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錫安還是老樣子,對她不冷不熱,不溫不火。
平靜的日子令白淺淺患得患失。
白淺淺向他要求過出去工作掙錢,但是他怎么也不肯放她出門。
無聊中,聽見樓下有動靜。
“夫人。”
門口的守衛(wèi)喚了一聲,白淺淺匆匆溜出房間下了樓。
“伯母?”
白淺淺脫口而出,結(jié)婚后應該叫謝母為媽才對,怎么也叫不出口。
謝母走進大廳坐下來,一副端詳?shù)臓顟B(tài),沖白淺淺微笑示意她坐下說話。
“淺淺啊,安安對你怎么樣啊?好久不見,你好像變了模樣呢。”謝母眼睛毒辣,一眼看出她的面容有過微整。
前因后果沒辦法跟她解釋太多。
白淺淺只好尷尬的沖她笑笑,敷衍著,“伯母,真是最近皮膚過敏,用了幾種化妝品才會這樣的。”
“哦,是嗎。”
謝母明顯不這么認為,面部表情顯出絲絲懷疑的神韻。
“好啦,差不多了,我吩咐他們?nèi)プ鲂╋埐耍劝舶不貋硪黄鸪詡便飯,好久不見我這個兒子,我是想著他,倒是不知道他想不想我這個老太太。”
謝母談笑間,透露著對謝錫安的母愛。
飯菜準備好,謝錫安從公司回來。
謝錫安對謝母的態(tài)度依舊是冷淡,開餐,謝母就位,她和謝錫安恭敬的坐下來。
“我們再等等,還有一個人馬上就到了。”謝母開腔。
還有一個人?
謝錫安沒有提起過還有什么客人要來家里做客。
他什么也沒說,白淺淺老實坐在那里等待客人到來,不一會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舅舅呢?”
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囂張跋扈傲慢無禮,謝母請來的竟然是謝聘婷。
心里一驚,上次小米和她在路上鬧翻天,她被小米打了一拳頭,心里一定是記恨著這件事情的。
不知是謝母主動邀請她來家里做客,還是謝聘婷向謝母告狀。
這么巧,謝母今天來訪一定有其它的事情要說。
她應該小心一點才行。
顧慮重重,謝聘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餐廳,謝母見到她笑逐顏開,“婷婷啊,你可來了,快來,坐下來吃飯,飯菜快要涼了哦。”
謝母對待謝聘婷的態(tài)度和對她根本是兩個級別。
沒關(guān)系。
白淺淺也不在乎這些。
謝聘婷乖巧的湊到老人身旁,俯身給她一枚親近的吻,笑瞇瞇撒嬌道,“好久不見,我想死您了呢,真是餓死了。”
說著,坐下來視白淺淺為空氣。
謝母發(fā)話開餐,所有人開始開動,白淺淺不敢吱聲,悶頭吃飯。
打算吃飽了下去不要和謝聘婷正面接觸,萬一有了身體接觸發(fā)生正面沖突的話,在謝母面前不好說。
“安安啊,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呢,怎么不去我那里看看呢。”謝母打開話匣子。
“沒忙什么。”
在謝母面前,他總是話少得可憐。
不知他為何對待謝母如此冷漠,可能是嫌她話多。
“舅舅他可是個大忙人呢,我真是委屈得很。”謝聘婷插話。
謝母一聽,這話里肯定有深意。
白淺淺低頭不敢抬頭看謝母和謝聘婷,悶頭往碗里邊爬著飯。
心里默念和祈禱著這個心機女千萬不要提起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要不然,她在謝母面前怎么解釋。
“婷婷,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如果有人欺負我們家小美女的話,我不會輕饒了他。”
完蛋。
說什么來什么。
以謝聘婷的脾氣,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的。
果然,謝聘婷沖白淺淺瞄了一眼,又白了一眼一直冷漠的謝錫安,終于開口委屈道,“有誰敢欺負我啊,還不是我那個霸道的舅舅啦,向著某些人,和外人一起對付我。”
謝母一聽放下手里的餐叉,滿眼驚訝的神色。
“丫頭,你說什么?安安他聯(lián)合外人欺負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講講。”謝母不淡定了。
無語。
這個心機婊,非要鬧翻天不行。
謝聘婷得意的瞪著她,她不說,她也知道她想要說什么。
無非是這下好了,看她怎么辦。
謝錫安一本正經(jīng)坐在那里依舊冷漠一張臉,什么也沒有說,也沒有向謝母辯解。
謝聘婷抓準機會,抓住謝母這根救命撐腰的稻草一字一句道,“你問問舅舅吧,他心里最清楚,聯(lián)合外人打我……”
謝聘婷的話令謝母吃驚。
謝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還沒等白淺淺開口勸阻,謝母沖謝錫安質(zhì)問道,“安安,婷婷說得到底是不是事實?你說!你是怎么搞的,婷婷這么乖巧的女孩子,你怎么忍心聯(lián)合其他人教訓她呢。”
沒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謝母指責謝錫安。
謝錫安抬眸冷對謝母,只一句話,“媽,你不要和婷婷一樣胡鬧好么?”
這飯他吃不下去。
白淺淺坐在那里不方便插話,放下手里的餐叉,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伯母……事情是這樣的……是我……”
白淺淺剛想替謝錫安解釋,謝錫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解釋。
從他霸道的眼底看出他的意思。
他是不要她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明白他是為了她好,狠狠教訓謝聘婷一頓,謝母誤解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舅舅就是偏向,讓嫂子打我一巴掌,你瞧瞧嘛,現(xiàn)在我的臉上還有手掌印呢。”
不要臉。
真是無語。
謝聘婷竟然大言不慚將臉蛋湊近老太太的跟前,嘴里不饒人故弄玄虛。
臉蛋上根本什么也沒有,謝母眼里布滿心疼,抬手撫摸謝聘婷的臉蛋,“哎呦,安安,臭小子,你都對我們家婷婷做了什么呀,到底怎么一回事,是誰下的狠手。”
謝母質(zhì)問和指責謝錫安。
畢竟謝聘婷和她是一家人,她這個外人算什么。
謝聘婷十分得意,偷瞄她急眼。
此刻,白淺淺說出事實,告訴老太太是她打了謝聘婷。
話未說出口,冷漠嚴肅的謝錫安猛然拍案而起大發(fā)雷霆,“婷婷,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是越來越過分了!瞎胡鬧什么!不想吃飯,可以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