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你不要問那么多問題,反正我是為你好,我不會害你們的。”突然,時菲捂著嘴,把頭埋了起來,她很焦慮。
唐天看了她半天,搖搖頭說:“抱歉,我不會現在離開。”
之后,他帶著孩子去了廣場附近的超市。他給孩子買了很多零食和飲料。
“要開車了,游客們請趕緊上車了。”人群中傳來導游劉鵬透過喇叭喊出的聲音。
唐天抱著小家伙跟在車后面,時費早早地坐了上去。時菲一見到他跟上來,臉色就微微一變,一雙玉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緊張的在顫抖。
“唐天,二十分鐘后,就可以看到草原了。”吳大力看上去有點激動,并說下意識地抱緊了骨灰盒。
唐天微微一笑,然后默默看著坐在前排的嚴平。
嚴平伸出手,死勁地抓撓著著他的身體,抓著他的胳膊,抓著他的背,不停地抱怨:“這是什么鬼東西?被蟲子咬了嗎?癢死我了。”
坐在唐天旁邊,師傅翻了個身,說:“師傅,停車,我下車。”
公共汽車突然停了下來。
導游劉鵬走過來說:“時菲小姐,車還沒到草原呢?你確定要提前下車嗎?”
“是的!”
時菲點點頭,拿起包,復雜地看著唐天父女,歉然道:“唐天,我突然有事要做,所以我先下車了。”
之后,她沒等唐天說話,就下了車。
車又開動了,唐天若有所思地看著時菲下車的方向。
直到車開了一小會。
他抬頭看著導游說道:“師傅,請停車,我們也下車!”
時菲下車。
她癡癡地發了幾分鐘呆,然后我迅速轉身,朝著山上走去。
大概半個時辰后,他到達了山頂上的一座閣樓。
閣樓清幽雅致,門口滿是奇花異草,一個蝴蝶棲息在一朵紫色的花上。
赤紅色的花突然綻開花蕾,噗嗤一聲,一張嘴把蝴蝶吞了進去。
在這些花的旁邊,有許多五顏六色的蛇,透發著冰寒的氣勢。
奇怪的是,隨著時菲的臨近,那些古怪的毒蛇,立即爬開,讓出了一條路。還有那些花朵,也隨風搖曳,往里縮了縮。時菲沒怎么停下來,徑直走進閣樓。
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把雙手倒過來,在肩膀上爬了兩條藍色的蜈蚣。
時菲顫抖著說:“荊長老!
荊長老沒有動。
他肩上的兩條蜈蚣卻是陡然間躥了出去,直奔時菲的脖頸,露出了閃著寒芒的鋒利牙齒。
時菲一個屁股坐在地上,嚇得臉色蒼白。
荊長老睜開眼睛,一招手,兩條蛇又回到他肩上,頭也不回地說:“我叫你把蠱種放在那父女身上。你為什么沒有做到?”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蛆。
“荊長老,唐天是無辜的,我……我下不了手。”時菲捂著嘴巴,抽噎著哭了起來。
“噗!”
一條蜈蚣飛過來,仿佛長了翅膀,蜈蚣的尾巴帶著罡風,直接抽在時菲的臉上,把她抽倒在地。
荊長老狠狠等著她,陰郁地氣勢說道:“你下不了手?難道你喜歡他?”
“沒有,我沒有喜歡他!”時菲摸了摸臉上的血跡,緊緊地咬著嘴唇,面龐一陣抽搐,眼中盡是駭然。
“要不是蠱司大人讓我帶你回去,如果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我早就殺了你。”
荊長老重重地哼了一聲,冷冷地看著他。“既然你做不到,我就親自去抓那對父女。”
他一甩袖子,就朝門口走去。
“不要,荊長老,求你了!”時菲的臉色一變,連忙去抓荊長老的腿腳,但那條巨大的蜈蚣,已經用尾巴緊緊地纏在了她的脖子上。
就在這時,一個紙團襲來,當空炸開!
白色的粉末綻放而出,如同白霧,灑滿整個屋里。
這時,時菲脖子上的蜈蚣,突然顫抖起來,一下子摔在地上,然后身上起火,瞬眼之間,化為灰燼。
剛要出門荊長老猛地轉過身來,看向背后的床位:“哪里來的無膽鼠輩!”
“呵呵,荊風,你這條蠱司的狗。你竟敢這么欺負時菲!”輕蔑的笑聲在窗外響起。
突然窗戶炸裂,然后一個黑衣青年,漠然跳飛進來。
年輕人有中長發,頭發略帶卷曲,外表有些帥氣,戴著鼻環,給人一種英雄主義的感覺。
“席可善……”時菲叫道。
席可善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時菲,我在這里,我是來救你的!”
荊風一開始嚇了一跳,當他看清來客時,冷冷地笑了笑:“原來是藥族的席可善。你竟敢主動來找我,這不是來送死嗎?”
“你為什么不敢來?時菲本就是我們藥族的人,也就是我席可善的未婚妻。既然她回來了,她也只能和我一起回到藥族!”席可善毫不畏懼地反駁。
荊長老呵呵一笑,臉色陰沉著說道:“藥族已經落寞了!一百多年來,被我們蠱族,徹底打壓下去,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時菲之前,的確是你的未婚妻,但是她現在是蠱司大人的女人!”
“閉嘴!”席可善似乎受到了刺激,勃然大怒:“蠱族和藥族,本是一族,是共生的關系!因為你們這樣的敗類,才導致分裂!尤其是你們這一代的蠱司大人,他們想追求長聲,肆意地培魂蠱,更不用說你們的殺戮本性了,已經接觸到我們的醫藥世家。”
席可善越說越生氣:“我和時菲從小就訂婚了。如果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們早就結婚了!”
時菲臉色痛苦萬分,眼中帶著淚花
十五年前,她是藥族有名的美女時菲,因為她特殊的血脈,可以驅蠱,最后她被命名為藥族的圣女。
當時,席可善是藥族的小少主,他們很早就訂了婚約,她自己在去山上采藥的路上被蠱族劫走了。
因為她的血脈,蠱族的蠱司在她的身體里種了魂蠱。
為了不被藥族群眾發現,蛆族讓荊長老悄悄帶她走出苗寨,到外面去。
“那又如何?就憑你,也妄想跟我作對嗎?”荊長老詭異的笑了笑,不屑的看著席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