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璃,替我執劍三秒。”
在光劍刺入克萊因瓶核心的瞬間,牧凡將銹劍拋向星璃殘靈。她眼中有星光炸裂,機械藍光被星穹劍閣的傳承強行壓制,逐漸恢復了往日的靈動。
“你要做什么?!”她的聲音帶著焦急和擔憂。
牧凡沒有回答。他的身軀化作億萬道金色絲線,穿透所有維度的青銅門扉,絲線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道閃電。原來魔神殘魂早在他靈魂深處埋下遞歸錨點,此刻終于派上用場。
“咔嚓!”
虛數之海的核心協議出現一道裂痕,裂痕越來越大,光芒從中透出,整個虛數之海都在顫抖。
更高維度的觀測室里,首次響起冰冷的警報:“警告!發生不可逆變量溢出!甭曇粼诳諘绲挠^測室回蕩,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寂靜。
此時的星璃站在光劍崩解的余燼之中,周身被彌漫的能量亂流所包裹。
那光劍崩解時,迸射出的無數細小光點,如同夜空中破碎的星辰,閃爍著詭異而又迷人的光芒。
這些光點在她身邊呼嘯而過,帶起的氣流讓她的星辰戰袍烈烈作響,衣袍上的裂痕中,滲出點點星輝,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顯得既神秘又凄美。
她展開星穹劍閣最后的傳承卷軸,那卷軸由古老的羊皮制成,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羊皮紙上浮現的并非功法圖譜,而是一串逆熵公式。
這些公式的符號和線條仿佛有著生命一般,在紙上緩緩流動、閃爍。星璃的目光緊緊盯著這些公式,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疑惑。
“他要我見證真正的棋手……”她低聲呢喃,聲音在這空曠的虛數之海的余燼空間中顯得格外空靈。
忽然,手中的銹劍發出尖銳蜂鳴,那聲音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呼喚,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劍柄處的混沌之眼詭異地轉動著,那眼睛的瞳孔中,映照出九重青銅門崩塌后的奇異景象。
無數牧凡的虛影正在不同維度揮劍。每個牧凡的身影都栩栩如生,他們的表情堅定而決絕,每一次揮劍都帶起強大的能量波動,仿佛要將整個維度空間撕裂。
他們的劍鋒都指向同一片虛無中的光點,那光點在黑暗的虛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卻又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遞歸錨點共鳴!”星璃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絲驚惶與決然。
她深知此刻情況危急,卻又充滿了對未知的探尋渴望。銹劍仿佛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牽引,牽引著她化作一道流光,撞入最近的維度裂隙。
在穿越維度裂隙的瞬間,時空亂流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向她撲來,她能感受到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撕扯,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但她咬緊牙關,緊緊握住銹劍,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強大的力量,在時空亂流中奮力前行。在這混亂的時空亂流中,她看見牧凡的殘影在億萬戰場同時低語:“觀測者之上,仍有觀測者!
那低語聲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
光年之外,虛數之海的震蕩波終于觸及終極帷幕。那終極帷幕宛如一幅無盡延展的神秘畫卷,由無數莫比烏斯環編織而成。
每個莫比烏斯環都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形成了一個復雜而又精妙的結構。
在每個環結處,都懸浮著一顆“觀測之眼”。這些眼睛猶如夜空中的星辰,散發著冰冷而又深邃的光芒,靜靜地注視著虛數之海的一切。
某顆眼球突然爆出血絲,那血絲如同細密的蛛網,迅速蔓延至整個眼球。
緊接著,機械化的警報在虛空中回蕩:“這一紀混沌之主牧凡,變量突破遞歸閾值,申請啟動歸零協議!
這警報聲在這寂靜而又神秘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否決!蓖䥽赖穆曇糇葬∧簧钐巶鱽恚锹曇舴路鹛N含著無盡的力量,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九道身披星圖長袍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們的身影高大而又神秘,長袍上的星圖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是宇宙星辰的投影。
他們的面容隱于維度褶皺中,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真實模樣,唯有胸前的徽記閃爍著超越邏輯的光輝。
那是無限符號的圖騰。這圖騰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仿佛蘊含著宇宙的奧秘。
“實驗宇宙的菌落竟能撕裂青銅門?”第三席的指尖劃過牧凡的戰斗數據,那些數據以一種奇異的光流形式在他指尖流動。
監察者議會的螺旋紋章在他掌心化作灰燼,隨著他的動作飄散在空氣中!皢印稻S詩篇’,讓這些變量在歌謠中永恒循環。”他的聲音冰冷而又果斷,仿佛在下達一道不可違抗的命令。
星璃的劍鋒刺入光點瞬間,銹劍突然軟化如液態。
眼前的虛無展開成純白詩卷,那詩卷上的古老象形文字如鎖鏈纏來。每個文字都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蘊含著強大的禁錮力量。
“光錐之內皆命運!
“遞歸之外無自由!
這些文字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在詩卷上緩緩流動、扭曲。它們不斷地吞噬著星璃的存在,星辰戰袍的數據流被詩篇同化成韻腳。
星璃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地被削弱,身體逐漸變得虛幻。
危急時刻,銹劍內傳來牧凡的笑聲:“還記得茶館說書人的驚堂木嗎?”那笑聲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種熟悉的溫暖和力量。
星璃福至心靈,將逆熵公式注入詩篇第七行。
剎那間,文字矩陣轟然崩塌,仿佛一座古老的城堡在瞬間被摧毀。
隨著文字的崩塌,露出其后蜷縮的詭異存在,那是個由無數手掌拼接成的生物。
每只手掌都粉嫩而又詭異,掌心都睜著牧凡的眼睛。
那些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秘密。
“你們在詩篇里寫滿宿命……”星璃的劍氣攪碎歌者身軀,那身軀在劍氣的沖擊下化作飛灰。
手掌也隨之消散,化作漫天的塵埃。
在這塵埃中,竟浮現茶館的影像。柜臺上那盞青銅油燈,正被說書人輕輕撥動燈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