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氣?這里只有我和你兩個人,看誰給你撐腰!”
謝聘婷打了她洋洋得意。
這個惡毒的女人,心機真是重,以為她是好欺負的么?
看見她,她就覺得惡心至極。
這種場合白淺淺不想和她撕破臉,謝錫安如果知道她和謝聘婷大打出手,肯定會發火。
她該怎么辦?
事情由他而起,偏偏要她背黑鍋。
可能是她這輩子欠男人的,夾在趙強和謝錫安兩個男人中間,左右不是人。
今天可是宴會,賓客也不少,若不是兩人是在偏僻的角落里,肯定被人聽見,要看笑話的。
兩人爭吵的聲音被宴會廳的喧鬧聲遮掩。
“謝聘婷,你不要過分了,我不想和你在這里吵架,不要覺得我就怕你!請你自重。”
忍住面部的痛楚,按耐住心中的委屈想起身離開。
沒想到,這女人壓根不肯饒過她。
謝聘婷拉住白淺淺的胳膊不肯放她走,嘴巴不饒人,“白淺淺,你想跑?今天我非要和你講明白不可,是不是你教唆我舅舅打了阿強?”
“謝聘婷,你能不能講理?是他厚顏無恥去醫院糾纏我,他挨打關我什么事。”
不要臉的人。
是趙強主動糾纏她,真是惡人先告狀。
謝聘婷兩眼猩紅,站在那里很是氣憤。
這一次,白淺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絕對不會向她示弱。
閉著眼睛等她的巴掌落下來,半響,巴掌卻未落下。
“住手!”
冷冷的聲音傳過來,白淺淺猛然一抬頭一只大手扼住謝聘婷的手腕,猩紅的雙眼怒視著這個心機婊。
救星及時出現,救了她一命。
謝錫安在關鍵時刻阻止謝聘婷無理取鬧,白淺淺松了一口氣。
“舅舅?痛——”
謝聘婷專門挑這個時機想要給她顏色看,未料,她打白淺淺的情景被謝錫安撞見,瞬間不淡定。
眼里布滿緊張和畏懼的光,皺起眉頭,呲牙咧嘴的喊痛。
謝錫安的力道不輕,嬌嫩的手腕被他扼住肯定是受不了的。
“你放開她吧,剛剛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鬼使神差,白淺淺竟然替這個心機婊說話。
就算是自己吃錯藥發了昏。
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因為她而鬧不愉快實為不好看,謝錫安似乎未聽見她的勸說狠力甩開謝聘婷的胳膊。
冷冷一句,“婷婷,你實在是在過分了!她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動她,淺淺,你沒事吧?”
謝錫安眼里滿是失望,沖謝聘婷發火。
“舅舅,是我過分還是她過分,你為了袒護她打了趙強,我們才是一家人,我是你外甥女啊,她算什么啊。”
打人在先的謝聘婷蠻橫不講理。
夾在兩人中間她插不上話。
謝錫安轉頭看著她,命令一句,“白淺淺,她是不是欺負你了?”
欺負?
不是欺負,是欺辱。
謝錫安是要她在這種場合和謝聘婷鬧翻,她不想將事情鬧大。
再怎么說,謝聘婷也是他們謝家的人,他會偏向她說話,她很欣慰。
“沒有,算了,我不介意。”
她不能像謝聘婷一樣沒有禮節,無理取鬧。
謝錫安的眼神堅定,等著她動手,白淺淺愕然愣在當場,這巴掌是還回去還是不還呢?
“真的沒有?”
他的語氣生冷,嚇得她不敢動彈。
而謝錫安突如其來,抬手照著謝聘婷的臉頰狠狠回了一巴掌,她的心里痛快不少。
謝聘婷,你可不要怪我無情,是你小舅子打回去的。
哭天喊地的抽泣聲回蕩在耳邊,謝聘婷被他打哭。
她憤怒抬手想要反擊,她只等她的巴掌落下來。
既然要打,打個痛快,反正謝錫安在場,她能耀武揚威到哪里去。
謝錫安一把拽住謝聘婷阻止她發作,教育道,“好了,這巴掌是你欠她的,你必須向她認錯。”
認錯?
她和謝聘婷的反應是一致的。
兩個女人之間的爭執和吵鬧因一個渣男而引起,說不上是誰對誰錯,這一秒,她竟然會同情謝聘婷被謝錫安狠狠教訓一頓。
果然,謝聘婷感覺到十分的委屈痛哭流涕。
她不理解小舅為何要偏袒她這個她眼里的外人。
“舅舅,你要她打我?是我瘋了,還是你故意偏袒一個外人!我不服!”
謝聘婷有理有據向謝錫安哭訴。
聽上去真是有理。
白淺淺只有苦笑。
謝錫安見外甥女委屈,意識到對她過于嚴苛,讓她挨了一巴掌不說,還狠狠的教訓了她,也足夠了。
他走到謝聘婷面前轉而將怒火變為安慰,“婷婷,好啦,不要哭了,這里是宴會,叫人看見成何體統。”
得到謝少爺的安慰,謝聘婷梨花帶雨哭得更甚。
真是個戲精。
白淺淺最佩服的是謝聘婷的演技能力,剛剛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楚楚可憐,讓人見了還以為欺負了她。
白淺淺才不在乎,謝錫安畢竟和她是一家人,她一個局外人湊什么熱鬧。
在謝錫安的心里根本沒有她的位置,只不過是礙于面子讓她還回一巴掌罷了。
或許她不該感激他,不該拿他表面上的善意當成自戀的恩情和籌碼。
“你就是幫著她,舅舅,你叫我怎么見人啊。”謝聘婷繼續哭訴。
宴會上所有賓客的目光投向這邊,她自覺尷尬不敢抬頭。
這時候,趙強姍姍來遲見形勢不妙勸說謝聘婷乖乖離開。
他知道他不是謝錫安的對手,打架也是吃虧的料。
兩人消失在視線里,耳邊才得以安生。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下來,若是真的和謝聘婷大打出手開打的話,不知道她的臉會不會被她給撕了。
這個猜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聘婷牙尖嘴利,修長的指甲便是對付她的利器。
“以后你最好離婷婷遠一點,知道么?”
謝錫安輕撫她的面頰,眼里滿是溫存。
此刻,白淺淺卻畏懼接受他的溫柔和關切。
在她心里,固執的認為他只是做給宴會的人和媒體大眾看,并不是真正心疼她受了委屈。
或許她只是一個給謝聘婷訓練名媛淑女的現成標本。
不愿接受他更多的人情和恩惠,白淺淺狠心甩開他溫柔的手,不領情。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