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醒來,明媚陽光照射在冰冷的面頰上昨晚睡得不錯。
伸了一個慵懶的懶腰,從暖和的被窩里鉆出來,楚意初的房子裝修的不錯,軟綿綿的席夢思床墊睡起來格外的舒坦。
酒勁未過。
頭痛欲裂的感覺席卷而來,剛想穿鞋子下床,“咚咚——”
臥房的門口有人敲門。
白淺淺趕緊將衣服穿好,套上拖鞋跑到臥房門口打開門,一張慈祥的臉沖她微笑。
“白小姐,少爺叫我來通知您下樓吃早餐。”
“哦,謝謝您,我馬上下去。”
認識他的時候情況緊急,之后便沒了聯絡。
未料,楚意初的豪宅也不錯,還有傭人伺候,這個男人也很是細心,吩咐傭人做好早餐,所謂不吃白不吃落魄的白淺淺只好厚著臉皮。
吃過早餐,楚意初決意要送白淺淺回家。
“呃,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白淺淺很是不好意思。
昨晚在人家蹭睡,現在蹭吃喝。
白淺淺也是要臉的人,不能這樣白吃白喝一輩子吧?
家里出現大的變故,好閨蜜心疼白淺淺的遭遇,慷慨接受白淺淺這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暫住在小米租住的兩室一廳的房子里。
“沒關系,我們也算是認識一場,我當你是我的朋友,你跟我不要見外,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
硬著頭皮該去哪里去哪里好了。
吃過飯,楚意初好心的送白淺淺。
白淺淺直接說出了小米家的位置,車子到了小米租住的小區樓下,正巧,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小米啊。”
“我說,你現在哪里呢?昨晚我一夜沒睡,以為你出事了,電話也不接聽,你是不是想死啊。”
閨蜜一夜未打通電話還以為白淺淺一時間想不開跳樓自殺了。
白淺淺是想過,可是白淺淺哪里有那個勇氣和膽量呢。
皺著眉頭只能對小米說聲道歉,“小米,我到你家樓下了,對不起啊,昨晚喝多了,我的電話也沒電……”
“你呀!什么時候讓我省心過,你等我啊,我下去接你。”小米義正言辭。
這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弟弟之外,小米和白淺淺的感情情如姐妹。
犯了錯,她責罵白淺淺也是應該的。
倒是她不罵白淺淺一頓,白淺淺會感覺十分的對不住小米,家里出了事情,她好心將所有積攢下來的所有工資無私奉獻要她給弟弟治病。
白淺淺是無限的感激。
現在白淺淺連自己都顧不上,小米告訴她大恩不言謝,她一個人很不容易,心中的羞愧和自責無法言喻。
“淺淺!”
不一會兒,小米從樓上跑下來見到白淺淺的影子激動不已。
白淺淺和楚意初站在樓下等她,白淺淺恨不得將頭埋在地縫里,不敢看閨蜜的要殺人的眼神,“小米……”
“晚上不回家也不和我說一聲?啊?你可真行啊!白淺淺。”小米發著小女生的脾氣。
白淺淺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只是擔心她想不開,心疼她。
“好啦,我不是已經回來了,你不要生氣好么?”白淺淺哄著閨蜜。
小米氣呼呼的溫柔的瞪白淺淺一眼算是不跟白淺淺算賬。
“淺淺,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安全到家就好。”
好閨蜜鬧騰一番,竟然忘了身旁的救世主楚意初。
“淺淺……這位帥哥是?”
富有吸引力的聲線頓時將小米這個大花癡的眼球勾住,她用胳膊肘戳了白淺淺一下,剛才氣勢囂張的語氣瞬間變得極為的溫柔。
“你好,我叫楚意初,是淺淺的朋友,昨晚她在酒吧喝多了,我怕她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是哦……不用解釋,淺淺在你那里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沒意見。”
搞什么啊。
白淺淺白了花癡的閨蜜一眼,提醒她不要失態。
這家伙的可愛魂魄都要被楚意初的迷人風度清秀五官吸收殆盡,楚意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有些尷尬。
“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的,小米今天是忘吃藥了。”白淺淺尷尬沖楚意初嘿嘿一笑。
“淺淺,我沒病啊。”
小米搖晃著白淺淺的胳膊在那里跟她理論,眼睛卻瞟著帥哥的臉哈喇子掉落一地。
“楚少爺,你不要見怪啊。”抓住花癡小米的胳膊無言以對。
小米死命掙扎花癡的盯著帥氣的楚意初,整個人處于瘋癲的狀態。
楚意初保持著豪門家族的應有的紳士風度,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
“沒關系,以后叫我意初就行,什么少爺不少爺的,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沒辦法拒絕楚意初的好意,只好接受。
楚意初有事上了車告別,車子揚長而去,白淺淺急著上樓小米卻眼巴巴的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不回頭。
這個花癡!
余香都被風吹走了,她還在那里意猶未盡。
“小米!”
沖花癡閨蜜大喊了一聲,這孩子還是沒聽見。
“哇塞!真是帥呆了!”小米的口水流成了河。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轉身拉上花癡小米上了樓,今天的任務依舊很多,要去醫院看望弟弟的傷勢,忙完回來,準備在網上投遞簡歷尋求掙錢的機會。
再這樣空手套白狼下去白淺淺的人生就真的玩完。
坐在沙發上發呆,手機一直在茶幾上震動不停也沒注意,小米從廚房里出來,端了一碗面條。
“淺淺,你的電話一直在響,你怎么不接啊?”
“是么?”
白淺淺才注意到,以為是醫院主治醫師來的電話,弟弟能夠蘇醒是她的夢中都期待的愿望。
忘了一件煩擾的事情。
與謝錫安的約定期限只剩下一天,電話未接到,一條短信順理成章的傳了過來。
“還有一天的時間,考慮清楚立即聯系我。”
一天的時間。
關鍵是白淺淺還沒有考慮好要怎么應付這個該死的謝錫安的強逼利誘,心煩意亂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緊閉雙眼她只想靜一靜。
“淺淺,你吃飯了沒有?來碗面條唄?”
面條。
白淺淺現在就如同扯不爛的面條無處安放,謝錫安的邪惡的嘴巴恨不得將她一口氣吞到肚子里。
不求味道,只求一時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