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米那里整整哭了一夜,輾轉反側睡不著。
最終還是決定和謝錫安有個了斷,不要彼此浪費時間,他有時間陪著沈婉,去忽視了她的感受,說明他對沈婉還是有感情的。
“小米,我回去一趟,和他講清楚我要離婚。”白淺淺告訴小米。
小米一聽,眼睛瞪得老大。
“淺淺,你不是一時慪氣,開玩笑吧?”小米驚訝,以為她是跟人家賭氣。
“不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他愛的不是我,我繼續(xù)糾纏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無誰對誰錯。
或許離婚是最好的辦法,只怪她沒有這個命,早前遇到了一個渣男趙強還不夠,現(xiàn)在又遭遇了一個多情的男人。
連她自己都要笑話自己。
其他人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小米沒有強行阻止白淺淺回去,只是勸她,“淺淺,你可要想好了,離婚后就不能再回頭了,我覺得呢,你們還有挽回的余地,謝少爺?shù)娜艘膊诲e。”
不錯?
不說人是否夠好。
謝家的家世顯赫或許并適合她這個平民攀高枝,人還是要理性一點,不能幻想和自戀。
離開小米的住處,直奔謝錫安的別墅。
電話打不通,猜想這家伙是怕媒體記者騷擾,隨后她發(fā)了一條短信約他見面說有事跟他談。
不知道他會不會回去。
沈婉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太太,您回來了?少爺在樓上等你。”傭人恭敬向白淺淺打招呼。
他竟然回來了?
不用陪著沈婉那個狐貍精么?
“好,知道了。”
白淺淺直奔樓上,書房的門開著,謝錫安一定是在書房里,她毫不猶豫直奔書房門口。
謝錫安在書房里手里捧著一本書,每次見他看書的時候,一定是心神不寧的時候。
“咳咳——”
白淺淺咳嗽一聲。
謝錫安回眸望著她,“淺淺,你回來了?昨晚去了哪里,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跑出醫(yī)院的。”
好笑。
她要做什么不需要他指揮。
再說,他陪著沈婉哪里有時間理她。
白淺淺心里一肚子委屈和埋怨,憋在心頭無處發(fā)泄,淚花涌動,站在那里語塞。
“你不是陪著沈婉么,哪里有時間顧及到我,我沒什么事,去閨蜜那里了。”她白淺淺淡漠道。
“你怎么了?淺淺。”謝錫安站起來,淡定的望著她。
怎么了?
這個木頭疙瘩腦袋。
“沒怎么,你回來做什么,陪著沈婉多好,你還愛著她,對她有感情對么?”白淺淺故作鎮(zhèn)定無所謂的模樣,將心底的委屈壓抑著無處發(fā)散。
謝錫安的表情些許的變化,面色帶著絲絲的愧疚和不解。
白淺淺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兩個女人之間,他必須做出一個合理的選擇。
“淺淺……你想多了,我和她之間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我知道因為這件事情你心里不好過,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是她想太多?
如果他對沈婉無任何留戀和感覺的話,就不會鬧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是故意忽悠她,以為她是一個傻瓜么?
事情不會就此終結的,即便是他選擇了她,沈婉也不會善罷甘休,最好的辦法和解脫的捷徑便是互不相欠,各走各路。
“處理好?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至始至終,你都是將我看成是她的替身,根本對我無半點感情。”
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謝錫安眼底顯出絲絲的吃驚。
“淺淺,對不起……”
對不起。
只是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么,她不接受他的道歉,當初他就是這么想的,以為她白淺淺是白癡傻瓜猜不透他。
協(xié)議要買斷她的一生一世。
現(xiàn)在食言的是他不是她,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夢而已,她何必要在意故事的結局。
“你不要再說了,對不起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們的契約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你心知肚明,我不希望再這樣下去。”
謝錫安情緒波動的抓住白淺淺的手,似乎是怕她跑了。
“淺淺,你聽我說,我需要時間,我選擇的是你,難道你不明白么?”深邃的眸眼散發(fā)真摯和溫柔,令白淺淺不知所措。
白淺淺不明白。
如果他真心在乎她的話,怎么會和沈婉藕斷絲連。
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不屬于她的,她不會強求。
“你不要再說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切,讓我看清楚了一切,我覺得你好復雜,讓我看不透。”白淺淺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終于將心底的疑惑和感受講出來。
心里暢快了不少。
“是么?淺淺,你是沒有休息好,精神才會如此緊張,醫(yī)生說了,你有抑郁的傾向精神過于緊張不好,你現(xiàn)在的任務是好好休息,懂么?”
什么。
這個家伙。
偏偏不正常的出牌,她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她們之間的事情。
謝錫安故意躲避正題,白淺淺嚴肅認真的告訴他,“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們離婚吧,這樣大家都自由,你可以找沈婉重新敘舊情,我回到我的生活之中。”
謝錫安怔住。
不知是白淺淺提出的建議過于突然,還是他沒有心理準備。
半響他無任何反應。
“離婚?你要和我離婚?”謝錫安重復著,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對,我說我要和你離婚,請你有時間簽署一下離婚協(xié)議。”白淺淺倔強的眼睛不眨一下,淡定自若的重復一遍。
謝錫安眼里猩紅,不理解她為何要這樣。
“不可能。”
不可能?
為什么?
離婚是她的自由,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既然這樣,沈婉已經(jīng)回國,還需要她在這里當電燈泡干嘛,她不理解謝錫安到底是怎么想的。
“為什么不可以,這是我的自由。”白淺淺固執(zhí)和他爭執(zhí)。
“沒有原因,我不同意,你乖乖的給我休息,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我對你怎么樣,在我回來之前,恢復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