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霍司承和張警官都忍不住一樂。
“將功補過?這位女士,您還是聽完吧。”
張警官先開口。
“怎么?這件事情你們不會也不想認了吧?我加薇薇好好的姑娘,就是為了救楚千千才把腿傷了,還一度得了抑郁癥,她都在這么慘了,你們不會說翻臉就翻臉吧。”
莊嫻看二人這樣,馬上就不爽了。
但阮海正不一樣,他看見霍司承和張警官的態度,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拉著莊嫻小聲說,“你聽他們說完。”
“海正你怎么也這樣?女兒現在這樣,當年救人的事情卻也不能不算啊!”
莊嫻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女士,當年那個案子的司機前陣子我們已經找到了,而且也把他抓來了,他對自己當年做的事情供認不諱。”
聽見張警官這么說,莊嫻的表情輕松不少,一副得了理的樣子,“我就說嘛,這件事情薇薇是出于好心……”
“他承認當年是阮月薇買通他去裝楚千千,但是因為力道沒有控制好,才會將阮月薇的腿給壓斷。”
不等莊嫻把話說完,張警官就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聽見這個,莊嫻和阮海正臉色都變了。
“不可能!”莊嫻往前走了一步,她想去看張警官手里的記錄里寫了什么,“我加薇薇不是那種人,她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
“莊阿姨,這件事情不是你說了算的。”
霍司承看莊嫻這么激動,知道她此時根本不可能相信這個事實。
“這個司機銀行卡上有一筆錢,是來自阮月薇的卡,而這比錢轉賬時間,也正好在出事時間前幾天。”
“那又如何?也許他們,他們根本就是提前認識,是巧合!”
莊嫻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心虛了。
但是她還是不信阮月薇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她看來阮月薇就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這些事情?
“而且有路人證實,在出事的三天前,阮月薇去寺廟門口和那個司機接觸過。”
張警官繼續說。
莊嫻見他們表情的篤定,和阮海正在一旁不做聲,就知道他們都給阮月薇定了罪。
可她是做母親的,她如果都不幫阮月薇,就沒人了,莊嫻壯著膽子,指著霍司承說,“你們誰能說,這不是你霍司承為了公報私仇,故意逼迫那個司機這么說的?”
她這么一說,霍司承也是沒想到。
“所有證據都在這里,沒想到莊阿姨您還想反咬一口。”
霍司承笑著搖了搖頭,表情淡定從容。
“反咬一口?我看你就是想用錢,讓他們都招認,好讓我家薇薇坐牢。”
莊嫻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了。
“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你為楚千千報仇。”
“為她報仇?”
“對,同時打擊我們阮氏,肖峰死了,這個司機這樣,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不是霍司承找人讓他們做假證的?”
莊嫻越說,越覺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過,不得不說,莊嫻這一招倒是很有效,至少有效拖延了時間。
如果要證明這個,確實需要重新搜集證據。
不過張警官是相信霍司承的,他只能說,“我們會重新搜集證據,以及使用測謊儀等,證明司機并沒有說謊。”
聽見這個,霍司承涼薄的唇角勾了勾,他斜眼看了下一旁的莊嫻,開口,“呵,莊阿姨可真是高看你們阮氏,我打擊阮氏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你說是吧,阮總。”
聽見霍司承這么說,阮海正臉色大變!
“行了,你鬧夠沒有!快別丟人現眼了,走吧!”
現在的天辰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阮海正明白霍司承話中的意思,他趕緊拉著莊嫻走。
“我不走!我……”
“啪!”
不等莊嫻把話說完,阮海正一巴掌就抽在莊嫻的臉上,莊嫻一個沒站穩,直接往桌子上倒去。
阮海正也不管不顧,拖著她就往外走。
警局里只留下女人的一串哭喊聲。
等阮海正把莊嫻拖到車里,莊嫻捂著臉大哭,“阮海正,我要和你離婚!”
“離!快離!誰不離誰是王八蛋,你知道嗎,你剛那句話是要害死阮氏!”
阮海正剛才那一巴掌是沖動,是打給霍司承看的,他這會出來多多少少有些后悔。
“什么意思?他們憑什么說薇薇做過那些事情?”
莊嫻不服氣。
“首先,你知道現在的天辰什么情況嗎?霍司承想搞我抬抬手就可以了,還需要這樣?第二,上次那個事情,確實是咱女兒自己弄的!”
一聽阮海正這么說,莊嫻臉色突變,“你,你什么意思?你也相信他們是不是?你也不相信薇薇?”
“當年出了車禍,我是懷疑別人要殺薇薇,就要深追究的,可薇薇主動要求私了,而且只要了十幾萬塊錢,你說咱家缺這十幾萬嗎?我逼問下,薇薇才給我說了實情!”
阮海正手拍了一下膝蓋,長出一口氣。
這也是為什么這次出事后,阮海正一直很淡定,他甚至相信阮月薇做得出這種事情。
就是上次之后,他發現,女兒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了。
“騙人……”
“真的!所以這個事情就別管了,咱們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阮海正說著,啟動車輛。
聽男人這么說,莊嫻只覺得頭皮發麻,她一只手搭在阮海正的胳膊上,怔怔的問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說,就當我們沒生過這個女兒!”
阮海正這次說的斬釘截鐵。
他是生意人,在他的眼里,阮月薇可以說是一個棄子了,如果再多做留戀只會危害阮氏。
“她是咱們的女兒啊!”
“那又如何?我阮氏幾千員工,我要為她一個人讓阮氏倒閉,讓這幾千個家庭吃不上飯嗎?”
阮海正義正言辭的拿出企業家的責任那一套,來跟莊嫻說。
“可是你忍心讓女兒坐牢嗎?”
“這不都是他自己做的選擇嗎?”
一聽阮海正此時已經下定決心了,莊嫻就泣不成聲,她一個女人,相幫阮月薇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