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攻擊,一明一暗,偏偏都被東河雄使出了十成的力道,東河雄擺明了是要重創(chuàng)秦天,哪怕是當(dāng)場殺死了秦天也無所謂。
畢竟,眾目睽睽下,他被秦天戲耍,吃了一個大虧,已經(jīng)惱羞成怒,忘記東河鷲的叮囑了。
秦天視線中,東河雄的一明一暗兩種攻擊,都在急劇放大。
奔雷拳擊向腦袋,不能不防。
而對方的右腳,大力踢向了他的左膝蓋,不得不躲,否則膝蓋碎掉,一條腿都得廢掉。
可秦天并不像東河雄期盼的那樣手忙腳亂。
秦天只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抓著東河雄的手腕沒放,人順勢往前滑倒,身體一下滑到了東河雄的腳下。
東河雄悶哼了一聲,手腕被大力拉扯,導(dǎo)致他的左拳失去了準(zhǔn)心,從而擊空。
而右腳的攻擊,也因?yàn)榍靥旎梗匀惶咴诹丝諝庵小?
一股巨大的危機(jī)感,襲上東河雄心間。
“不好!”
東河雄慌忙收回腿,想要夾緊雙腿,護(hù)住下盤。
可惜已經(jīng)遲了。
秦天繼續(xù)抓著東河雄的手腕,借力用力,腰腹一使勁后,人朝上躥起,腳尖對著東河雄的下盤關(guān)鍵地方狠狠踢出。
哎喲!
一道讓人聽了覺得都蛋疼的慘叫聲響起,東河雄痛苦地夾緊著雙腿,身體蜷縮著,威猛的身體疼成了蝦米。
這有些滑稽的樣子,加上那道“哎喲”聲,一下子讓人有種看鬧劇的感覺。
但直到這些人意識清楚發(fā)出慘叫的人,是東河家族堂堂三長老時,這種滑稽的情緒,就一下變?yōu)榱松钌畹恼痼@!
東河雄,竟然被秦天用這種方式,打得痛苦地彎了腰?
這簡直匪夷所思!
場上東河雄在怒罵著,沒有了威猛的氣勢,反而像憤憤不平的潑婦在罵街一樣。
臉肯定是丟盡了,畢竟眾目睽睽下,他這番彎腰受痛的樣子實(shí)在很不雅。
“咯咯咯,這小弟弟就是猛啊。”
上官溫柔有著止不住的笑意,似乎對秦天這神來之腳很是欣賞。
至于痛不痛,那得去問東河雄,反正不關(guān)她事。
“不好意思啊,下腳重了些。”
秦天人畜無害地朝東河雄笑著。
“小子,老子要活剝了你的皮!”
東河雄的怨恨,轉(zhuǎn)變?yōu)榱松钌畹呐で乃迹苟镜谋砬榭粗集}人。
“白癡,真以為我是道歉啊。”
秦天突然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人已經(jīng)朝著東河雄撲了過去。
趁他病要他命,打斗時務(wù)必把握住所有的機(jī)會,秦天比誰都明白這道理。
雖然他也承認(rèn),用那招打了東河雄,確實(shí)有點(diǎn)讓人無語,可也踢得很過癮,誰讓這老匹夫殺機(jī)那么重,而現(xiàn)在打斗還沒結(jié)束,他可不會留給機(jī)會給東河雄。
東河雄知道自己得防御,得游斗,可看著秦天沖上來,卻心有余而力不足。
雙腿之間疼得能要了他的命,還有多大的精力能夠抗衡啊!
幾招之后,秦天一拳落到東河雄肩膀上,直接將東河雄橫著打飛出去了十幾米遠(yuǎn)!
東河雄是貼著青石磚地面滑行的,等到停下來后,一只大腳已經(jīng)重重踏在了他的心口上。
“你輸了。”
秦天淡然說道,腳下卻在持續(xù)發(fā)力,能確保即使東河雄想反擊,也使不出內(nèi)勁來。
此時再說什么小子你耍詐,我不服之類的屁話,肯定沒用,東河雄也知道這點(diǎn),露出惡相道:“你想怎么對付老子?”
不是他光棍,而是直到現(xiàn)在,哪怕這場被東河鷲冠名為“擂臺打斗賽”的廝殺他已經(jīng)輸了,但他不認(rèn)為后果會有多嚴(yán)重。
頂多就是,他今天殺不了秦天罷了。
秦天顯然不會如東河雄的意。
秦天笑瞇瞇道:“如果你記性沒差得很離譜的話,應(yīng)該記得這場打斗是有一個打賭約定的吧?”
這話一出,不但東河雄臉色大變,就連一旁的東河鷲,也是提心吊膽,急匆匆朝秦天走來!
“秦天,你什么意思,敢廢我修為不成?”
東河雄渾然沒想到秦天竟然敢這么想,勃然大怒的同時,心中卻在發(fā)虛!
眼下他被制是事實(shí),沒有了反擊自保的能力,毫不夸張地說,秦天如果真要那么干,他躲都沒法躲。
“呵呵不好意思,我是一個遵守承諾擁有契約精神的人,自然要遵照我們之間打斗的約定。”
秦天這句玩笑話,卻讓在場的人中,除開上官溫柔,沒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腳下面的可是東河家族位高權(quán)重的核心人物,秦天如果廢掉東河雄的修為,直接后果就是徹底跟東河家族撕破臉,成為整個東河家族的敵人!
在場的,就連明王,其實(shí)都不敢這么干!
東河家族光是族內(nèi)第一高手東河方寸,實(shí)力先天中期,就足以殺死秦天。
何況,東河家族底蘊(yùn)深厚,不用派武者,派槍手,派下毒的,派搞車禍的,有著不下幾十種的方法,可以殺死秦天而不用擔(dān)心惹上麻煩。
秦天,他真的要這么做么?
