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打的,這混賬東西,作死的玩意!”蔡飛宇有了膽氣,性子使然,自然要發作,大怒之下,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擼袖子,作勢要親自上去,給唐天來一記狠的,把剛才被嚇的屁滾尿流的場子,給找回來!
可罵人的話還未說完,突覺一陣勁風襲來,碩大的拳頭,已經來到了他的臉上,登時心下一顫,便被嚇得一個哆嗦。
蔡啟玲反映極快,一把拉住蔡飛宇的后衣領,往后一拉,正好躲過這一拳頭。
蔡啟玲微微皺起眉頭:“還敢動手?膽子挺肥呀!”
唐天不以為然,老神在在說道:“他罵我,我打他,還需要膽子嗎?”
蔡啟玲一雙銳利的美眸,微微一縮,冷笑道:“看來是個刺頭,我來跟你過過招!”
六十多歲的老人這才走到近前,在旁皺著眉頭:“啟玲,不要沖動!”
當聲音落下時,她已經沖動了,早就朝著唐天攻了過來,并且,帶著一股大風,勢大力沉的一腳,已經踢到了唐天的脖子上。一系列的動作非常干凈利索,而且是出其不備,中間更夾雜了一些虛晃的假招。
然而,除了‘彭’的一聲響,什么都沒發生。
唐天紋絲不動,仿佛一座大山一般,更不會覺著疼,就像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蔡啟玲怔了一下,那雙清眸中,激起了少許的訝然。
“我不是紳士,也打女人的。”不給對方驚訝的時間,唐天呵呵一笑,一掌抬出,輕輕一拿,蓄力一推!
在九天之上闖蕩之時,死在他手里的女修士,他都數不過來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憐香惜玉。這種想法,在修仙界,根本就是找死。
蔡啟玲頓時感覺,有一股自己不可能抗拒的力道,讓她飛了出去,整個人從頭到尾,還沒反映過來,已經蓬的一聲,砸在遠處的地面上。
蔡飛宇大吃一驚,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心里無比震驚,他姐姐多強悍的一個女子,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馬六也是臉色驚愕,然后立即沖上去,手上瞬間多了一把短刀!
這全是下意識的行為,一他要保護小姐,二對方很強,強大到他必須用武器,才敢沖上去,這是他的第六感!
然而,就在他拔出短刀的那一刻,一股力量擊中了他的手。
馬六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短刀落地,整個人愣在當場,手掌劇烈疼痛,仿佛被人那錘頭,給重重敲了一下。
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被驚呆了,完全不知道唐天做了什么,因為馬六距離他,還有五六步呢!
蔡飛宇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感覺自己見到鬼了一樣!
唐天冷冷地看著他們,聲音很嚇人:“還有人嗎?”
“隔空傷人!”
老人的瞳孔不自覺地縮小了,激動得手都發抖了!
這時,蔡啟玲站起來,又沖向了唐天。因為唐天用手,摸了她的胸口,讓她惱羞成怒,再加上隔空傷人那一幕,她沒能瞧見!
“快點,啟玲。不要對前輩無禮!”
這位老人,匆忙襲身,迅疾如電一般攔住了她,不能再讓她動手了!
蔡啟玲的眼里充滿了怒火,以為剛才自己大意了,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她也沒使用全力,留著手呢!也是害怕,不小心因為點小麻煩,把人給廢掉。她不知道爺爺為什么攔著她,而且口里還說什么前輩,不禁微微擰著眉頭!
最重要的是,那里是他可以摸的地方嗎?所以,必須要打他!
蔡元龍內心的激動情緒,依然沒有平復!
他絕對沒有看錯,的確是隔空傷人的手段!
“閉嘴!”老人朝蔡啟玲大喝了一聲,然后走到了唐天面前,深吸了一口氣,莊重地握著拳頭:“鄙人蔡元龍,見過前輩!我等不知宗師真面目,得罪了前輩,希望前輩不要見怪!”
場面上,再次安靜下來。
很多人都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現場。
要知道,蔡老先生何等身份,他代表了整個豪門蔡家,但此刻,他竟然在朝著一個年輕人道歉!
蔡元龍卻沒有任何的不適,仿佛他做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武道世界,以武為尊!蔡元龍,便是一名武者,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武者,自然稱呼為前輩!
回頭看了蔡啟玲一眼,說:“啟玲,向前輩道歉!”
華夏這么大,人口眾多,習武的人也有很多,但能做到隔空傷人的,整個Y市,只有一個!
而此刻,在蔡元龍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而且還這么的年輕!
要知道,Y市的第一高手,賀北境,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但就是因為他是武道宗師,Y成所有高不可攀的豪門,全都對他敬畏的很!
就連蔡元龍見了賀北境,也要尊稱前輩!
而他眼前的這位,還那么的年輕,將來會達到什么樣的高度,蔡元龍完全不敢想象!
恐怕,Y城以后,要變天了呀!
一邊的蔡啟玲臉色一沉,咬著白牙,忿忿說道:“道歉?不可能!我要把他打趴下!”
蔡老爺子嘆了口氣,看向唐天:“前輩,請容我私下,開導一下我這倔脾氣的孫女!她是個武癡,有眼不識泰山!”
唐天微微點了點頭,既然這個老先生,把姿態放的這么低了,他也不想跟小姑娘家一般見識。之前,他是留了手的。畢竟,對方不是修真者,與他也沒有不死不休的矛盾。
蔡老爺子,用不容質疑的口吻,擲地有聲說道:“啟玲,你隨我來一下!”
蔡啟玲不想去,但看著也有冷若冰霜的面孔,實在不敢違背,心不甘情不愿,尾隨著蔡老爺子,進了一個店面。
蔡啟玲首先開口,帶著一股子恨意:“爺爺!那人會些功夫,你老也不用吧姿態,放的這么低吧!”她頓了口氣,冷哼一聲:“而且,這小子是個流氓,我剛才動手,保留了實力,沒想到他用手推我的胸脯!怎么還手不行?非要用這種下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