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個月面具人果然守約沒有再出現(xiàn),小洛每天都在辛苦的磨礪中度過。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上山跑一圈,還要穿著灌滿砂礫的袍子,而后柴少就帶她去一間空寂的房間,用外面包著布的三角鏢擲她,她必須全神貫注的盯著他的手極力躲避,一旦被打中雖然不會受傷,卻會在身上留下一塊兒淤青疼得鉆心。
午前她又要拖著一身傷痛的身子,去浴池里泡的骨軟肉松全身無力,午飯還要自己做,而且做來做去老是那幾樣,下午就跟著羽靈兒學(xué)習(xí)梳妝和刺繡,一不留神她的手就會被刺出血。
幸運的是自第一次的與面具人在浴池中發(fā)生那件事之后,這里的人似乎默認(rèn)了她和面具人的關(guān)系,再沒有隨隨便便闖進她的房間,對她的態(tài)度也有了很大改善。
如今的小洛總能在柴少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提前趕回來,他的特制三菱鏢也再不能打到她的身上了,甚至不時小洛也會抓住他偷過來的鏢,向他還以顏色,每每這時柴少不但不惱,那張蒼白的臉反而會笑得很開心,原來他也并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她的烹飪手藝也越來越好了,雖然老是一樣的菜式羽靈兒還是會贊不絕口。而且小洛對著裝打扮總有獨到的眼光,總能不漏痕跡地將自己裝扮既清新又不失美艷,每每讓羽靈兒眼前一亮,唯獨刺繡手藝總是差強人意。
在小洛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那個隨隨便便系個馬尾,舉止大大咧咧的假小子的影子了。她的眉眼間盡展風(fēng)情,舉手投足具是風(fēng)情,唯有一雙精光難掩的眸子中,會時不時透露出她的倔強和強悍。
今早起床小洛挑了一身輕便的衣裙穿在身上,畫了一副清爽淡雅的妝容,將長發(fā)在腮邊隨意的挽了個松散的髻,溫潤的羊脂玉釵掩映在墨發(fā)之中,讓她看起來既隨意舒和又別有風(fēng)情。
她歪歪地斜靠在朱紅回廊下,閑閑地看著仲夏日里滿園濃厚的花色。昨日靈兒說因為她這些日子進展顯著,所以特許她休息兩日,要她今日晨起等著,帶她去鎮(zhèn)上透透氣。
可是日影漸正,她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靈兒來,她等不及了走出屋站在廊前觀望。外面陽光明媚,石路兩旁清涼的樹影下,濃濃淡淡地秀色爭艷,她心想:能在這偷閑的時光里,看看景致也不錯。于是就這樣駐足在廊下,閑閑地看起景來。
不知待了多久,一陣衣袂瑟縮之聲停在她身后。“你來晚了,我可是等了許久的。”小洛也不回頭偷笑著,裝怒道“你是認(rèn)打還是認(rèn)罰?”
身后的人突然靠近小洛,一個沙啞地聲音伏在她耳邊,曖昧地說:“打你也打得,只是不知這罰當(dāng)如何?”
小洛聞聲一驚,悚然回身,一個泛著寒光的面具近在咫尺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面具下的薄唇微啟,邪邪的笑著。
“你……,”小洛在乍驚之后,極力的穩(wěn)住心神,向后退了一步,別扭地與他拉開距離,“怎么是你?”
面具人慢慢地直起身,假裝吶喊地說:“哦!不是我還會是誰?”繼而又狀似恍然想起,“你說羽靈兒呀!她不會來了,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沒必要再出現(xiàn)在這兒。”
小洛白他一眼,心想:你不是說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嗎,如今又跑來這兒裝什么做作呀!“她……”小洛想說:她答應(yīng)今天帶我出去的,轉(zhuǎn)而又一想,來與不來還不是他說了算,他都這樣說了再多說也無益。于是住了嘴,微微不滿地說,“算了!”說著轉(zhuǎn)過他向屋里走去。
在錯身而過時,面具人突然伸手抓住了小洛的手,小洛收身驚訝地看著他。他的手抓的那么緊,在小洛掙不脫無奈地放棄后,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婆娑小洛的手背,痞笑著調(diào)侃:“怎么一見我就要進房呀!”
他此話一出,那日在浴池中半裸著被他壓在身下的情景,頓時又出現(xiàn)在小洛的腦海里,她面紅耳赤地怒斥:“你……,你想怎么樣!”她邊說邊惱怒地想要甩開他的手。
看她這幅惱羞成怒的嬌俏模樣,面具人心中又浮起一絲蕩漾,可他不想再見她用那種恐懼憎恨的眼神看他,不忍再看她痛心哭泣的樣子,更不想破壞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單獨相處的時光。
在自己情難自禁前,他急忙背轉(zhuǎn)身不去看她,手卻沒有放開,緊緊地握著她,一邊霸道地扯著她向廊外走,一邊開心地笑說:“放心,在你主動投懷送抱之前,我不會**你的。你不是要上街逛逛嗎,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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