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冷冷追問著對方什么來頭,一點(diǎn)也沒有膽戰(zhàn)心驚要跑的意思。
見狀,朝秦天走過去的那兩名黑衣人有些詫異,莫非這睡覺才睡醒的家伙腦子有問題么。
否則,又怎么會這么不要命?
但不管怎樣,他們都沒將秦天放眼里。
要知道,高手是絕對有著高手的氣勢的,哪像眼前這小子,赤膊著上身,下面就穿著一條四角褲,更像是一個跟女人曖昧然后被抓現(xiàn)行匆匆逃跑出來的。
這小子,就不應(yīng)該是什么高手。
何況,他們來自于魔崖山,一個很強(qiáng)大很可怕的勢力,在他們眼里,江城就是個小地方,江城的武者就是弱者。
“什么人你沒資格管,不過你今晚要多管閑事,嘿嘿。”
眉心處有一道傷疤的黑衣人嘿嘿笑道,卻不將話說完整。
不過帶有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今晚不會放過秦天,要取秦天的性命。
“不好意思,你們挾持的人是我女人,所以這事我必須管,想必你們也能理解。”
秦天說道。
“要管你到陰曹地府去管。”
為首黑衣人獰笑著,步步逼近。
秦天也不含糊,冷聲道:“送你們?nèi)サ馗攀牵 ?
鏗鏘之音,擲地有聲。
可惜特么這叫什么事啊,身上涼颼颼的,就穿一條四角褲,營造不出一代豪俠的氣勢啊,秦天暗自遺憾。
早知道今晚就長衣長褲穿著睡了。
弄得現(xiàn)在,自己真有些像被抓了包的偷請男。
“血十九,別跟他廢話,動手!”
另外一個黑衣人,朝眉心處有傷疤的人喊道。
“血十九?”
秦天聽出這就是一個代號,對方應(yīng)該是來自于同一個組織或者勢力。
而這么說,周云朵只怕也是因?yàn)橹芗颐媾R外敵,而被牽累到了。
他雖然不知道省城周家跟魔崖山正起沖突,但之前跟周滄瀾聊過天,知道周家在海云省會海天市的勢力很大,眼下周云朵被其他勢力挾持,那不用說,定就是雙方勢力惡斗的結(jié)果了。
“看起來這伙人挾持云朵,是想將云朵當(dāng)籌碼。”
秦天心想道。
“小子,死吧!”
代號“血十九”的黑衣人面露猙獰,突然從腰間抽出來一把三棱刀,一刀子朝著秦天捅了過去。
那刁鉆的角度,凌厲的氣勢,顯示出這個血十九絕非普通的武者,而是慣于殺戮的殺人機(jī)器。
秦天對于像殺手、特種兵這種特定職業(yè)的人并不十分熟悉,但是感知很敏銳,從對方這簡單暴力的一刺中就能看出來不少東西。
這個血十九是一名后天武者,有著后天后期的實(shí)力,加上長期練習(xí)殺戮之術(shù),使得這人在戰(zhàn)斗時發(fā)揮出來的實(shí)力,其實(shí)是要勝過一般的后天后期武者的。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勢力?”
“代號血十九的人都是武者,那豈不是至少從血十八到血一,也都是武者?”
一瞬間秦天想到了這些,但也沒有傻站著不動。
對方拿著三棱刀是要?dú)⑺浪模槐亓羟椤?
身體朝一側(cè)偏移,秦天在電光火石間準(zhǔn)確地一把抓住了對方拿三棱刀的手腕,順勢朝后面狠狠一扭!
對付后天后期的武者,哪怕對方擅長殺戮,秦天對付起來也很容易,哪怕不動用內(nèi)勁,就憑著眼力勁,他剛才那一下也輕松制住了對方的手腕。
咔嚓!
隨著秦天將血十九的手腕往后翻折,對方的手腕應(yīng)聲咔嚓斷裂。
但對方的兇悍程度還是超過了秦天的預(yù)估。
血十九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右手手腕被廢,竟然一聲不吭,飛快用左手拿住三棱刀的刀柄,又是朝前一刺,三棱刀狠狠刺向了秦天。
這悍不畏死的打法,一般人還真未必能適應(yīng),可惜秦天恢復(fù)了先天后期武者的實(shí)力,對方哪怕就算再兇悍,受巨大實(shí)力差距所限,也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
“找死!”
秦天眼睛中射出了兩道寒光,雙手一擒,擒住對方的刀柄,然后雙手再對著對方的肩膀朝上一劃,三棱刀瞬間在血十九肩膀上劃開了一道血口,深可見骨。
“吼!”
那代號血十九的黑衣人足夠兇悍,受到重創(chuàng)后仍然不后退,拼著以命搏命,十指張開狠狠朝秦天的眼睛挖去。
與此同時,代號血十八的另外一個黑衣人也攻了上來,一出手也是殺人的招式。
“看來不但慣于殺戮,而且被灌輸了悍不畏死的意志,完全就是死士。”
秦天默默判斷道。
像這樣的武者,才最為可怕。
他們已經(jīng)被人訓(xùn)練成了殺戮機(jī)器,打斗時想的不是自身安危,根本就不顧自己能不能活,只想著殺死對手,哪怕自身受了重傷,也還是要不顧一切地攻擊對手。
“培養(yǎng)這些死士的那個勢力,很不簡單。”
秦天知道,這一次周家是碰上大麻煩了,被這樣的勢力盯上,可不是那么容易擺脫困境的。
當(dāng)然,這些暫時跟他無關(guān),眼下他只管殺死這些人。
沒再留情,秦天直接動用了內(nèi)勁,內(nèi)勁外放,砰砰兩聲,給了血十九和血十八一個一掌,瞬間就讓這兩人的胸骨塌陷,一命嗚呼。
負(fù)責(zé)架住周云朵的另外兩名黑衣人見此一幕,知道碰到了真正的高手,倒也不蠢,想著要拿周云朵作為擋箭牌。
只是這也沒什么用。
秦天屈指疾彈,兩道無形的內(nèi)勁以肉眼見不到的恐怖速度激射而出,正中了對方兩人的大腿上。
兩個黑衣人的腿上出現(xiàn)了血洞,這種劇痛下,他們就是經(jīng)過了打熬訓(xùn)練也扛不住,心神出現(xiàn)了一剎那的分神。
秦天腳步疾踏,飛快就來到了兩人身邊,不等對方反應(yīng),伸手一出,先捏碎了左側(cè)那黑衣人的喉骨。
這種時候斷然不能手下留情,何況這四人是死敵,必須都?xì)⑺啦判小?
