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弄丟,都是自己的錯。
抬手照著自己笨蛋的腦門狠力的來了一錘子,“我這個豬腦子,連最重要的東西也會弄丟,也是服了……”
埋怨自己也是無用,只有灰溜溜轉身回了家。
事情沒辦成,被人忽悠,身份證也沒了。
她還能做點什么事情嘛。
回到別墅癱坐在沙發那里只有發呆的份兒,這時候,謝錫安的車子出現在別墅外。
“謝少。”
門口的保鏢畢恭畢敬沖他鞠躬打招呼。
謝錫安看著她就如同看一條狗,真是悲催至極。
今天她必須和他攤牌,不要做他的什么狗屁總裁夫人,這個名號對于她來講根本無實際的意義。
她要追尋屬于自己的生活,無論多苦多難,要經歷幾重山萬丈折磨也不會服輸。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謝少發話冷冰冰問道。
又開始盤問。
每天一回來,第一件事情便是無休止的盤問她到底去了哪里,跟誰在一起。
生怕她逃跑?
白淺淺又不是空中飛人有隱形衣能夠消失不見,倒想過溜到國外,現在她沒有錢,弟弟和母親無著落,最重要的是身份證丟失。
想是想,做就更加的難。
“我什么時候回來的關你什么事!毙那椴缓,冷冷一句回應霸道的總裁。
謝錫安被白淺淺冰冷的態度潑了一桶冷水,臉色立馬不好。
“白淺淺,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老婆,謝家的總裁夫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去了哪里我都要知道!你懂么?”
他猛然扼住白淺淺的手腕,冰冷的眼神刺穿她的心。
手腕吃痛,心也在痛。
是啊,作為他謝家的總裁夫人就是這種待遇,整天面對他冰冷和霸道,什么都要聽他的,甚至是人身自由也被剝奪。
更悲催的是,他根本就不愛。
干嘛要將她囚禁與此,既然只是一個替代品,何必要苦苦掙扎視她為一個擺設每日折磨她呢。
白淺淺不懂。
更不理解。
或許他的心就是扭曲的,失去了初戀情人,拿她出氣,將她當成是那個不找邊際不曾謀面的女人!
“我不懂!你放開我!”狠力的甩開霸道的手,白淺淺歇斯底里沖他吼叫。
也不知是今日不順心,心情不爽抑或是積壓心底過久的憤怒和嫉妒。
嫉妒?
她干嘛要嫉妒一個子虛烏有的女人?嫉妒與她不相干的女人?
即便是謝錫安的初戀情人又怎么樣,跟她半毛關系都沒有!
白淺淺是昏了頭了,揪著一件事情一個陌生女人不放,弄得自己心煩意亂無法自拔。
“白淺淺,你忘了我們的協議?你的一生被我買斷,你這是什么態度?別忘了你的家人是誰安置的!
買斷一生?
是啊。
他說的沒錯,協議書她已經在上面簽了字,弟弟和老母親受到他謝家的恩惠,生活得安定無憂。
可是這些都不是屬于她的,也不屬于我們的生活。
似乎她做了一場美夢,真的好想從夢中醒來不要繼續煎熬下去。
沉浸于幸福榮華之中無法自拔,糾結于不真實的夢痛苦難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抑或是生了特別的病癥。
此刻,白淺淺只想逃離。
越快越好。
逃離這個本不屬于她的世界和豪華的生活圈子,躲避霸道總裁的糾纏,無論用何種辦法逃出他的束縛,尋求自身的自由灑脫。
“謝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們之間根本就是一個誤會,你干嘛要糾纏我不放,即使我嫁給你,我的心也不在你這里,你的心到底屬于誰我不知道……”
將心底的話說出來,暢快很多。
謝錫安怔住。
白淺淺的話很是突然,或許他沒想過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白淺淺看來,他不愛,在他看來,她是在無理取鬧。
“你說什么?要我放過你?白淺淺,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么?”謝錫安俯身俊朗的面龐貼近她的鼻翼。
霸道的氣息襲來,讓白淺淺窒息。
甚至于,她不敢喘氣不敢直視他暗黑的黑眸。
這種霸道的眼神令她畏懼和惶恐不安,生怕下一秒會墜入他霸道不羈的漩渦之中無力回天。
“對……協議書是我簽的,家人也是你安置的,那又怎么樣,這都是你逼迫的,逼我和你結婚,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既然是錯,我不要再錯下去,我要自由。”
憋了一口氣,終于將心底的怨言釋放出來。
管他謝大少爺是怎么想的。
會對她做出怎么樣的事情。
要承擔的后果也只有她一個人清楚,死了就死了,她不會后悔。
心里默念著要打要殺千萬不要碰她的臉蛋,雖然她不是天生麗質嬌艷動人,還是要靠著這張臉蛋混口飯吃的。
奇怪。
從他的眼神中竟然發覺一絲失落和哀傷,是她看錯了?
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回過神來,白淺淺自我安慰打消掉自戀無厘頭的想法,怒目圓睜和他對峙。
既然攤牌,要死就死個痛快。
“白淺淺,你真的是這么想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尋求你的自由?之后呢?你要去哪里?你想過沒有!”
謝錫安歇斯底里沖她發火。
第一次見他發這么大的火,白淺淺耳朵差點被他震聾,她蜷縮在那里絲毫不敢動彈。
想動也沒機會,冷厲的雙眸緊盯著她不放松,謝錫安眼底的火焰如火山噴發下一秒有可能爆發。
要去哪里?
這個問題她真的沒有考慮過,只是她單方面的一頭熱。
他是在跟她急,怕她日后沒有地方住?過得不好?
不會。
他這種冷血的霸道的人,怎么會憐香惜玉替她這樣柔弱的人考慮那么多。
白淺淺發現自己是越發的自戀,而這種毛病是遇到謝大少爺之后發作的一種病癥,無藥可救。
“我……不管去哪里……至少我死不了……這個不用你管……以后我會堅強勇敢的面對我的人生!
硬著頭皮和他執拗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