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唯一,兩個世界都變形,回去談何容易……”
在車快開到家時,霍司承的電話響了。
“這么晚了。”
霍司承在聽見電話響時,先是抱怨了一句,可當他看見電話屏幕上的名字時,略帶煩躁的表情馬上收斂,變得溫和了起來。
楚千千坐在他的身邊,只是輕輕側(cè)頭就能看見霍司承的變化,同時,也猜到了是誰的電話。
“喂。”
“司承哥哥,睡覺了嘛?”
“沒有睡呢。”
也許是夜晚太安靜的緣故,楚千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清清楚楚的聽見電話里傳出甜美的女聲。
而霍司承在回她的話時,連聲線都變得柔和了。
和與她說話時完全不一樣。
每一次霍司承跟楚千千說話,總是冷冰冰的,經(jīng)常用的就是命令或者看低的口氣。
可他和阮月薇說話卻全然不同,甚至帶著一絲絲寵溺的感覺。
“這樣啊,我昨天給你發(fā)消息你都沒有回我,我就猜你是太忙了。”
“嗯,是太忙了。”
“那我就原諒你了,你那邊快11點了吧。”
“是的,10點35了。”
車內(nèi)的空間小的可憐,楚千千多么不想聽見他和阮月薇的聲音,如果可以,楚千千好想躲起來。
因為當霍司承那溫和略帶寵溺的聲音傳入她耳朵時,楚千千的心像是就抽一下,對男人的愛慕,對男人寵溺的渴望,都被自己因阮月薇而起的自卑,望塵莫及壓了下來。
她根本不可能,也沒有資格,更不配和阮月薇去搶什么。
「我本來就是沖喜的。」
楚千千在腦海里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讓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舉動全部都不要越界。
可是,越壓抑,越是翻涌。
“好啦,那你早點休息,不要太辛苦,不然我會心疼的。”
當阮月薇說出這句話后,霍司承輕聲說了句“晚安”才把電話掛了。
每一句話,都那么溫柔,都是楚千千只能仰望的寵愛。
可,就是吃醋,明明沒有立場,卻還是吃醋,一切似乎都在往失控的方向發(fā)展……
霍司承掛了電話,看著身邊的女人把頭埋的很低很低,肩膀微微顫抖,問了一句,“怎么了?”
也許是還沒有切換過來角色,他在詢問楚千千的時候,聲線依舊溫和。
可,楚千千的心卻疼的厲害。
“那個。”楚千千雙手攥著,極力壓抑住眼淚,“我剛才吃火鍋好像吃的有點多,我想自己走回去可以嘛?”
她需要冷靜一下。
“馬上到家了,等進了小區(qū)吧。”
霍司承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或許是說,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她的這邊。
車,開到小區(qū)門口停下來。
“謝謝,我一會會自己回去的。”
楚千千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下了車,快步向遠處走去,剛剛離開不到幾米,眼淚就流了下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11月了,天氣還是比較冷的,楚千千一個人走在小區(qū)里,找了個涼亭坐下,趴在桌子上,悄悄流淚。
多么希望,她今天把眼淚流空了,以后就可以好好正視自己的身份,再也不妄想,再也不難過。
當楚千千再外面呆了半個多小時,擦干眼睛進家門時,霍司承還在客廳看新聞。
看見她回來,很自然的說了一句,“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阮月薇。”
好像是在解釋什么。
“其實你不用給我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權(quán)利干涉你這些的。”
楚千千強壓著情緒,裝出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她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累,想先去睡覺了,霍總晚安。”
她要逃,她害怕霍司承再拉著她,給她說阮月薇的事情。
這樣她可能真的承受不住。
霍司承本來是想說些什么的,可當他聽見那句霍總時,神情一下冷了下來。
——
不過霍司承還是沒有騙楚千千的,霍奶奶果然在周末就來到他們家里。
“奶奶我扶您坐下。”霍奶奶是由人推著輪椅過來的,一進屋,楚千千趕緊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奶奶我去給你倒茶,您稍等。”
“千千,不忙不忙。”
霍奶奶看著楚千千確實和霍司承住在一起,心里也算踏實了。
畢竟之前確實有傳言說楚千千是霍司承娶來為她沖喜的,其實是假夫妻。
“司承今天沒在家?”
“嗯,他去加班了。”
其實在那天之后,霍司承基本上每天都很晚回家,今天是周末,他依然選擇去了公司。
不過這反而讓楚千千畢竟放心,見的少了,她也能不胡思亂想了。
“這孩子!什么時候都忘不了工作!”
霍奶奶一直都是站在楚千千這邊的。
“沒事的,公司的事情比較重要。”
楚千千心里藏著十七,也只能這樣來為霍司承開脫。
她剛把水放好,門鈴再一次響起。
“司承這么早就回來了?”
楚千千自言自語去開門,因為霍司承家里,可以說是幾乎很少有人會來,她以為是霍司承家門回來了,也沒多想就把門打開。
門口站著的,是穿著一件紫紅色大衣,提著黑色大鱷魚皮包包的方蓮鳳。
“司承,你……”
方蓮鳳和楚千千一樣,都沒有想到會看見對方,在門打開時,她也默認開門的是霍司承,沒看仔細就想往里沖。
可當她看清門里站的人是誰時,本來喜氣洋洋的臉上,馬上換上猙獰的神情,“楚千千!你怎么在我兒子家!”
嗓音高的可怕。
“我……”
楚千千想著霍奶奶在屋里,不想跟方蓮鳳鬧,而且上一次因為媽媽低血糖暈倒在方蓮鳳車前那件事情,她和方蓮鳳的關(guān)系可以說已經(jīng)降到冰點了。
“你什么你?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想來勾/引我兒子?”方蓮鳳指著楚千千毫不客氣的說。
“我沒有。”
楚千千的想法是,讓方蓮鳳趕緊走,免得她等一下說錯話,讓霍奶奶發(fā)現(xiàn)自己和霍司承關(guān)系的實質(zhì)性。
“沒有?我告訴你,楚千千,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賤,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方蓮鳳說著,就要進屋,邊走邊喊,“兒子!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