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聽的楚千千觸目驚心,她真的沒想到,在現(xiàn)在這個時刻,霍司承還會這么稱呼她。
“霍司承,你……”
楚千千的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就紅了。
霍司承對她的好,她又不傻,當然全部都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霍乾剛才的話說的那么明顯。
“我們還沒離婚,這個稱呼是受法律保護的。”
霍司承說著,就吻了下來,也許是受傷的原因,他的吻很輕。
楚千千內(nèi)心無比掙扎,她愛這個男人,愛的心無旁騖,可是他們的差距卻又不允許和她在一起。
等到男人吻夠了,楚千千突然抱住他,把臉埋住,掙扎著說,“司承,除了家世,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繼續(xù)做你老婆。”
除了家世,除了這個她無法改變的東西,她要怎么做,才能繼續(xù)做他老婆?
本來剛才楚千千在跟霍乾聊天時,已經(jīng)鐵了心了,進來道個歉,然后就走,可是現(xiàn)在看見霍司承這樣。
感情的事情,怎么可以只能一個人努力?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來做就好。”
其實霍司承哪里不知道,楚千千今天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在承受著霍家和阮家的壓力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把楚千千拉下水的。
“可……阮家那邊……”
楚千千想著,阮家也是A市的大家,霍司承的天辰公司雖然發(fā)展的不錯,但是也還不至于跟整個阮氏抗衡。
“出了這次走、私的事情,以阮海正的性格,他肯定會重新考慮的。”
霍司承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楚千千。
確實,在楚千千知道這件事情是霍司承故意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這次是你……”
“噓。”
霍司承用手指抵住女人的嘴唇。
其實霍司承這件事情,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跟阮月薇訂婚,而后面,這件事情如果被識破,阮海正知道自己被耍了后會有什么表現(xiàn),他不知道。
正在這時,方蓮鳳突然沖進來,看著楚千千坐在霍司承的身邊,兩個人挨著曖昧的樣子一下子就喊了起來,“你們這是要逼死月薇啊,我就說月薇好端端的怎么又自殘,原來又是你,楚千千!”
“媽!是我讓她來,讓阮月薇出去的。”
霍司承一看方蓮鳳沖過來,就想去保護楚千千,奈何他身上有傷,下床有些費勁。
“兒子兒子,你別動。”
本來方蓮鳳確實是想拽走楚千千的,可是見自己兒子要下床,馬上就心疼了。
“阮月薇又自殘了?”
霍司承看向方蓮鳳。
“可不是嘛,剛才不知都哪里找了個刀,把胳膊劃的一道一道的,血流了一走廊!”
方蓮鳳看著楚千千,就是一肚子火,她只好沖著霍司承說,“兒子,就算你再愛楚千千,也不能要了阮月薇的命吧,她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等她病好了,你們愛怎么愛就怎么愛,我也管不著你們了。”
楚千千真是沒想到阮月薇會再次自殘,這些日子她的表現(xiàn)真的非常正常,包括在公司里。
“老婆你先走吧,我會處理好的。”
霍司承當著方蓮鳳的面,故意這么叫她。
方蓮鳳一聽這稱呼,臉色都變了。
楚千千無奈,回道,“嗯,你好好照顧自己,也離開了。”
——
楚千千從醫(yī)院出來前,在走廊里確實看見一地的血,把她也是嚇一跳,看來楚千千這次又是割到靜脈了,不然不會流這么多血。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只好先去警局。
等到了警局,楚千千才了解到了情況。
沈昊那天是拿走連她的卡的,然后去最近的ATM機取了錢后,還搶劫了一個路人,然后就不知所蹤了。
隨后,警察拿出一個透明袋子,里面裝著一個很小的鐵質(zhì)的東西。
楚千千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那天沈昊開門后掉地上的,“這個是……”
“這個是犯人那天開門用的工具。”
警察解釋。
說道這個楚千千才想起來,“那天我是反鎖了門的,可是他還是很快就打開了。”
“這個工具,市里之前抓了個入室盜竊的犯人,也用的同樣的工具,而且根據(jù)我們發(fā)現(xiàn),沈昊之前被關(guān)押的時候,是和那個人關(guān)在一起的,根據(jù)我們對那個犯人的審問,他也承認了自己把開鎖的竅門教給了沈昊。”
警察的話,一下子就解釋通的那天為什么沈昊會開門這么快。
“那現(xiàn)在抓到他了嗎……他會不會再找我啊?”
楚千千現(xiàn)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弟弟和媽媽的安危。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jīng)在全市范圍內(nèi)下了通緝,并且派人盯著犯人的母親,犯人一旦回家,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警察又說,“這種要是只能開中級鎖,你把你家的防盜門換成那種超高級的,雖然貴一些,但是他就算想開也要用上好幾個小時,也不一定能打開。”
警察能給的建議,只有這么多了。
等楚千千做了筆錄出來后,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居然是唐嬌?
但是不管怎么樣也得接電話。
“喂。”
“楚千千,上面讓我告訴你,你以后不用來天辰上班了。”
電話剛接起來,唐嬌的聲音就從那邊傳過來,帶著一絲竊喜。
“什么意思?我被開除了?”
“開除倒是不至于,就是領(lǐng)導聽說你家在南郊那里,為了你上下班方便,給你安排到分廠去當會計了,當然了薪水也按照那邊的標準走。”
“分廠?哪個分廠?”
天辰下面雖然有幾個工廠,但是南郊只有2個,而且一個比一個差,說是工廠,基本上就是一個廢廠……
“就是南苑廠啊。”
唐嬌說的時候,聲音可以聽出來在憋笑。
這個南苑廠,就是一個停工了的廠子,工人分流的分流,解雇的解雇,之前楚千千就聽說那里剩下的不過就是幾個看廠的人……
現(xiàn)在把她調(diào)去那里,不過就是變向想逼她辭職。
“我知道了。”
楚千千掛了電話,心情無比復雜。
如果在南苑廠干,一個月到手可能連2000都沒有,根本挑不起家里的生活費,可是如果不做,那她和霍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