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質問我,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被迫成立的,你心里有數。”白淺淺昂著頭和他爭論不休。
謝錫安根本不聽她的理論。
“你和楚意初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告訴我,”霸道的眼神刺痛了白淺淺的眼睛。
扯不清的關系。
她沒辦法。
“你沒有權利指責我,要求我不要和其他的男人怎么樣,是你逼迫我和你結婚,結婚協議書也是你一手策劃的,放過我吧,去找你的女神,去追求你的初戀情人去……”
白淺淺將心底積壓許久的憤恨和嫉妒發泄出來。
說出口的這一秒,立馬后悔。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白淺淺只能接受接下來要承擔的惡果,真是后悔不該說出初戀情人這個幾個字。
“你剛才說什么?”
一定是初戀情人這個詞令他發作,白淺淺心知這個詞匯對于謝錫安來講意義非凡。
正如謝聘婷所說,初戀情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如泰山封頂一般高。
“我沒說什么。”白淺淺只能裝傻吱吱唔唔。
不便多解釋。
解釋過多,就是掩飾。
怕他會看出一絲端倪,繼續追問下去。
既然他不在乎,她何必揪著一個問題不放,放過他也是放過自己。
對自她的救贖也是對他人的放生。
“誰跟你說我有初戀?你告訴我!”謝錫安厲聲質問。
完蛋。
她真該打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干嘛沒事找事非要提起未見過面的陌生女人。
這明明是給自己找抽。
是她嘴巴賤。
“好啦,謝少,淺淺,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吧。”小米一副戰戰兢兢生怕遭遇戰火的模樣。
這個花癡。
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一副沒出息的樣子。
她還指望她能幫她對付謝錫安,她也畏懼提出分手的時候,謝錫安會發威將她置之死地。
謝錫安和她倒是默契,同等冷漠的態度回懟無辜的小米。
“你不要插嘴!”
“小米,你一邊玩去。”
小米眼珠子瞪得溜圓,左看看怒火沖天的謝錫安,右瞧瞧她這個可憐遭遇的閨蜜。
連連搖頭。
她嘟囔一句,“好有默契……這是吵架還是調情呢?要我管你們的閑事?我還懶得管呢!”
小嘴一撅,不理不睬扭頭跑得遠遠的。
“謝少爺,你到底要綁架我到什么時候才肯罷休!算我求求你,饒了我行么?”
進門時的怒氣和強勢此刻演變成好好協商。
再這樣下去她會被逼瘋。
徹底的崩潰。
只求他謝少能夠放過她,給她一絲自由和灑脫,饒了她。
或許他不理解她為何總是要離開,有榮華富貴不想擁有,偏要跑回平凡無趣衣食堪憂的生活境況之中。
“你到底怎么了,發什么神經!”
謝錫安瞬間暴怒,無法理解她這種女人愚蠢的想法。
“我們今天做個了結好了,我不想多說,小米,我們走。”白淺淺倔強的不肯理會他的霸道,他不愿放手,她不會繼續做乖巧的小白兔。
小米一聽,扭頭瞪著她。
“真要走?”小米一臉無奈和不情愿。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一本正經的拍胸脯打包票會幫著她這邊說話。
到了真格的時刻,儼然變成了一只縮頭的小烏龜。
“喂!你要不要走……不走,我可走了……”白淺淺有一霎那真相拋下這個忘恩負義的閨蜜自己跑路。
小米很是無奈慢性子從沙發上起身,皺著眉頭心不甘情不愿。
剛要轉身,一只大手扼住她的手腕強硬的將她拽了過去,“白淺淺!你要去哪里!”
“謝少!你冷靜一下!淺淺她受了傷……”
小米擔心他會傷害她,嚇得脫口而出。
強硬的力道將她拽過去,身體撞到他堅實的二頭肌和胸肌之上,扭頭的時候頭發一甩,帽子和墨鏡從腦袋和眼眶上滑落。
“不要!”
下意識喊了一聲,心里恐懼,完了。
毀容之后,她根本誰也不想見。
不愿意任何人看見她丑陋的面容,小米一直鼓勵她,要正視一切。
她說她還是以前那樣美麗,她不信。
知道她在安慰她罷了。
帶有邊框的墨鏡和帽子可以遮蓋丑陋的臉,卻掩藏不住她受傷和摧毀的心靈。
“防護面罩”掉落,失去了偽裝和保護,她瞬間崩潰無所適從。
白淺淺試圖甩開他霸道的手臂,將頭壓得很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永不見人。
空氣凝固,仿佛瞬間被抽空。
真空中大家都很尷尬,淚珠涌動不爭氣的順著她的臉和傷疤滑落滴到地面上散落開來碎裂成傷心的花瓣。
“你……你的臉……”謝錫安吃驚怔住。
早就料到他會這種反應。
有誰會愿意和一個丑女過一輩子,堂堂謝家的大少爺一定不會想到他娶了一個丑陋的女人。
他一定會拋棄她。
毋庸置疑。
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也是她一直所期待的結果不是嗎?
也好,免得她費盡心力去解釋去征取自身的自由和灑脫,任由如何想要逃脫依然會被他牢牢握緊。
愛情如手中握緊的流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你放開我!”無顏面對,她狠力甩開他的手臂,扭頭不愿正視他的眼眸。
白淺淺看不到他的眼神,那眼神一定是充斥著鄙夷和嘲諷。
“謝少,淺淺她……她的臉……哎呀,都是那個混蛋,害了淺淺……”小米比她還要緊張,瞬間委屈的抽泣起來,替她打抱不平。
她知道她想要替她解釋,她的臉毀容,是被一個混蛋所傷。
解釋這些又有何意義呢?
謝少爺根本不會在乎一個不愛的女人是否毀了面相,除了她之外,萬眾的妖嬈美女遍地開花。
沒了她,他可以找到更好的老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出了事為什么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