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米約定好去謝家道謝。
進入謝家的大廳,傭人恭敬打招呼,“白小姐,少爺在樓上等你們。”
有了前車之鑒,傭人這一次改了口。
白淺淺點頭,沖他微笑,傭人沖樓上喊了一聲,“少爺,白小姐到了。”
謝錫安從樓上下來,深眸釋放詭異的光暈,上次來這里找小米被他戲弄一番,至今心有余悸。
渾身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白淺淺打了一個冷戰(zhàn),回避對方的視線,“謝少爺。”
小米倒是自來熟,和謝錫安客套上,還沒來得及開口,謝錫安似乎看出來她們兩個人這次的來意。
“不會是來道謝的?”謝錫安詭異。
這個家伙。
眼神鼻子比都要敏銳,沒什么好隱瞞和遮掩的,白淺淺直言不諱,上前一步,“對,多虧了你的幫助,小米才脫離了危險,我們特地來道謝。”
小米站在一旁東張西望,仿若這次到訪與她無關(guān)一樣。
這個鬼丫頭。
“我說過不用放在心上,就當(dāng)我送你的禮物,不用還了。”謝錫安堅持之前的打算。
一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
她和小米能夠厚著臉皮接受他的恩賜么?
不管怎么說,小米是沒事了,金錢對于他來講毫無價值可言。
白淺淺驚異的望著他無言以對,謝錫安示意兩人坐下來談,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白淺淺看不停。
這個家伙。
搞什么?
弄得白淺淺坐立不安渾身發(fā)毛,白淺淺按耐不住找話題聊,“咳咳,那個……有什么不對頭么?”
“沒有啊。”
“淺淺,我看我來這里是多余的,你最好和謝少爺好好談一談。”小米突然冒出一句話。
什么?
要她和謝錫安單獨相處?
她是為了他的恩情才硬著頭皮來這里道謝,小米這個忘恩負義的花癡,這是見死不救。
謝錫安的霸道白淺淺不是不知道,她若是離開留她一個在場,免不得又要遭到咸豬手。
“小米,你說什么呢。”白淺淺壓低聲音,有些緊張。
用胳膊肘戳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胡鬧。
門口有兩個守衛(wèi),她走了,謝錫安萬一對她動手動腳的,她想逃都跑不掉。
謝錫安似乎看出白淺淺的心思,嘴角輕抿露出邪魅的笑意。
“謝少爺,最近還好吧?”小米沒話找話聊。
“不錯。”
謝錫安的話不多,黑眸未從白淺淺的身上轉(zhuǎn)移,白淺淺失魂落魄,真心想起身就走。
道謝歸道謝,不必要葬送了身體。
“小米,我們是不是還有事,先走一步。”白淺淺沖著小米擠了一下眼睛,希望她能夠明白她的意圖。
“有事么?”
小米一驚一乍,竟然不配合白淺淺說謊。
無語。
這個花癡啊。
遭遇了浩劫之后,大腦是不是進水了?以前聰明伶俐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淺淺,你緊張什么?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謝錫安故意挑逗白淺淺的忍耐極限。
吃了她倒是不可能。
白淺淺心里沒底,白淺淺故作鎮(zhèn)定,“你說什么呢,我怕你做什么?只不過你一直盯著我看,我渾身不自在。”
謝錫安忍住不笑,“今天很美。”
要不要這么肉麻。
此話一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掉落一地,一旁的小米也愣了神,笑嘻嘻的瞪著白淺淺瞧。
白淺淺的面頰頓時感到發(fā)燙,不敢正視他的眼睛,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是戲弄女人成習(xí)慣了。
也不分時候,堂而皇之的將這種玩笑掛在嘴邊,白淺淺尷尬的不知作何回應(yīng)。
“小米,這么快就出院了,令我很吃驚。”
謝錫安不失時機的移開了視線,轉(zhuǎn)移了話題,白淺淺頓時感覺壓力偏移開來,整個人輕松不少。
小米微笑回應(yīng),“是我命大,這群混蛋,讓我見到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嘴硬。
憑她一個女孩子哪里能對付那些壯漢。
只是嘴皮子逞能,下次再遇到這些人一定要躲著走才好,白淺淺看著小米,撇嘴示意她不要在謝錫安面前耍酷說大話。
“小米,沒有下次了,你嚇死我了知道么?”白淺淺無奈道。
如果她出事,家里人怎么辦。
“不用擔(dān)心,我?guī)湍阏{(diào)查一下,不會饒了他們。”謝錫安做起了好人,要幫助小米調(diào)查此事。
看不懂。
這個霸道的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惡人。
時而霸道時而義氣。
總感覺她對他的了解很深,下一秒,又會自我反駁對謝錫安的認知。
熟悉與陌生之間糾纏不清,讓白淺淺無所適從。
“謝少爺,真的謝謝你。”小米興奮的不行。
人還活著說什么都好。
這里的內(nèi)情等他調(diào)查清楚再做定奪,這時候,門口的守衛(wèi)走進來,“少爺,時間到了。”
這是有事要辦?
敢情她和小米來的不是時候。
“謝少爺,我們就不打擾了,那筆錢我們是一定要還給你的,請你放心。”白淺淺向他打包票,她們是不會因為這些錢跑路。
謝錫安淡漠沒吭聲。
“這筆錢你還了,之前的人情債怎么還?一輩子能還清么?”他起身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白淺淺怔住。
這是什么意思。
一輩子?人情債?
她到底和他有著怎么樣的糾葛,小米在一旁搭茬,“謝少爺,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當(dāng)白淺淺要繼續(xù)詢問他的時候,小米及時阻止白淺淺,拽著白淺淺的胳膊往外拖。
她是怎么了,奇怪的很。
和謝錫安很熟絡(luò)的模樣,似乎知道些什么,謝錫安攔下白淺淺和小米,“在這里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他并未讓她們離開,上樓去談事。
傭人恭敬為她們兩人倒茶,無聊的等待二十分鐘,白淺淺上樓想去洗手間。
“找到人了么?”
“是的。”
“好,我們立馬動身。”謝錫安的聲音從會客廳里傳出來,白淺淺在別墅里隨便亂闖誤打誤撞偷聽到他和手下的談話。
“少爺,要不要多安排些人一同過去。”手下冷冷道。
“不用。”
謝錫安究竟又搞什么鬼,他的事情跟她無關(guān),她何必要關(guān)心。
“少爺,我還是不放心。”手下很是擔(dān)憂。
白淺淺躲在墻壁后面偷聽兩人的談話,她也是無意的,還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神秘兮兮的,肯定沒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