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哪?當然是全部了,領導可能會看見,會檢查的地方全部!”
那個廠長用手指著周圍那些雜草,說道。
“下周一檢查?”
“對!”
“就我一個人嗎?那您呢?”
其實楚千千這個時候脾氣就上來了,不是說不想干活,而是剛才大爺已經說了這是個沒人管,沒人看的工廠。
而現在她剛來,就說要來檢查,這不明擺是坑她嗎?
“我?我是廠長,你總不能指望我來打掃吧?”那個廠長說完,看了看周圍的工廠,哆嗦了一下又回到車里,“真冷。”
現在已經是11月份了。
楚千千,氣溫也只有幾度了。
“廠長,這么短的時間,我只能說盡量打掃,下周一前把工廠打掃出來,別說是我一個人了,就算來三個五個人,恐怕也打掃不完。”
楚千千說的是實話。
廠長一撇嘴,“那我不管,如果工作的不好,你就等著滾蛋吧。”
說完一腳油門就走了。
楚千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等廠長一走,楚千千就跑到看門大爺的傳達室里,把剛才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然后問,“這里是不是一直用這個方法開除員工的?”
畢竟一周的時間打掃整個工廠,與其辛辛苦苦之后被開除,還不如直接坐等開除好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這里好久都沒有來過人了。”
大爺搖了搖頭。
楚千千無奈,一個人在整個工廠走了一圈,真的很大,比在之前風林的工廠還要大一些。
她想了想,雖然不打掃工廠,但是還是把辦公室打掃出來。
之后才泡了杯茶坐下,然后抱著手機,糾結要不要給霍司承發個消息。
她在糾結時,手機突然跳出一個消息。
「天辰公司總裁走/私案新進展」
楚千千點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這次走/私案件發現的鍍金尸體并非嬰兒尸體,而是猴子的尸體。
下面也有對這件事情的評論。
大部分人都傾向于這件事情本身是有人陷害霍司承。
看見這個,楚千千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拿起手機給楚威打了個電話,希望他代替自己去醫院給霍司承送送飯。
畢竟霍司承是因為他們家,才被沈昊傷了的。
——
而這時,阮海正也看見這條信息。
阮月薇因為前幾天自殘,手傷還沒好,所以沒有去上班,平時除了在家里就是在醫院。
阮海正回家時,阮月薇也正在看電視。
“爸爸,新聞你看見了嗎?”
阮月薇一看阮海正回來,馬上高興的站了起來。
之前阮海正是因為霍司承走這種邪財,才不讓她嫁給霍司承,而現在證明霍司承是清白的,阮月薇也很高興。
“行了。”
阮海正不說話,把包放下就要去書房。
可阮月薇不樂意,她追了上來,拉著阮海正的手說,“爸爸,再讓我和司承哥哥定一次婚吧,這次肯定不會再出問題了。”
畢竟她裝心理疾病裝的那么辛苦。
每次必須用自殘才能吸引霍司承的注意,才能把霍司承從楚千千那里搶過來。
而這種招數,連阮月薇自己都不知道還能用多久。
“我們都被耍了,這件事情根本就是霍司承自導自演的!”
在這之前,阮海正就查出來了,那個走/私品很可能是霍司承自己的人聯系的。
“他……不可能啊,他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呢?”
阮月薇不相信。
其實阮海正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霍司承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么做無論是對霍氏還是天辰都有非常惡劣的影響。
可現在在發現尸體是假的后,阮海正似乎一下想明白了什么,他站定,看著自己一廂情愿的女兒,更是生氣,“他這么做,恐怕就是為了不跟你訂婚。”
這一句話,阮月薇愣在原地。
“不可能啊,司承哥哥不可能這么做啊。”
阮海正本來想去書房的,看著自己女兒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只好留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薇薇,爸爸再給你找好的人家,霍家也沒什么好的,我看祝家那大兒子就不錯,過陣子我介紹你們認識。”
其實在阮海正眼里,只要阮月薇嫁的是和阮家差不多規模家庭的少爺,至于這個人,阮月薇喜歡是最好的,不喜歡也無所謂。
畢竟她的婚姻就是服務于阮氏的發展。
“他,他一定會喜歡我的,你看以前那些男生開始也有不喜歡我的,最后不都喜歡我了,不是嗎?”
阮月薇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迷,帶著一絲詭異的感覺。
她從小就是被眾星捧月的公主,男生們都愛她,都喜歡她,而她也樂意扮演善解人意的小公主。
享受著男生們圍著她的這種喜悅。
而這些男生中,最優秀的自然就是霍司承。
“哪有什么一定的啊。”
如果最近阮海正沒見過霍司承,都不會這么說,可上一次霍司承跟他談話,霍司承的眼神里的篤定,分明就是心里沒有一絲一毫阮月薇的地位。
“我……”
“行了,等祝家少爺來A市的時候,你穿漂亮點,到時候你說不定會喜歡祝家少爺。”
比起霍家,阮海正倒是更希望阮月薇能嫁給祝家的大少爺。
因為跟霍家相比,祝家可以說財力實力更為雄厚,而且在B市,說不定可以幫助阮氏開拓新的發展。
——
阮月薇在與阮海正說完話,就去了醫院看霍司承,因為霍司承傷的比較嚴重,被要求在醫院養傷。
剛進病房,就擺出一副欣喜的模樣,“司承哥哥,我看新聞了,太好了,你終于不用被冤枉了。”
她故意穿了個七分袖的衣服,然后把胳膊上的紗布露出來。
霍司承低頭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紗布,又把目光落回在面前的平板電腦上,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本來他以為不訂婚,他和阮月薇就可以少接觸一些,可是阮月薇卻絲毫沒有打算和他更遠。
反而這次生病,阮月薇反而更加上心。
加上她的心病,霍司承也有些無法應對。
不但兩家是世交,加上生意上的牽扯等等,都讓霍司承不可能完全對阮月薇置之不理。
“霍哥。”
阮月薇剛剛進來,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稱呼,霍司承不抬頭都知道是誰來了,他笑了一下,沖著楚威說,“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