空氣中突然安靜下去。
陳美娜也意識到自己口誤了,她臉一熱,改口,“不是不是,我是問能不能做到每天洗澡。”
如果能做到洗澡的話,那肯定是洗屁股的!
男人的屁股滂臭!
趙向鋒深呼吸,喉結滾動,“每天洗澡,最少兩次。”
這還差不多。
在衛生方面他是達標了的。
真要是結婚,陳美娜可不想讓自己找一個,邋里邋遢,渾身臟臭的男人。
這種人真是沒法搭伙過日子。
她會嫌對方連呼吸都是滂臭的!
陳美娜把把每日刷牙洗臉洗澡洗屁股,全部加了進去。
思索了下,又往后推了一條出來。
“在女方不同意的情況下,男方不可以隨便同房。”
“你看看,能接受這條嗎?”
趙向鋒接了過來,當看清楚上面的字后,他眸色漸深,“自己的媳婦還不能碰嗎?”
陳美娜哽住,“正常是可以的,但是我們之間不是不正常的嗎?”
“看清楚,我們這是協議結婚,如果這一條不同意,那我們就不結了。”
“同意。”
趙向鋒果斷改了態度。
和睡媳婦比起來,當然是先結婚更重要。
得!
陳美娜挑眉,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還帶著幾分質疑,“你沒騙我?”
趙向鋒繃著下頜,語氣嚴肅,“我從來不騙人。”
陳美娜把協議推過去,“簽了。”
比起口頭承諾,她更相信白紙黑字。
趙向鋒看著那一張協議,沉默了片刻,果斷拿著紙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陳美娜接了過去,小心的收了起來。
“那就這樣說定了,協議保密,除了你我之外,不允許有第三人知道。”
“當然。”趙向鋒也不希望別人知道。
雙方愉快的達成一致。
陳美娜,“走吧,我帶你回家見我母親。”
這是突然要上門見家長了。
趙向鋒有一種驚喜落在頭頂的感覺,他覺得這一張協議,簽的可太值了。
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領,便從茶室出去了。
李應在茶室外面等著,從發現相親對象是陳美娜的時候,他便主動的,非常有眼色的把位置讓給了戰友趙向鋒。
他們一出來。
李應就掐滅了煙,看到趙向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時,他心里不是滋味了。
明明,他之前還特別想幫趙向鋒,把陳美娜給追到手。
但是,現在陳美娜變成他妹妹了,他就是趙向鋒的大舅子了,在看趙向鋒起來,就不順眼了。
李應朝著趙向鋒哼了一聲,轉頭朝著陳美娜道,“看上了嗎?”
這話,本應該他去問趙向鋒的。
畢竟,來的時候,他是和趙向鋒一國的,但是出來的時候,他就把自己順理成章的過渡到陳美娜這邊的娘家人了。
畢竟,他是陳美娜她哥!
陳美娜故作羞怯地點頭,“看上了。”
李應,“……”
內心復雜。
“不再考慮考慮?”他很認真的提議,“我們駐隊好男兒多的是,到時候我多給你挑幾個把把關?”
陳美娜,“……”
趙向鋒,“……”
不是,出門之前李應可不是這副態度啊,當時對方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幫他把陳美娜追到手。
怎么轉眼間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察覺到趙向鋒在看自己。
李應捏了下拳頭,給了趙向鋒一記眼刀子,“你就這樣把我妹妹騙到手了?”
趙向鋒神色淡然,“你不是還挺同意我和陳美娜的事情嗎?”
“那是之前。”李應拔高了嗓音,“老子要是知道陳美娜是我妹妹,我會這樣?”
說著說著,他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真不該帶你來。”
他要是不帶趙向鋒來,就不會有這件事了。
等于是他親手把妹妹,送到趙向鋒的被窩里面。
就更生氣了好嗎?
“回家吧。”
趙向鋒提了一句。
“去哪?”李應連生氣都顧不上了,“你說去哪?”
“回家,見家長。”趙向鋒語氣淡然,“怎么?你不樂意?”
“可是,陳美娜已經答應我了,要到我見家長了。”
淡然的語氣,得意的尾音。
像極了兩只小學雞在吵架,陳美娜都沒眼看了。
眼瞧著向來吊兒郎當的李應都要碎了,陳美娜順利改了口風,“應哥,走吧,我媽和我舅舅還不知道,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這倒是。
李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那走吧,現在回去。”
“去嚇一嚇我干爹!”
這人,就沒個正經。
回去的路上,李應看著趙向鋒跟著一塊,就氣的牙癢癢,“不是,我和我妹妹回家,你跟著干嘛?”
趙向鋒不搭理他,并且路過供銷社的時候,買了好煙和好酒,以及一罐麥乳精,兩袋白糖,兩瓶黃桃罐頭。
“第一次上門太過突然,買的東西少一些,下次補上。”
李應,“誰稀罕!”
趙向鋒,“給叔叔和阿姨的。”
陳美娜,“……”
眼看著到家了,陳美娜,“別吵了,在吵下去,他們該以為你們要打架了。”
上了門,兩人瞬間一副板正體面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之前在路上一個人吵架,一人不搭理。
苗氏船行,苗銀花和苗金山早都在等著了,這不,一瞅見門外有人回來。
兩人直奔出去。
“嬌嬌,成了嗎?”
這是苗銀花見到陳美娜問的的第一句話,她甚至都沒注意到,李應和趙向鋒也跟在后面。
這讓,陳美娜怎么回答呢?
陳美娜搖頭又點頭。
“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啊?”苗銀花都快急死了。
旁人也都跟著看了過來。
陳美娜想到,母親那個催婚勁,她心一橫說,“成了!”
“我就說吧,這孩子不錯,保管不孬!”苗銀花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的拍巴掌,“我看上的小應,你一準能看上。”
陳美娜尷尬地搓手手,“不是李應。”
“啊?”
這下,苗銀花驚了,“那是誰?”
陳美娜,“趙向鋒。”
苗銀花,“那個長得風騷的男同志啊。”
正要踏進門來的趙向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