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白淺淺驚訝,謝錫安的表情和白淺淺是如出一轍很是驚異。
姑且不論這個楚少爺到底是不是她的親人,提出要和她私定終身,白淺淺接受不了,這個未婚妻之約純屬是扯淡。
“楚意初,你說什么?”
謝錫安尤為氣憤,怒視著楚意初,拳頭握緊青筋暴起。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肯相讓,若是媒體在這兒定是特大號的新聞頭條。
“謝少爺,我是認真的,之前她在你那里過的并不快樂,難道你不清楚?既然這樣,你不要再糾纏她,給她痛苦,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楚意初和謝錫安叫板,生成她是他的女人。
搞沒搞錯。
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有發話,兩個男人爭搶不休,有完沒完了。
謝錫安憤怒的眼神冒火,如同山洪暴發忍住最后一絲火氣,情緒卻很激動,對于他的肯定,竟然無言以對。
楚意初的模樣是勢在必得,嵐姐一定是收了錢的,謝錫安遲了一步。
只能是干瞪眼,謝錫安無奈只有朝向白淺淺,問白淺淺的意見,“你問問她,到底想要跟誰回去?”
什么?
要她選擇。
她又不是商品,她現在如同是案板上的豬肉被人家倒賣,任由老板挑選,而她別無選擇。
必須要跟著一方離開這里,是目前的選擇,雖然白淺淺不接受兩個人也不相信他們的話,看看嵐姐的表情就畏懼。
如果不離開的話,嵐姐說不準會怎么對付她。
先找個安全的避風港再說,白淺淺左右為難,左邊看看一臉嚴肅的謝錫安,右邊看看期待已久的楚意初,糾結癥犯了。
“我……”
白淺淺支支吾吾無法抉擇。
哪一邊都可以,可以將她帶出這個鬼地方。
而白淺淺似乎受不來謝少爺的霸道,他會怎么對她,白淺淺想不到,深邃的眸子顯出絲絲的焦躁不安。
謝錫安和楚意初的眼睛注視著白淺淺這個獵物,誰輸誰贏,只在于白淺淺一句話。
該怎么辦?
怎么選擇才是對的。
才不會后悔呢。
剛剛她扇了謝錫安一巴掌,紅紅的手掌印在他的臉上,白淺淺心里十分的愧疚和難過。
處于失憶狀態的白淺淺無從選擇,也許他明明是愛卻固執倔強的不肯爭取,故作無所謂的模樣,女人和男人一樣。
明明想靠近,卻視而不見。
愛情的宿命無非如此,最終白淺淺做出一個隨意的選擇,看向和善的楚意初。
“我跟你走!
而做出這樣的選擇,白淺淺卻開心不起來,無來由的心抽搐著,不知不覺感覺心很痛。
是什么在撕裂她的心房,刻骨銘心的愛戀無法抉擇,謝錫安霸道不羈的眼神回蕩在白淺淺的眼前,她是不是選擇對了?還是選擇錯了?
在回憶和現實面前,都想書寫完美的劇情。
故事情節中只想引用逗號,不想有終結的句號。
也許畫個不盡人意的句號也未嘗不可。
話音剛落,謝錫安怔住,深眸里泛濫絲絲的尷尬和落寞,更多的是憂郁和哀傷。
她是不是傷了誰的心?
“好……你跟他走好了……”謝錫安呢喃一句,眼底閃爍。
這個人為了情很癡,白淺淺不懂他為何會傷心。
這種痛引領著失憶的白淺淺也跟著心痛,這就是宿命,是不是有些事情無法幸免。
面臨如此的選擇,他會怎么做。
處于她的位置上,他會怎么選擇呢,或許愛情之間就不應該掙扎,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斷了相思彼此成為陌路是最好的歸途。
心中有種沖動想要安慰一下謝少爺。
話在嘴邊咽到了肚子里,眼淚卻無緣無故從眼眶里奔騰而出,白淺淺不知道是為了誰而感傷,為了什么而流淚。
“對不起……”白淺淺哽咽著。
不知為何要對他說對不起,內心而發。
“哎呀,謝少爺,楚少爺,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啊,茉莉啊,你也真是有福氣啊,幸好楚少爺找到你了,回去之后可不要忘了嵐姐我呢!
嵐姐在一旁見機行事,訕訕的將自己說成了救世主。
“嵐姐,我不會忘記的!卑诇\淺堅強道。
這個無恥的女人。
這些天是怎么對待她的,她回來看她是小狗。
冰涼的手搭在楚意初的胳膊上,白淺淺摟著楚少爺,手部有些顫抖,保持淡定的姿態,微笑著面對。
謝錫安沒說話,嵐姐看著三個人,眼神很復雜。
白淺淺暈頭轉向,她到底是誰的女人,謝錫安或許是怕被記者抓到,有緋聞的話不好辦。
雖說謝家勢力龐大也不會惹禍上身吧,他以為他會將她據為己有。
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謝少爺,你聽到沒有?她選擇的是我,不好意思,我要帶她離開這里,你隨意!背獬醯痪,眼里散發勝利的曙光。
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讓白淺淺不知所措。
白淺淺無話可說,避開他的眼神,跟著楚意初準備離開。
臨走時,無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眼里無光。
這個霸道的少爺究竟是怎么了?
霸道囂張全無,剛才那幅任何人都不放心里的模樣卻看不見。
走廊里靜謐的恐怖,白淺淺和楚意初未走多遠,他跟上來,是說了一句,“你會后悔的。”
留下落寞孤寂的背影給白淺淺,便快步離去。
白淺淺迷惑不解。
他心痛難忍,有什么好解釋的,他是不是認定了她是那種女人?
有誰肯在乎她的感受,她只想找回自己的親人和丟失的記憶碎片,跟著楚意初上了車子。
車子啟動,揚長而去。
楚家別墅。
“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吩咐傭人給你做點東西吃!背獬跏值馁N心,這個男人很和善友好,對她很是關心。
白淺淺默默點頭,有些錯愕。
臥房里很靜,頭腦混亂不堪,怎么也緩不過來,白淺淺失神落魄,謝錫安的面孔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是怎么了?
不該想這個霸道的陌生少爺才對啊,她是不是瘋了?
坐在床邊,低頭一看,上衣被撕扯壞了,沒有注意,白淺淺偷跑下樓去找浴室想要洗澡換衣服。
腦袋很亂,無意識沒敲門就沖進了樓下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