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杰,其人高大挺拔,五官清晰明朗,舉手抬足間帶著一個少年得志的自信與果決,若非眉宇間那一絲輕佻,他也可算得上是一個極為出挑的人物。
“你干什么?”小洛看一眼被他抓著的手臂,抬眸極不友善地望著他。
見她水眸含嗔,班杰忙收回手,一改玩世不恭的表情,正容道:“這些時日沒見你,你的臉色可比上一次見面差了許多,剛才還差一點暈過去。哪里不舒服,我叫人去請大夫來……!”
“不用了,”小洛冷冷地打斷他,“我只是一個下人,沒有那么嬌貴!”
好心被冷漠地拒絕,班杰臉上的表情有些悻悻然,卻仍顯擔憂地說:“這不在是不是下人,既然在我府……,”
說著,他見小洛的臉上露出輕蔑地笑容,話鋒一頓,轉而道:“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我可不想被別人說我刻薄對待下人!”
小洛臉上的不屑更甚,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承輝苑的主人,是堂堂的少年英雄,為什么要對我這個,被抄家滅門的罪人這般上心!”
想起那晚自己潛伏在屋頂,見班杰在提起如何處置,她們這些女人的時候上,表現出來的可不是如今的仁慈。小洛說這話,多少有些賭氣的意思。
班杰卻不知她的氣從何來,只是覺得每次見面,她對自己的態度都很不好。此刻見關心她竟還被揶揄,終于忍不住不悅道:“我關心你難道也錯了嗎!那就隨你吧……!”
小洛斜睨他一眼,心說,果然是大少爺脾氣,兩句話不到就動怒了,也不愿與他多說下去,道了一聲:“奴婢告退!”舉步便向屋里走去。
快步經過班杰身側,小洛來到屋門前,拉開房門。然而剛拉開一半,班杰的手突然自她身后伸出來,擋住了半掩不掩的房門。
他的身體自小洛背后靠過來,她甚至能聽到他身上的真絲衣料,發出的瑟縮聲。
小洛心里一緊,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敖裉靵碚夷悖緛硎窍霂愠鋈プ咦撸槺銘C一下我到底是誰……”班杰的口就伏在她臉側,溫熱的氣息在說話時,一陣一陣噴在她耳上,順著耳道溜進她的腦內。
弄得小洛耳內癢癢的,神經繃得更緊。“不過,既然你不舒服就算了,我改日再來……!”
“我不是說過了嗎!”小洛忙搶聲打斷他的話,聲音隱隱有些發抖。
她輕咳一聲,強壓下心里因他靠近產生的壓迫感,引起的慌亂,故作強硬地說,“我自己住在這里,不想被人家說閑話,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來了!”
小洛說著,就欲開門進屋不再理他,然而卻發現不管手如何用力,門依舊紋絲不動。她心知,這是班杰的手,在暗暗用力阻止的緣故。
小洛明白單憑較勁,她永遠也勝不了班杰,于是索性手一松,欲轉身呵斥班杰兩句。
然而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此時班杰的手是使著力的,她突然松手,毫無防備的班杰根本來不及收力。
只聽門“碰”的一聲巨響,驟然關上,而班杰的身體則隨著慣性,猛地向前一撲。
恰逢盛怒之下的小洛轉過身,但見班杰的一張臉,快速地向她的臉上湊過來。她心里一急,忙向一旁扭來臉,堪堪躲過了雙唇相接。
饒是如此,班杰的薄唇還是擦著小洛的面頰滑過。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里一顫,隨即一股無名火驟然而起。
她猛地向一旁閃開身,想要離他遠點,豈料班杰的手,一把按住她的纖腰,禁錮地她動彈不得。
小洛怒不可遏地轉過臉,方欲破口罵他。但聽班杰的頭深深埋在她肩上,重重地吸了口氣,聲音魅惑地說:“好香啊……!我怎么覺得你身上的香味兒很熟悉?!”
小洛心頭一凜,怒氣頃刻間消失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她心驚地想,他該不會是記得,那晚自己身上的氣味兒吧!隨即又自我安慰道,不會的,一定不會,那晚他身上的酒氣那么重,怎么可能還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氣味……。
小洛用力的推了推他,卻未將他推離自己的身體分毫。
“你說自己是少將,你就是這么辱沒少將之名的嗎!”又氣又怕的她,用冷硬口氣掩藏自己的心虛,試探著呵斥他,“你是不是對這園子里的每一個女人,都說過這樣的話!
見他并未反駁她的話,小洛心里多少放下了些。開始拼命地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禁錮,一邊嘴里還大聲的呵斥著,“放開我,聽到沒有!別以為我現在淪為奴隸,就可以任人侮辱!”
她手刨腳蹬的掙扎著,卻感覺腰間的力道越掙越緊。
被她好一番折騰,班杰終于失去了耐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它們按在門板上。
他略微支起了上身,離開了她一些,低頭眼簾微瞇地望著她,魅聲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那個少將的虛名嗎!”
聽著他微喘的鼻息,已醒人事的小洛,心慌意亂地垂下頭,想著事情一旦真的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該怎么辦。
為了能再次惹怒他,冷下他的心思,小洛故意語氣更加輕蔑地嘲諷他:“你是不在乎,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對不對!”
他似乎真的怒了,抓著她的手猛地抬高,卻不是放開她。而是將她的整個手臂,更用力的按在門板上,發出“咚”地一聲,痛得小洛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她的雙臂被分置在身體兩側,這樣一來圓潤的胸膛,便不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小洛低著頭,羞辱地望著自己的胸,被他起伏的胸膛壓著,卻無能為力。
“抬起頭來!”班杰冷硬而又曖昧地命令她。
小洛知道如今躲也沒用了,她想著,就算無法保住自己的身子,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尊嚴。她索性抬起頭,狠狠地與他對視著。
“回答我!對你,我是不是少將重要嗎?”見她終于肯抬頭與他對望,班杰心里竟有一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