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只雞到底是活下來了,而且還活蹦亂跳。
對此,陳美娜他們對蕭教授的醫(yī)術(shù),嘆為觀止。
兩人再次感嘆,當(dāng)初把蕭教授從首都帶到海島來,這將會是他們一生最為重要的決定。
駐隊受傷的人太多了。
而蕭教授這種醫(yī)術(shù)精湛的人,對于這些受傷的人來說,簡直宛若救世主。
初三這天,年基本都拜完了。海里面的海水溫度還沒上升,就是連漁民都很少出海了。
而文物管理局這邊,也是常年在海上工作的原因,到了天冷的時候,下海不容易,他們便休假了。
一直休到春暖花開,海水不太冷的時候,再次上班。
等于說,陳美娜最少還有兩個月的假,索性天天窩在家里當(dāng)米蟲。
到了初六。
李應(yīng)的傷養(yǎng)的差不多了,蕭教授也讓他出院了。苗金山為此特意把他接到了苗氏船行。
讓大家為他接風(fēng)洗塵。
陳美娜和趙向鋒自然也要去的,趙向鋒身子骨硬朗,本錢也厚,所以恢復(fù)的不錯。
等初六這天去苗氏船行的時候,趙向鋒從外表來看,已經(jīng)看不出來任何受傷的痕跡了。
直立行走,不需要輪椅,而胸前的傷口,也徹底結(jié)痂了,半個月的恢復(fù),對于趙向鋒來說,就是肋骨斷了三根,也能恢復(fù)好了。
他們來苗氏船行的時候,也才上午九點多。兩人也沒空手來,而是提了兩罐家里的麥乳精來。
本來說去百貨大樓買東西的,結(jié)果才初三,百貨大樓的大門都還沒打開。
索性只能從家里帶一些,年前備好的年貨過去。
陳美娜倒是想去海里面,打撈點海貨,就當(dāng)算是拜年的禮物了,但是奈何趙向鋒不讓。
海水也不過才十幾度,這個溫度若是長時間泡在海水里面,身體必然是遭不住的。
陳美娜覺得自己如今這性格,真是溫和了不少,這要是以前的她,別人讓她不要去。
她非要叛逆一把,就是要下去,不止要下去,還要在海水里面多爬泡下。
證明自己肯定沒事。
不過,現(xiàn)在的陳美娜不會了,聽了趙向鋒的話,她抿著唇笑,“行吧,都聽你的。”
趙向鋒特別喜歡陳美娜這樣,總讓他有一種陳美娜是屬于他的感覺。
他牽著陳美娜的手,連帶著手心的溫度都跟著上漲了幾分。
兩人到了苗氏船行的時候,李應(yīng)已經(jīng)出院了,一大早七點多,苗金山便和苗廣偉從醫(yī)院把他給接回來了。
說實話,這讓李應(yīng)有些恍如隔世般的感覺。他雖然在海島駐隊入伍,離家也不遠(yuǎn),但是這么多年來,太忙了。
以至于他回苗氏船行的機會真不多。
滿打滿算從入伍后,在這里住過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
“小應(yīng),歡迎回家。”
苗金山立在門口,苗氏船行二十多號人,這會都齊齊的聚在一塊,他們在門口,歡迎著李應(yīng)的歸來。
李應(yīng)看著眾人的樣子,他眼眶有些熱,把頭扭到一旁去,“謝了。”
“回自己的家,這有什么道謝的。”
苗廣偉嘀咕了一句。
“我愿意不行啊?”
李應(yīng)眉毛一挑,又薄又利的五官,在這一刻又恢復(fù)的原來的樣子。
放蕩不羈。
苗廣偉的氣勢頓時被壓了下去,“行吧,你高興就行。”
“好了,好久沒回來了,我聽說你可以休假,這段時間就在家好好的住著。”
苗金山說。
李應(yīng)點頭,“這么多年沒休假,確實要休假了。”
活著的時候,也沒覺得生命有多珍貴,但是要死的時候,他回顧自己的一生,總覺得虧欠干爹太多了。
干爹撫養(yǎng)他長大后,他便去了參軍入伍,這一去就是多年,其實真正該他盡孝的時候,他卻一次都沒在身邊。
甚至,當(dāng)初干爹做手術(shù)他也不知道。
這樣李應(yīng)回想起來,越發(fā)覺得自己做的不夠格,如今,倒是難得愿意放下心思,來休假了。
還專門住在苗氏船行這邊,就想著多陪陪干爹。
苗金山有些欣慰,“休息休息也好,你入伍這么多年來,還從未休息過。”
每次都是路過家門口,回來看一眼便離開了,若是忙碌的時候,甚至路過家門口,都不會進來。
“嗯。”
李應(yīng)點頭。
身后的一眾弟弟妹妹都跟著期待地看著他。
在苗氏船行苗金山是他們的大家長,那么李應(yīng)就是大家心里最為崇拜的人。
“應(yīng)哥。”
苗鵑率先喊了一聲,眼神都沒離過他身上。
李應(yīng)點頭,看了一眼苗鵑,“瘦了一些。”
苗鵑下意識地摸摸臉,“有嗎?”
心臟跟著砰砰砰跳的起來。
這是應(yīng)哥在關(guān)心她嗎?
可惜,李應(yīng)在說完這話后,就跟著進屋了。并沒有在苗鵑身上多停留一會,這讓苗鵑有些失望。不過,應(yīng)哥回來了,她以后還有好多的機會。
陳美娜看了一眼苗鵑。
苗鵑不敢和她對視,飛速把自己的眼睛低垂了下去,轉(zhuǎn)臉進了屋內(nèi)。
“怎么了?”
見陳美娜一直望著苗鵑離開的方向,趙向鋒問了一句。
陳美娜收回目光,“沒事。”
還是苗銀花出來了,“怎么都在門口,不進去?”
陳美娜笑了笑,“這就來。”
“不是人剛好多嗎?有點不好意思過來。”
她其實從未看到過,苗氏船行有這么多人,應(yīng)該是到了年底,在外出海跑船的船員們,都跟著回來了。
所以苗氏船行也是大團圓。
苗銀花,“都是自己人,沒啥不好意的。”
她在苗氏船行住了幾個月,如今,跟這里也算是熟悉了。
比起女兒陳美娜,她顯然是在這里更為自在一些。
陳美娜跟著點頭進去,還沒進屋里面呢,苗金山就走了過來,牽著陳美娜的手,“你這孩子,我說剛找了半天,怎么沒見到人。
“來來來,小五,小七,小十一,你們之前一直在海上跑,沒見過美娜,一起過來認(rèn)識下。”
苗金山這話一落,小五他們頓時走上前來,有些好奇地看向陳美娜。
其實,他們在見陳美娜之前,早已經(jīng)聽過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