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接到牧郎的電話,他就四下尋找著她,直到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的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癡癡傻傻的樣子,像一個無魂的精靈,他心中很是難過。
她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她把別人的孩子誤認(rèn)成自己的孩子的,那一刻,他多多少少的猜到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忘記我了我嗎?”他不由自主的問著,看著她依舊呆愣的表情。
他苦笑一下,把她從地扶了起來。
“姐姐,我?guī)闳ヒ粋地方。”
“去哪里?”她皺著眉頭,她哪里都不想去。
“去一個好地方。”他隱忍的說,這里人太多了,他不好動手。
“不,我哪里也不要去,我要在這里等我的波帝。”她的波帝一會還要回來的。
此刻,她抱著一個球,像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一樣的蹲在那里。
看著她這樣子,九方夜心中一陣的酸澀。緩緩的,他伸出大掌摸著她的頭。這一刻,他很能體會她的心情,因為他親愛的人也即將要離開他。如果他不照著那個人的意思去辦,那么他就永遠(yuǎn)的失去自己的妹妹。
隱著那一絲絲的疼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姐姐,我?guī)闳フ也ǖ郯桑 蓖鹑玟撉偌乙话愕男揲L手指憐愛的摸著她的粉夾。
“真的嗎?”千多多眨著眼睛問著。
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他居然有些心虛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他只能混亂的點點頭,隨便的應(yīng)了一聲。
看見她這樣的點點頭,千多多開心的拍著手,連手中的球也不要了。
“那我們快一點走吧。”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波帝見面了。
看著她天真沒有任何防備的樣子,九方夜覺得自己殘忍極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壞過。但是為了自己的妹妹,他不得不這么做。
九方夜帶著千多多來到一處懸崖處,這里地勢險要,一處懸崖出面朝著破濤洶涌的海水。
強(qiáng)烈的風(fēng)出來,吹亂了千多多的發(fā)絲,讓她有些睜不開來眼睛。
雖然這里的環(huán)境有些惡劣,但是這里卻長著極為美麗的黑桑花。
黑桑花,極其美麗的花,代表著生死與共,同甘共苦——“波帝在哪里?”
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她不禁的問著。
九方夜冷冽的臉龐看著她,緩緩的她再一次的把手槍對著她。
“對不起姐姐。”
千多多看著他,眼神中有著不解。
“波帝在哪里?”她不禁問著,看著四下,沒有發(fā)現(xiàn)兒子的下落。
“這里沒有波帝。”慢慢的,他眼神變得銳利。
千多多則更不解的看著他,不解他的意思。
“姐姐,波帝不在這里,我是騙你的!”他沉著冷靜的說。
“為什么?”她不解。
“因為我想要殺了你!”他冷硬的話不容一絲的抗拒,也讓一邊的千多多嚇白了臉緩緩的,她后退了幾步,眼神中有著一絲的恐慌。
“你為什么?”她搖著頭,他要殺她?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九方夜有些隱忍的說著,“對不起姐姐,我必須這樣做,如果我不殺了你,那么死的就是我的妹妹。”
他知道這么做很殘忍,可是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在牧郎找到他的時候,以妹妹作為人質(zhì)要挾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可以走了。
他抬起眼眸看著千多多,眼中有著一絲絲的痛楚。
“對不起了姐姐”
那一聲姐姐似叫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千多多搖搖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神志有些混亂,身子不斷的往后退著,而身后就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九方夜看著她,槍上了子彈,對準(zhǔn)著她的心臟。最后,他閉上眼睛,不去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千多多看著這一幕,心臟仿佛發(fā)燙般,身子顫抖,兩腿幾乎不聽使喚。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就聽見
砰——
的一聲槍響,伴隨著槍響還有千多多的喊叫聲,她的身子倒了下去!
那一刻,九方夜看著她倒下去,心緊緊的糾結(jié)在一起。然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卻用手槍對準(zhǔn)了他的眉心
***
多多死了?
這是在半個月后,赫連宸在床/上得到了一則消息。
他看著報紙,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多多死了?再一次爆炸的事件中,她坐到有炸藥的車子,不幸發(fā)生意外。
不——
他低吼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瞬間,他冷峻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冷,他拔掉手臂上的針頭,從床/上下來之際,卻不料因為身體沒有力氣摔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進(jìn)來的戚慕白看見倒在地上的赫連宸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我要起來,我要出院。”他現(xiàn)在要去日本找多多,她不會就這樣的離開他的。
不,老天不可以這么的殘忍,不可以這樣的對待他。
他剛剛才救了波帝,現(xiàn)在波帝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他已經(jīng)在計劃著他們美好的未來。
他會帶著波帝到她的面前懺悔,他會告訴她,他愛她,他愿意補(bǔ)償曾經(jīng)的種種。而且,他還要告訴她,波帝是他們之間的孩子。
他和她之間的緣分早早的就定下了!