余下右側(cè)那個黑衣人,秦天不想一下殺死,想要從對方身上逼問出一些信息,所以只是一掌拍在了對方肩膀上,將對方拍飛。
可沒等秦朗上前制住對方,那名黑衣人竟然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頂上!
對方應(yīng)該是知道根本沒可能打得過秦天,又因?yàn)楸挥?xùn)練過不能落入對方之手,果斷選擇了自殺。
對此,秦天可懶得佩服這種人,這不叫剛烈,這就是那個勢力控制死士的一個辦法而已。
既然四個黑衣人無一例外全都死翹翹了,秦天也暫時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倒是怎么處理這四人成了一個難題。
好在這會兒沒人注意這樓上的情況,秦天先將這四個人拖了進(jìn)去,打電話給了明王。
至于周云朵,因?yàn)橹熬捅慌臅灒靥鞂⑺突亓?08,放到了床上,等周云朵自己醒來再說。
他則要回自己那兒,等著明王過來。
半個小時后,明王帶著人出現(xiàn),對于秦天要請求幫忙的事,他答應(yīng)得很干脆。
秦天倒有些不好意思。老是麻煩明王幫忙,弄得好像明王成了他小弟、專門是在負(fù)責(zé)為他處理麻煩事一樣。
秦天將凌小跳給自己后剩下的人參和靈芝送給了明王,另外從李鴻沙的密室中搜刮得到的那副黑金手套,也贈送給了明王。
說這些是拉攏明王的手段也好,還是還掉欠明王的人情也好,總之秦天明白不能太貪婪的道理,他從對方那兒獲得了幫助,那相應(yīng)地,他也應(yīng)該回報對方。
這道理,換成是在其他任何行業(yè)、任何環(huán)境中,都行得通的。
假如他只一味向明王索取幫忙,哪怕明王忌憚他的實(shí)力,為他辦事也只會應(yīng)付性質(zhì)。
“這副手套了不得啊。”
看得出來,明王對黑金手套十分喜愛。
這手套雖然及不上李絕梟身上的那一套,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利器,防御力很不錯。
當(dāng)然,對秦天而言,作用就不很大了。
他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晉升為地級高手,到時候這副黑金手套就沒什么作用了。
……
明王帶著人很快離去,也一并將四個黑衣人帶走了。
秦天知道明王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可以將這事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并沒有多過問。
“該去看看云朵了。”
早在明王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所以不再是最初那赤膊著上身穿四角褲的樣子了。
到了608周云朵的臥室,周云朵還在睡著,發(fā)出著輕微的呼吸聲。
但今晚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是必須要弄清楚的,甚至今晚還要轉(zhuǎn)移,離開這兒,所以秦天在周云朵太陽穴上按了按。
很快,周云朵就睜開了眼睛,她先是有些疑惑,待看清楚陪著自己的人是秦天時,立即反應(yīng)過來了。
“謝謝你,秦天。”
周云朵道謝道。
她被魔崖山的人挾持,在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后,就立即被那些黑衣人拍了一下后頸,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對了秦天,你沒事吧?”
周云朵發(fā)現(xiàn)見不到那四個黑衣人了,雖然知道秦天不太可能有事,但還是忍不住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沒事,那四人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
秦天頓了頓,接著說道,“云朵,那四個黑衣人什么來路?”
周云朵快速將四人的來歷跟秦天說了一遍。
“屬于魔崖山的勢力?”
秦天皺了皺眉。
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勢力的名字,但這個勢力就連代號血十九的人都是武者,實(shí)力很強(qiáng)。
“嗯,我對魔崖山這個勢力也不了解,不過早兩天我爸爸緊急趕回到了家族中,估計跟魔崖山侵犯我家族有關(guān)。”
周云朵說道。
“他們以血十九,血十八這種代號彼此稱呼,那你知道魔崖山下面都有哪些組織么?”
毫無疑問這個血十九來自于以“血”字命名的一個堂口或者組織,歸于魔崖山的下面,只怕像這種堂口,魔崖山下面另外還會有。
哪怕光是這一個“血”字頭的堂口,整體實(shí)力就要超過明王的全班人馬了,看來整個魔崖山的勢力強(qiáng)橫到了很可怕的地步。
這也讓秦天明白了,省城就是省城,那兒才是整個海云省中,最強(qiáng)勢力集中的地方。
周云朵聽了秦天的問題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魔崖山的組織設(shè)置情況。
見狀,秦天也不再詢問類似的問題了,跟周云朵說道:“魔崖山的人想挾持你作為人質(zhì),失敗了一次后,可能還會來第二次,云朵,我們得離開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