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小姑娘三觀太不正了,看人家富二代長得不錯,做什么都對,殺人放火在她們眼里都沒什么。”
“就是啊,這是缺教養(yǎng)。”
“……”
尚婉聽得氣血翻涌,恨不得沖上去跟人動手,而尚辰的力氣極大,硬生生的捂著她的嘴把她從人群里拖拽了出來。
好不容易拖到一個無人避風的屋檐下面,尚婉才終于掙脫,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你干什么?”
尚辰?jīng)]見過尚婉這個樣子,盡管才認識不久,可見到她以來她都是一副生人勿進冷冰冰的樣子,這會兒這副情緒失控的模樣讓他錯愕不已。
“他們那么多人,你要沖上去干什么?”尚辰好言相勸,等著尚婉情緒漸漸平復,小心翼翼問道,“你認識他么?”
說話的時候,尚辰看了一眼隔離網(wǎng)內(nèi)不遠處的那道黑色身影。
那個少年,他昨天剛在商場里見過,沒想到他就是盛唐集團的小總裁,還是淮海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像他這樣的人應該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受到良好的教養(yǎng),從來沒吃過苦的。
尚婉卻皺著眉,“我一個普通人,怎么會認識他。”
尚辰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普通人身上怎么會拿出價值幾千萬的項鏈?小婉,你到底是什么人?”
尚婉神色一暗。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也想問問自己。
從小到大,從離開那座島開始,她就不斷的依附著不同的大人物,先是盛安然,后來又是顧澤,她永遠在別人的屋檐下生活,可是那些人都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血緣關(guān)系。
“什么不也不是,”丟下這話,尚婉轉(zhuǎn)身走進風雪里。
尚辰愣了一下,忙推著車追上去,“小婉,你等等我,我不問了!”
“……”
淮南項目工地坍塌的新聞很快傳到了盛安然的耳朵里。
這件事誰也瞞不住,連盛小星也知道了,盛安然立刻跟醫(yī)院請了假,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帶著女兒飛到了淮南,一進酒店就看到郁景希,手上的胳膊還吊在脖子上,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又瘦了一大圈。
“這怎么回事?”盛安然立馬急了。
郁景希也沒想到盛安然突然來了,喝水的姿勢霎時間僵住,朝著沙發(fā)上看了一眼。
郁南城皺了皺眉,兩手一攤,表示跟自己無關(guān)。
“哥哥真是的,受了傷也不跟家里說,要不是我看到新聞的話,我跟媽都還被蒙在鼓里,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盛小星都快氣哭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不長眼嗎?工地出事跟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哥哥建的房子!”
盛安然無力說話,眼眶紅的厲害,“到底什么時候受的傷?是那次么?”
一看兩個女人這樣,郁景希有些頭疼,“沒事,都過去了,半個月就能拆線了,沒什么大礙。”
盛安然忍著眼淚,轉(zhuǎn)頭狠狠瞪了郁南城一眼,“你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兒來,是不是就是因為景希受傷?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就是,爹地太過分了!”盛小星難得和盛安然站在同一陣線上,氣鼓鼓的不搭理郁南城。
郁南城也是連著兩個晚上沒睡,聞言很無奈。
還不是為了不讓這娘兒倆瞎擔心么?
這不,還不知道這兒怎么回事呢,就火急火燎的買了票過來,她們倆過來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這不是添亂么?
好不容易等娘兒倆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盛安然問起工程的情況。
郁景希說,“我們正聊著呢,最近事情不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沒猜錯的話,是沖著競標的那塊地來的。”
郁南城微微蹙眉,“能和盛唐競標的對手不多,先前流標的蔚藍集團算是一個,別的暫時還沒什么頭緒,對方現(xiàn)在的打法,也看不出什么章法。”
確實,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仿佛是打算用這些瑣事讓郁景希自亂陣腳。
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郁景希沒因為這些事亂了陣腳,倒是容易因為盛安然和盛小星亂了陣腳。
“最大的可能還是蔚藍集團吧,”郁南城下了結(jié)論,“我會讓周方查查看,最近蔚藍集團的動向。”
郁景希卻若有所思,“爸,股東那邊有什么說法嗎?”
這話讓郁南城的神色微微一滯,“沒聽說,怎么了?”
“我是覺得,最近的事情,看似是沖著競標的地,但是好像都是沖著我來的,您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
說這話的時候,郁景希的眼睛一直看著郁南城,仿佛想從他眼中看出點什么來。
可惜,郁南城這把年紀了,什么沒見過,郁景希再成熟,也是他兒子,姜還是老的辣,“你想多了,總部沒有任何動靜,這點小事暫時還驚動不了董事會。”
郁景希皺了皺眉,沉默下來。
“實在不放心的話,我會回去盯著,你只需要處理好這兒的事情就夠了。”
郁景希點點頭,“來都來了,你們在這兒玩幾天吧。”
“還玩幾天?”盛小星立馬咋呼出聲,“哥你心真大啊,你都受傷這樣了,我還玩?zhèn)屁啊,我要留在這兒照顧你。”
這話一出,語驚四座。
郁南城這個當父親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要是讓盛小星留在這兒,郁景希頭疼的事兒可就更多了,恐怕這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一家人說話,房門并未關(guān)緊。
盛安然倒水的時候瞥見房門外一道身影,目光驀的收緊。
那道身影一直在門口站著么?
正要說點什么的時候,敲門聲適時地響了起來,“篤篤篤”。
“表姐,”進來的是舒顏,一身淺米色的職業(yè)套裝,扎著高馬尾。
盛安然看著她,“我還以為是誰呢,你一直在門外?”
“沒有,我剛來,剛剛處理酒店一點事情,”舒顏笑了一下,目光坦蕩,“表姐,你和小星星應該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吧?我安排人帶你們玩。”
“不急,”盛安然笑了一下,“一直都是你在景希身邊照顧他,辛苦了。”
“不辛苦,我跟景希平時也就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對了,我是想來問問,”舒顏看了郁南城一眼,詢問道,“姐夫,新聞公關(guān)的事情已經(jīng)在處理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您要不要替景希出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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