他用盡全身力氣,可是就是起不來,而一邊的戚慕白根本就當(dāng)他瘋了。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易走動,除非他不想要了這條小命。
“你現(xiàn)在馬上去休息。”他用命令的口味說。
赫連宸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我要出院,我要去日本。”
該死的,他必須去日本確認(rèn)這件事。
“我說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易走動,你剛剛手術(shù)完。”他以為他自己是誰?超人嗎?這個男人就這么喜歡逞英雄嗎?
戚慕白把人高馬大的赫連宸扶到了床/上,看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似乎很不滿意。
“到底怎么了?”看著他這個樣子,戚慕白不禁的問著。
赫連宸有些垂頭喪氣的,他把手中的報紙遞給戚慕白。
戚慕白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報紙,不由得呆住。那是一宗爆炸事件,上面的寫著很清楚,這個是一個仇家殺人事件。這場世故造成了一人死亡,據(jù)調(diào)查,死者是一名年輕的女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黑道教皇剛剛認(rèn)回的孫女——
千多多!
戚慕白看著,不由得一陣的心驚。接著,他黝黑的眸子看著一邊的赫連宸,原來他是為了這件事。
“不管怎么樣,你現(xiàn)在的身體是不便于走動的,所以,你必須安心的靜養(yǎng)。”他以專業(yè)醫(yī)生的口味告訴他。
赫連宸皺著眉頭,如果此刻他能聽得進(jìn)去,那么他就不叫赫連宸了。
“我要去日本,我一定要去。”他黑瞬堅定的看著他。
戚慕白推了一下眼鏡,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可以,你可以去日本,但是等你好了以后在說吧!”說著他就要轉(zhuǎn)身離去,但是下一秒鐘,身后的男人緊緊的拉住他的手臂。
戚慕白回著頭看著她,眼中有著一抹的差異。
“我要去日本!”他口吻堅定的說著。
戚慕白皺著眉頭看著他。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這段時間的治療,他知道了一些戚家兄弟的傳聞。
這戚家兄弟每一個人都是不可小看的,單單的拿出一個都會叫人折服。
他看著戚慕白,“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不是把死人都能救活?”
“別給我?guī)Ц呙薄!彼怀赃@一套的,如果他真的有這樣的本領(lǐng),他就可以當(dāng)無敵金剛了。
“不,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他注定的語氣看著他。
呃
戚慕白看著他,好吧,他承認(rèn)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他的信任也讓他沾沾自喜起來。
“你確定嗎?”戚慕白看著他,眼中有著一絲的不確定。
赫連宸皺著眉頭,不懂他話語的意思。
“我的確可以讓幫你恢復(fù)體力,也可以幫你去日本。但是,事后你要有很長的時間恢復(fù)體力,你覺得值嗎?”他不經(jīng)意的問著。微微的挑起劍眉,嘴角帶著一絲的笑意看著他。
“當(dāng)然了,只要可以去日本就可以。”什么叫做值得嗎?
他的女人現(xiàn)在在日本,不管他是生是死,他都會把她找出來的。
看著他堅定的語氣,戚慕白點點頭,如果他堅持,那么他也沒什么好說的。正好他可以擋一下自己的小白鼠,做一下新藥的實驗。
三天后,赫連宸來到日本,戚慕白告訴他,他體內(nèi)的抗生素只能維持三天。
三天之后,他就會虛脫而昏迷。
所以這三天,他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情。
可是還沒等他去查,當(dāng)牧郎告訴他多多已經(jīng)證實死亡的時候,就呆住了。
“先生,很抱歉我沒能保護(hù)好小姐。“他低著頭,眼中有著一絲愧疚,可是嘴角卻帶著不為人知的笑意。
赫連宸依然不能相信多多已經(jīng)死了。
“你確定了嗎?”他聲音幾乎沙啞的問著。
“是的先生。”牧郎恭敬的說,接著他拿起一份報告,遞給赫連宸,神色故意的變得憂傷起來。
“先生,這個是小姐的尸體檢驗報告,已經(jīng)證實在爆炸死去的是小姐。”
看著牧郎遞來的報告,赫連宸幾乎有那么的一瞬間不敢去接。
不他的多多不會死的,她怎么可以這么快的離開她!
那種快要窒息的痛緊緊的圍繞在他的胸口,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幾乎讓他痛不欲生。
“先生”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他隱忍的問著,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兇手。
“是的先生。”他恭敬的點點頭,眼神瞄向一邊的赫連宸,“已經(jīng)查到是九方夜所為。”
九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