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淺淺正在辦公室翻閱文件,手機響起來。
是陌生號碼,她以為是客戶,便接了起來,沒想到,竟然是昨天見到的沈婉。
她要約她見面,她也不知何意,沒多想,既然我們無冤無仇,她又能將她如何呢?
到了餐廳,沈婉早早到了,菜品上齊后,沈婉嘴角掛著笑意,“這些菜品呢,我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我就自作主張點了,錫安倒是很喜歡這些,我和他的胃口一樣。”
搞什么。
要在她面前曬感情,說這番話明擺著是說給她聽的。
她不是傻瓜,當然能從她的話里的話。
白淺淺一聽,覺得十分的尷尬,抬眼看著傲嬌的沈婉,這時,她伸手去拿桌面上的點菜單。
未料,菜單碰觸到桌面上的杯子,杯子里有酒水,瞬間傾倒,酒水撒在白淺淺的衣服上。
“哎呀,白淺淺,你沒事吧?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沈婉向她道歉,急忙起身關切道。
也是一只狐貍精。
她坐在那里還沒來得反應,人家早就有所準備。
算她心機重,既然被她戲弄一番。
她也是笨得可以了。
“沒事,擦一下就好了,我去一下洗手間就回來。”白淺淺逃離了現場,沈婉沒說什么,余光瞄了她一眼不知何意。
搞什么鬼。
她是故意約她來這里給她難堪的么?
隨后,白淺淺離開座位向洗手間的方向奔去,將衣服擦拭好之后她回到座位。
沈婉的眼里充滿歉疚看得出是裝出來的,白淺淺故作無所謂,“沈小姐,過了這么久,你對他的感情還是沒變。”
“是啊,你看出來了?”
她在說什么,白淺淺當然能夠領會。
她的語氣之中帶著強勢和囂張,她感覺自己算是謝錫安的什么人,竟然在這里和她爭強好勝。
“五年了,感情的事很難說,你說是不是?”白淺淺跟她攤牌,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謝錫安對她的感情不可能一如既往。
“是么?我相信他不會變的,他不是一個虛偽的男人,這一點我很肯定,不管別人怎么說,我的心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你明白么?”
什么?
難道說她已經知道她和謝錫安的關系?
也是。
她在回國之前應該是打探了謝錫安的全部現狀,對她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的。
從樣貌上看,她就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女人。
謝錫安不在場,我們兩個人也不用裝作淑女的外衣,各自攤牌說出心里話。
“沈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淺淺不理會她的話。
“不明白?”沈婉冷哼一聲,“不用我說,我出國五年,一直沒有忘記謝錫安,我和他曾經朝夕相處,感情要好的很,我們才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設的。”
天造地設。
是啊。
她和謝錫安才是一對兒,她算是什么。
半路出家,無緣無故跑進謝錫安的生活當中,總裁夫人的名分對她來說是個虛幻的模子。
“沈小姐,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沒有變,可是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事情,不是一廂情愿,你懂么?”
白淺淺并不畏懼沈婉的咄咄逼人。
直言不諱告訴她感情不是單戀,謝錫安現在絕對不會接受她。
當初他們之間發生什么事情她不管,只是感覺謝錫安對她不是之前那般,只是沈婉自作多情。
沈婉突然輕笑,“不是一廂情愿?我和他相處多久,你理解他,懂他么?你沒有我懂他,這是事實。我知道你現在和他在一起,你以為你進了謝家就永遠賴著不走了?”
不好對付的主。
沈婉強勢的很,白淺淺一時語塞。
她說的沒錯,即使她現在謝家,進了謝家又能怎么樣。
并不能夠代表謝錫安真正愛的人是她,沈婉是他的初戀情人,由于兩人的某些矛盾分道揚鑣。
如今她已經回到了謝錫安身邊,那么她算是什么?
只是一個擺設,一個替代品而已。
“話不能說得絕對,只要他不趕我走,我是不會走的。”
無厘頭的說出這番話,她也是女人。
女人的嫉妒心激起,竟然說了違心的話。
她倒是想和這個沈婉抖一抖,不知道為何。
“是么?我和伯母的感情可是一直不錯,我相信她也不會喜歡你這個女人,只是礙于面子不想和錫安鬧掰,她恨不得將你趕地出門呢。”
真是厲害。
不管白淺淺說什么,沈婉都有強硬的理由將她打得片甲不留。
“伯母總有一天會喜歡我肯定我的,這個不用你操心。”
沈婉氣得吹鼻子瞪眼睛,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
白淺淺做好了備戰的準備,沈婉走到她面前,端起面前的酒杯,還未來得及反應,白淺淺的衣服濕透。
白淺淺瞬間爆發,從椅子上起來,“喂,你這是做什么!”
沈婉卻不動聲色,轉而掏出紙巾來急忙關切道,“這是怎么搞的,沒事吧,我幫你擦擦。”
奇怪。
這是干什么。
白淺淺這才發現謝錫安走了過來,她是做給他看的。
簡直是心機女一個,剛剛找機會欺負她,現在要在謝錫安的面前做老好人。
“你……真是惡心。”白淺淺低語著。
這個惡毒的女人心機頗重,她是領教到了。
謝錫安當初是怎么看上這個心機女的,她真是搞不明白。
“錫安,你終于來了,我不小心弄臟了衣服,你要不要先帶我回去換衣服?沒關系的,我們可以改天再約。”
搞什么。
在謝錫安面前裝善解人意,真有她的。
“怎么搞的,這是。”謝錫安走過來,見白淺淺一副狼狽像,埋怨一句。
好好的一頓飯被她攪黃的意味,并不是她的錯,難道他竟然沒有看出來么?
白淺淺愣在原地無話可說,心里委屈得很。
淚花在眼眶里閃動,眼前模糊一片。
“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怪不得別人。”白淺淺故作鎮定,淡淡回了一句。
即使她向他解釋是沈婉故意陷害她,他未必會信她的話。
還是自求多福。
謝錫安什么也沒有說,示意服務生過來,帶她去包房換一身新衣服。
“女士,請跟我來。”
白淺淺低頭不敢看謝錫安的眼睛,生怕他會看出什么,委屈裝進肚子里唯有自己咽進去。
她和他到底能夠走多遠,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