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雷解釋得這么細(xì),眾人自然知道了陰陽秀士李松友的難纏。
本來判官筆就讓人防不勝防了,再來一個音波功的攻擊,恐怕就是再謹(jǐn)慎的人都會中招。
幸好這條情報已經(jīng)獲知了,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著了陰陽秀士的道。
“好,知道了。”秦天聽完后,直接說道。
這讓周天雷等人都愣住了。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很不解。
終于還是周雄忍不住問道:“秦天,這個陰陽秀士十分不好纏,一不小心就會中招,你一點也不擔(dān)心?”
原本他們以為秦天知道這信息后,一定會為怎么防備李松友而頭疼,但事實卻是,秦天淡定的很。
秦天搖搖頭:“不擔(dān)心啊,知道對方會音波功,那我可以提前在耳朵里塞上棉花,不會輕易就中招。”
“也是。”周雄笑了笑,但仍然提醒道,“可他還是很難纏,你要多加小心。”
“已經(jīng)選擇向他下手,難纏也沒事,現(xiàn)在還是繼續(xù)說說他這個人吧。”秦天相信自己還是有自保能力的。
別人或許很畏懼音波功,但他學(xué)的滅世三音就是音波功,對于怎么防范和應(yīng)付音波功他比別人更有優(yōu)勢。
“李松友這人性格陰冷,睚眥必報,如果讓他認(rèn)為是鹽家襲擊了他,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選他倒是很合適。”周天雷分析著。
秦天立即追問道:“那老爺子,他有什么特別看重的寶物沒有?”
計劃上,他是不能殺死李松友的,一來是不一定能殺得死,二來是李松友死了,就沒人找鹽家挑事了,所以他只會讓李松友受傷。
但受傷除外,假如還能讓李松友蒙受一點損失,例如看重的東西被拿走了,那李松友就會更加惱羞成怒了。
“陰陽秀士最看重的無非就是他的一對判官筆了,不過判官筆他肯定看得很重,只怕睡覺都會隨手拿著,不容易拿得走啊。”
周天雷感覺這事太難辦了。
武者對于拿手武器的保護(hù),那可謂是不遺余力,像愛惜命一樣,甚至比愛惜錢還要重視,哪怕秦天是絕世神偷,想要偷走李松友的判官筆,難度都不啻于從國際珠寶展覽會上順走展臺最中央的最貴重珠寶。
“那就不拿他的判官筆,看還有其他貴重的東西可以拿沒有。”
秦天很看得開,沒有一根筋到底。
既然拿不到判官筆,那試著拿走李松友其他看重的東西,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其他的寶物嘛……”周天雷面露苦色,想了想后還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李松友還有什么其他寶物。
見狀,秦天覺得暫時也只能按照已有的情報辦事了。
“如果拿不走他的判官筆,那就傷他傷重一些,讓他對鹽家懷恨在心,他在魔崖山的地位不錯,出事后肯定會找摩霸,到時候就給摩霸出了難題了。”秦天道著最后的計劃。
“嗯,我們有魔崖山的位置分布圖,能夠確定李松友住處的準(zhǔn)確位置,另外我們可以安排假牌照的車負(fù)責(zé)在崖山下面接應(yīng)你,然后將車開去鹽家,禍水東引。”
周雄補充道。
這些細(xì)節(jié)方面的事,倒是很好把握,大家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人了,細(xì)節(jié)方面肯定能考慮好,所以接下來又商談了十來分鐘,就差不多制造出來了整體的計劃。
“那秦天,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計劃?得選擇一個最好是陰天的晚上,便于行動。”周天雷詢問著秦天。
“我現(xiàn)在只能發(fā)揮出雷霆步兩成多的威力,得將發(fā)揮出的威力提升到四成左右才行,那樣施展出來,李松友才會死死咬定我施展的就是鹽家的不傳絕學(xué)雷霆步。”
秦天沒有冒進(jìn)的意思,打算穩(wěn)扎穩(wěn)打,不急著實施離間計劃。
自然,周天雷等人都沒有意見。這次可是又要拜托秦天給他們周家?guī)兔Γ麄內(nèi)绻嫌秦天行動速度慢,那他們就枉為人了。
“秦天,你看這幾天需要些什么,盡管提出來,我好馬上去辦。”周天雷說道。
“嗯,有需要的話一定會提出來的。”
秦天心說我倒是最需要晚上周云朵來陪床,但估計這個說出來,老頭你也不會同意,那還是不說的好。
結(jié)束了商談后,秦天就回到了暫時居住的別墅中,因為在商談離間計劃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午餐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秦天一回家便在別墅后面的大草坪上練習(xí)雷霆步。
周云朵經(jīng)過上次和他在湖面蕩舟的事后,心情好了很多,已經(jīng)決定這個學(xué)期暫時不回江城大學(xué),安心留在周家內(nèi)。
只不過,這美女老師似乎因為初吻被奪一事,這幾天在躲著他,不好意思跟他見面。
所以,秦天也只能放著跟周云朵住這么近的大好機會干看著,沒法趁機跟周云朵更進(jìn)一步。
草坪上,秦天急速運動著雙腿,步法就一個字:快。
這就是雷霆步的最大特點,很好區(qū)分。
很快,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到了晚飯的飯點,秦天照例到了周滄瀾家,發(fā)現(xiàn)周云朵不在,跟前面幾次一樣,一到吃飯的時候,周云朵就會提前溜走。
飯菜端上桌,周滄瀾招呼秦天動筷子,不過這時候周云朵卻走了回來。
秦天不禁打趣道:“云朵,你在哪兒吃過了晚飯啊,嘴巴都亮晶晶的。”
“你是想說我嘴巴油亮油亮的吧!”周云朵沒好氣道,干脆在飯桌前坐下,“我都沒吃晚飯好不好!”
