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妤抬頭正好撞上霍司承帶著狠戾的眼神,嚇得她一個踉蹌。
她和霍司承認識的這陣子,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眼神。
“霍總,您在說什么,我怎么會殺您的兒子?”
江思妤眼睛還有些紅腫,她看著霍司承,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其實江思妤是殺恒恒主謀這件事情,是楚千千說的,霍司承之所以不懷疑,是因為楚千千回來了,帶著霍司承的兒子這件事情,現在想來除了江思妤,似乎沒有其他人知道。
“江小姐,那天晚上你已經在醫院看見了我妻子和我兒子,卻對他們說了不該說的話,對吧?”
霍司承看著江思妤,眼神中已經滿是厭惡。
江思妤這幾天聯系不到霍司承,以為她出事了,她也去醫院問過楚千千的事情,可護士們都絕口不提。
她也沒放在心上。
可霍司承現在的話讓她明白,霍司承已經找到楚千千,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不是的,霍總,不是的,我承認我喜歡你,我有私心,可我再殘忍也不可能做出殺害小孩子的事情啊!”
江思妤否認,她抓著霍司承的胳膊,一直解釋。
可,霍司承一抬手就甩開她,“我會找到證據的,你放心。”
“我真的沒有啊。”江思妤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咬著嘴唇,“如果證明你冤枉,你,你要給我道歉!”
“好。”霍司承也毫不避諱,“如果我錯了,我就給你道歉。”
“好。”
江思妤點頭,離開。
她一路沉默,一直走到電梯里,才把披散著的長發扎起來,擦干凈眼淚,拿出電話,氣呼呼的說,“爸!你知道嗎?有人害霍司承的兒子,他居然懷疑是我!”
其實江思妤自己沒什么本事,全靠父親,所以出了事,自然也是找他爸。
江思妤的父親是商會會長,雖然,很忙,可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一聽女兒這語氣,馬上就哄她,“好啦好啦,爸爸幫你查,爸爸早給你說了,那個叫楚千千的在霍司承心里的地位非同小可,你偏不聽。”
“可是我這么辛苦,在他身邊學著楚千千,可誰會想到那個楚千千居然沒死!現在他們還一起懷疑我害死他們兒子!爸你一定要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江思妤今年24歲,剛剛大學畢業工作一年,一直生活在溫室里,雖然生活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是這樣的環境,讓她在霍司承這鉆了死胡同。
“好好好。”
江思妤的父親拗不過女兒,滿口答應。
“嗯,爸爸我等你消息啊,我好愛你。”江思妤說完,又說,“爸爸你給我打點吧,我最近想買輛車了。”
“好,爸爸打給你。”
江思妤爸爸對錢這方面,毫不吝嗇。
很快,江思妤手機一亮,就多了幾百萬的余額。
不過這些錢,她不是用來買車,而是用來買兇……
江思妤確實,從來沒有打算殺恒恒,她的目標從開始只有一個,就是殺死楚千千,讓她真正的成為一個死人。
不過霍司承現在很防著她,所以她必須要想一些辦法。
——
一周之后,霍司承的骨髓結果出來了,讓人意外的是,霍司承跟恒恒也是半相合。
楚千千簡直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怎么會這樣……”
她看完結果,幾乎要崩潰了。
之前在骨髓庫里找過,目前并沒有和恒恒全相合的骨髓。
“半相合不能移植嗎?”
霍司承問傅海青。
“可以是可以,但是會排異,復發率也高,就是多受點苦,還可能好不了。”傅海青用比較通俗的話說了一遍,“我是不建議半相合做移植的,是折騰孩子。”
“可,不也沒其他辦法了不是嗎?”
“我覺得你們要不再試試懷孕。”
傅海青看來,如果霍司承能和楚千千再生一個孩子,是最好的結果。
“好。”
霍司承應了下來。
他們知道這個是最好,現在看起來難度卻很高的辦法。
“萬一,我是說萬一懷不上呢?”
楚千千之前去做過試管,她最清楚。
“還有一個辦法,這個就看司承你的本事了。”傅海青對霍司承說,“政府有個項目,是為了研究臍帶血作用,專門建了一個臍帶血庫,許多家人不要求保存的臍帶血,很多都送到了那里。”
“是說恒恒的臍帶血也可能在那里面嗎?”
楚千千的聽見這個,眼睛都亮了。
“不是,臍帶血也是可以配型的,如果相合就可以使用。”傅海青解釋。
“需要我做什么?”
霍司承知道,傅海青既然說看他本事,就是說這個事情肯定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這個項目其實屬于不對外公開的,知道的人比較少,更不會隨便給外人配型里面的臍帶血,你看看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能介入這個項目幫你兒子配型的。”
明明是最好的一個項目,可傅海青最后一個說,是因為這個項目的隱密性比較高,如果只是一般認識,肯定不會同意的。
“OK,等我消息。”
霍司承起初,并沒有把這個事情看的很難。
直到他找了身邊許多認識的人,幾乎沒有知道這個項目的,就算知道,也都連連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縱使是在A市神通廣大的霍司承,在這件事情上,居然也毫無辦法。
一直到兩周之后,江思妤的出現。
霍司承看見江思妤走進他辦公室時,直接開口說,“林杰送客。”
“霍總,等等,我能幫你牽線臍帶血庫項目的人。”
不等林杰進來,江思妤就先開口。
她裝出害怕霍司承,卻又堅持說出自己的話的樣子。
“你說什么?”
“是知道你在找,可以聯系讓你孩子在臍帶血庫項目配型的人,這個是研究項目,在建的時候我爸爸組織商會的人給這個項目捐過款,只要他出面肯定可以的。”
江思妤肯定的說。
她一雙漂亮的眼睛,化著淡妝,帶著一些誠懇的看著霍司承,就好像對他之前的誤會,錯怪,完全都不介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