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唐天對店里擺放古玩的不屑評價,眾人一陣愕然,面色頓變,看唐天的眼神都不對了。
要知道,蔡啟玲的二叔開的這家寶泉堂,在這個紫石古玩城,那可是大名鼎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古玩店。
沒有個一兩千萬的身家,都不好意思來這里逛,因為能進這家店里的東西,沒有一件是便宜的東西。
“唐先生,我二叔干這一行,信譽很好,這里的東西,應(yīng)該沒多少假貨。”
唐天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商店里的真品古董,對普通人來說,肯定是價值不菲的商品,但在他眼里,皆是俗物,而且毫無價值。
“唐先生,雖然你是大小姐的貴客,但當著這么多客人的面,說我們小店的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妥?我實在很難相信,寶泉堂里的東西,當真入不了先生的法眼嗎?”賀叔嘴角輕輕一撇,勉力擠出一聲干笑。
賀易明作為蔡二爺?shù)慕^對心腹,蔡啟玲也要喊他一聲賀叔,他的地位,顯而易見。
即便蔡啟玲之前已經(jīng)介紹過了,是蔡府上的貴客,但當著這么多客人的面,對寶泉堂如此侮辱,賀易明當然不會逆來順受。
蔡啟玲微微聳了聳肩,神色有些僵硬,她對這個唐天,其實也是滿腹牢騷,知道這個人,總是喜歡說大話,情商極低,不會給人留面子。
蔡啟玲皺著眉頭,想著說些什么,為唐天解釋一下。
但是,唐天卻是老神在在說道:“這些東西,真的很垃圾。”
這話一落地,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竟然生出一些火藥味。
眾人面面相覷,認為這個小子,是來砸場子的。
如果這小子,只是個散客,賀易明直接找人打他一頓,直接就轟出去了。
但是,這小子,是大小姐的貴客......
賀易明臉色瞬間發(fā)青發(fā)白,冷冷說道:“唐先生,我們打開門做買賣,愿意虛心聽任何一個客人的意見。但這個意見,若是錯誤的,可是要負責任的。”
古玩店里的這十幾個客人,大部分都是常客,也是古玩界的玩主。
他們看向唐天的目光,也全都帶著冷意,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人,你說你身為蔡府上的貴客,怎么也算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胡亂說話呢?
在他們眼里看來的寶貝,被唐天說成垃圾,不也是打他們的臉嗎?
蔡啟玲眉頭微微一皺,不知如何收場,只能輕輕拽了一下唐天的袖子,希望給自己一點面子......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唐天根本不以為然,泰然處之,冷冷說:“垃圾就是垃圾,我這個人,不會說假話。”
蔡啟玲為此,心中不悅,儼然有些氣惱了!
賀易明讓人拿出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指著里面的東西說:“這珊瑚項鏈,乃是海外回流的古物,是清朝慈禧太后的首飾。”
俗話說“千年珊瑚萬年紅”,珊瑚是珠寶中唯一有生命的千年靈物。
在場的人目光炯炯有神,無一不是嘆為觀止,一看這個項鏈,便是純正紅珊瑚打磨制成的,紋理斜橫精細,光澤艷麗、晶瑩剔透,用料屬于上品紅珊瑚!再加上它的歷史背景,絕對的珍品了!
“賀老,我愿意出六百萬,能不能割愛?”一個穿著打扮很是考究的白發(fā)老者,眼神灼灼地看向賀易明。
“很抱歉,黃教授,這東西暫不售賣。”賀易明歉然說道。
黃教授臉上一陣失落,無奈撇了撇嘴巴。
賀易明得意地看向唐天,想看到他認同的表情。
不過,讓賀易明意料之外的是,唐天很是不屑地嗤笑一聲:“垃圾,一百塊錢,我都不會買。”
賀易明氣的哆嗦,面色更加難堪,窘迫中明顯的惱羞成怒,然后讓人去里屋,取來一個盒子,打開之后,赫然是一套五帝錢,他朗聲說道:“這是一套品相端正,彌足珍貴的五帝錢,而且是大五帝錢。”
明朝的永樂通寶進入五帝的錢,是因為明朝建國皇帝朱元璋登基后,當時的銅的誕生很稀奇,鑄造的銅幣通寶全部采用廢鐵和雜銅,后世的繼承很少。
大五帝錢的五位大帝是真正的帝王。
他們的文治武功流傳國內(nèi)外,古今中外,他們鑄造的古錢是唯一留給后代的人帝威的靈物。
自古以來,國人認為古錢具有風水的功能,尤其是建立了豐功偉業(yè)的帝王,他們在位期間所鑄造的古錢就匯聚了更多天地之靈氣、中華之神氣、帝王之霸氣和百家之財氣。
真正的大五帝的錢很難收集,彌足珍貴。
之前,國外拍賣行里,一個品相端正的大五帝錢,賣到了上千萬。
黃教授瞠目結(jié)舌,激動地說道:“大五帝錢珍貴無比,很難尋齊一套!這樣的品相,簡直是珍品了!”
有其他人附和著說道:“五帝錢是靈器,是法物,它兼具了帝王之威和民族之神。”
唐天嘴角輕輕一撇,淡淡地說道:“我勉強算它是一個法物,擋煞、避邪、旺財、祈福也確有其功用,但充其量也只是入門級別的法物,算不上什么。”
他當然有資格這樣說,哪怕是九天之上,仙帝頒發(fā)給各個仙宮神仙的仙家法印,唐天都不屑一顧,更何況是世俗間的五帝錢。
賀易明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辛辣,臉變得越來越冷,掛上了一層寒霜,眼里閃過一道兇狠的閃光:“呵呵,我看你當真是來砸場子的了!”
其他人也怒了,他們見到寶物之后,都沒有吝嗇自己的贊賞。
但這個人,竟然睜著眼說瞎話,他們哪里能不憤怒,全都目光帶著怒火,仇視著唐天。
蔡啟玲嘴角輕蔑一撇,心里也樂得這樣,她也想看看,這么大言不慚,要怎么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唐天淡淡地說:“你們沒必要生氣,因為我只是就事論事,并沒有針對任何人。”
即便唐天這樣說,但賀易明幾乎可以肯定,唐天是來故意搗亂的,他之所以還容忍,完全是看在蔡啟玲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