“怎么,周家還有人敢不留我女兒吃晚飯的啊?”周滄瀾也是打趣道。
周云朵哼哼道:“家里就有晚飯吃,我干嘛要去別人家吃。”
說完,她就去廚房,一會兒后端了碗筷出來了。
秦天忍不住笑。
看來周云朵終于決定不再躲著他了。
其實以周云朵的性格來說,也不會一直躲著他的,周云朵不是童畫,童畫是真的十分害羞,同樣的初吻事件發(fā)生在童畫身上,只怕童畫會十天半個月都不好意思跟他見面。
飯桌上秦天跟周云朵一家三口隨便聊著,一頓飯吃得很高興。
晚上回去后,秦天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修煉紫日劍法,而是全力練習(xí)紫日劍法。
因為他不知道鹽家跟魔崖山合作后,會不會很卡就發(fā)動對周家的攻擊,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將雷霆步學(xué)好,能發(fā)揮出雷霆步四成左右的威力出來,以便開展計劃。
于是晚上,秦天打開了草坪四周的路燈,繼續(xù)在這上面揮汗如雨地練習(xí)。
……
與此同時,鹽正海則帶著鹽家大長老,另外還有鹽家?guī)讉高層,分乘兩部車,再次來到了崖山,魔崖山的所在地。
這一次摩霸仍然在魔崖山的議事廳跟鹽正海見了面,電話中知道鹽正海要來后,摩霸已經(jīng)提前打過了招呼,所以等鹽正海來時,魔崖山的一干主要人物也聚集齊了。
見狀,鹽正海心里好受了一些。摩霸還算重視跟他鹽家的合作,沒有敷衍他。
眾人落座后,鹽正海也是開門見山道:“摩門主,回去后我想好了,鹽家決定繼續(xù)跟魔崖山合作,這一次我們務(wù)必精誠合作,一起滅掉周家。”
“我正有這想法,”摩霸顯然也專門考慮過了這問題,接著道:“打下周家后,我魔崖山可以讓出兩成的利益給鹽家,獲得的武學(xué)秘籍我們兩家可以共同使用,鹽家主你看怎么樣?”
“行。”
鹽正海跟摩霸一拍即合。
摩霸接著道:“周家應(yīng)該是有另外的高手在,但奇怪的是我們魔崖山安插在周家的人中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不知道鹽家主那邊是否有這方面的信息?”
既然要合作,那肯定是要共享情報的,摩霸跟鹽正海沒繞彎子,其實也顯現(xiàn)出了這兩家是真的決定要全面合作對付周家了。
鹽正海搖搖頭,居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實不相瞞,摩門主,我來之前還指望你這邊能獲知這方面的信息呢。”
得,摩霸一看這架勢,便是知道兩家在獲取情報上,都沒取得什么進(jìn)展了,他不禁扭頭望了望下面坐著的厲風(fēng)影。
厲風(fēng)影是暗影堂的堂主,暗影堂專門負(fù)責(zé)刺殺以及情報的搜尋工作,所以厲風(fēng)影可謂是魔崖山的情報頭子。
“家主,我不是推卸責(zé)任啊,情報上沒能顯現(xiàn)出周家的神秘高手是誰,要么是我們的情報工作做得確實不夠,要么可能也是周家沒有新的神秘高手加入。”
厲風(fēng)影說道,說這句話的中途還咳嗽了幾聲。
顯然,在前幾天嘗試沖擊地級中期境界卻失敗而遺留下的傷,至今都沒好利索。
摩霸聽了厲風(fēng)影的話,點了點頭,道:“厲堂主你說的也并非全然沒有道理,昨晚凌長老、馮堂主,鹽家二長老和李供奉的死,也有可能是跟周家布置的機關(guān)或者是暗器之類的有關(guān)。”
鹽正海在一旁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沒往周家的神秘高手就是秦天這事上去想。
哪怕鹽正海知道秦天前不久得到了琉璃玉膏,但也不認(rèn)為秦天靠著琉璃玉膏就一定晉升入了地級境界。
其實這也跟秦天的謹(jǐn)慎有關(guān)。哪怕是現(xiàn)在,知道秦天是地級高手的周家人,也就周天雷、周雄夫婦和周天鳳這四個人,連周滄瀾都不知道呢。
“在周家內(nèi),周家人坐擁天時地利人和的優(yōu)勢,尤其是地利優(yōu)勢,鹽家主,你我兩家要打下周家,還得先摸清楚周家的機關(guān)暗器都在哪兒才行,你覺得呢?”摩霸詢問道。
鹽正海則看向了厲風(fēng)影,說道:“暗影堂是調(diào)查這方面的行家,我想摩門主應(yīng)該有打算了吧?”
“沒錯,”摩霸顯得有幾分得意,伸出三根手指頭道,“鹽家主,最多三天時間,厲堂主就能將周家的情況摸個清楚,而這一次你也看到了,四大供奉也同意出馬,集合我們兩家這么多高手,打下周家指日可待。”
“好,那就等幾天吧,讓周家再蹦跶幾天,到時候要了他們的命!”
鹽正海語氣森然,表情十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