只有上官溫柔,捧著香腮,像花季少女露出花癡一樣,嫵媚地笑著,看著秦天。
“這小弟弟如果有野心的話,憑著勇猛和果斷,也能成為主宰江城甚至海云省的梟雄。”
笑容中,不乏對秦天的欣賞。
不過下一刻,上官溫柔像想到了某個人,略微有些傷感,自言自語道:“不過跟當(dāng)年的他畢竟不是一類人。”
自說完這句話,上官溫柔呸呸呸了一下,提醒著自己道:“都死了這么久,還記掛個屁啊,老娘得趕緊找個新男人才是。”
“咯咯咯,似乎這小弟弟就很不錯,打得了對手,上得了大床。”
上官溫柔又重新笑了起來,嫵媚氣質(zhì)愈發(fā)凸顯。
倒是跟她的這個美麗名字,越看越不搭邊了一樣。
……
秦天踩著東河雄,看到了眾人驚訝望著自己的眼神,也看到了東河鷲那個黃臉漢子失去了氣定神閑,正慌忙朝他這邊跑來。
讓秦天意外的是,人群中仿佛被單獨(dú)開辟出來的一塊無人敢接近的區(qū)域內(nèi),一個坐在黃花梨木藤椅上的妖嬈嫵媚女人,是唯一朝他笑的。
秦天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也知道圍繞這個女人的數(shù)不清的傳聞。
江城地下勢力中,十個男人恐怕有十個都想跟這個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這個女人被譽(yù)為是最適合當(dāng)情人的女人,而且似乎泡上這個女人并不難,畢竟有著無數(shù)的傳聞?wù)f這個女人不正經(jīng),靠蠱惑勾引男人而建立了地下勢力。
可偏偏他的直覺在此刻告訴他,這個女人跟所有冰清玉潔的女人一樣干凈,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征服的欲望很正常,可江城肯定沒人征服過她。
秦天于是隔著幾十米,也朝這個“一王二妖三金剛四煞”中如今僅存的“妖后”,笑了一笑。
隨后,秦天收回視線,目光落到腳下面的東河雄身上,眼神重新恢復(fù)了冷漠。
“秦天,等等!”
東河鷲大聲喊道,“你不能對付東河雄,造成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擔(dān)的!”
“靠,都這時候你跟東河雄這蠢貨都還不忘威脅人,真以為你們東河家族很牛逼?”
回答東河鷲的,是秦天不屑地打擊聲!
他怕個逑!別說東河家族的第一高手來,就是地級高手來,他也要廢了東河雄。
想做就做,而且要做得漂亮。
頂多是地級高手來了后,他做完趕緊跑路就是。
何況現(xiàn)在來的是東河鷲,連跑都不需要。
“記住,我是按照我們之間打賭的約定,合理合法地……嗯,廢掉了你的修為。”
秦天低頭朝東河雄說完,腳上發(fā)出內(nèi)勁,重重一腳踏在了東河雄小腹的丹田位置。
噗嗤!
一口血箭從東河雄口里面噴出來,東河雄的臉色迅速變得慘白,眼睛中充滿了頹廢的灰色。
修為沒了,辛辛苦苦修煉了幾十年的內(nèi)勁,隨著丹田氣海被破,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以后就等于是一個廢人。
對于武者來說,修為被除,可能是僅次于死的折磨了,東河雄眼睛中的灰色還在彌漫,整個人的情緒好像都衰敗了許多。
可別指望秦天會產(chǎn)生同情。
如果不是今天場合不合適,有這么多的人在場,殺人會惹麻煩上身的話,他剛才下腳的位置,就不是東河雄的腹部,而是心口,直接一腳震碎東河雄的心臟了!
“秦天,老夫發(fā)誓,一定會抽你的筋,燒你的骨頭,讓你死了也不能安生!”
東河雄咬牙,帶著滔天的恨意,陰狠瘋狂地喊道。
“隨你的便。”秦天退后一步,站到東河雄后面,往東河雄屁股上踢了一腳。
東河雄屈辱地朝前滾,像被人踢的垃圾一樣,滾到了東河鷲的腳下。
東河鷲扶著東河雄起來,直接手指著秦天,沖秦天發(fā)威道:“東河家族跟你不死不休,你等著死吧!”
東河鷲既惱火,又懊惱。
從來都自詡為算無遺策的他,今天卻栽了一個大跟頭,被廢修為的雖然是東河雄,可他感覺也同樣糟糕。
將受了重創(chuàng)的東河雄交給兩個隨從扶著,東河鷲甩袖子就要離開。
“我說過你們能走了么?”
秦天在后面冷冷問道。
東河鷲憤怒地轉(zhuǎn)過身,黃臉都被氣得紅了:“你還想怎樣?”
秦天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指甲剪,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修理指甲上,說話好像漫不經(jīng)心。
“既然你都說東河家族跟我不死不休了,那我干嘛不趁著這次機(jī)會,先多讓你們東河家族出點(diǎn)血?”
東河鷲怔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巨大的憤怒了。
秦天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秦天不說廢話,飛身上前,首先將扶著東河雄的兩個隨從打翻在了地上。
這兩人根本不敢跑,因?yàn)橐慌埽L老就得在大庭廣眾下摔個狗吃屎,他們害怕回去后被三長老懲罰。
秦天將這個后天武者的丹田摧毀,倒是沒有要這兩人的性命。
隨后,秦天像提小雞一樣提起了東河鷲,在東河鷲身上踢打了一番,外人看去就好像他是在有意吊打東河鷲,讓東河鷲蒙羞。
當(dāng)然,秦天的真正目的,連東河鷲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