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打算讓你睡客房。”
說話時,霍司承的眼睛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腦屏幕,手指也在鍵盤上飛快移動,敲打著字母。
“什么?”楚千千有點懵,沒打算讓她睡客房是什么意思,“你不會打算讓我睡沙發(fā)吧?”
霍司承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過臉看著一旁的楚千千,“奶奶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我們兩分開睡,她一眼就會看出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跟我一起睡主臥。”
第三次,霍司承用奶奶為借口,卻讓楚千千無法反駁。
霍奶奶別看年紀大,其實所有事情心里都非常的明白,如果她和霍司承分開住,肯定會很快被發(fā)現(xiàn)。
“要不我睡你臥室的沙發(fā)上?”
楚千千不死心。
霍司承終于怒了,他站起身來,一步步逼近楚千千,身高的優(yōu)勢讓楚千千充滿壓迫感,“楚千千,你是多大?15歲?20歲?”
“我……”
“你25歲了,你也不是處女了,能不能不要裝了,你跟別的男人睡了三年了,現(xiàn)在在我這里跟我裝純潔是吧?干嘛?你別告訴我,你跟我同居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是又想玩欲情故縱?”
霍司承的話,直接將楚千千罵醒。
她也開始嘲笑自己,“是啊,我就是在裝純潔,我以為霍總喜歡這口,既然你不喜歡我也就不裝了,霍總高興的話,歡迎隨時來睡。”
說完,轉身離開。
只有楚千千自己知道她在逃避什么,她害怕離霍司承太近,會迷失自己,會搞不清自己的狀況。
陷得越深,最后痛苦的肯定是自己。
楚千千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用主臥的浴室洗澡。
主臥浴室很大,里面有個扇形的按摩浴缸,不過楚千千為了節(jié)約時間,還是用了旁邊的淋浴。
她洗的很仔細,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洗的很干凈,像是在做被霍司承睡的覺悟。
楚千千洗過澡,把頭發(fā)吹的半干,從旁邊的衣架上拿起一個為她準備的小號浴衣,穿戴好才回了臥室。
霍司承還在書房沒有回來。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都這么孤單……”
電話的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居然是沈昊,楚千千想都沒有想就掛斷了。
可,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
就這么來來回回打了五六個,楚千千無奈了,只好接了起來。
“楚千千!你要不要臉,你自己買不起衣服,就讓賀雅買,花我十幾萬,你高興了是不是!”
電話一接通,那邊沈昊像是積攢了半天的怨氣,終于得以發(fā)泄。
楚千千開始還莫名其妙,后來才想到,是幾周前,她參加霍奶奶出院宴會時去買衣服,發(fā)生的那件事情。
“是她自己要買的,關我什么事!”
莫名其妙!
這時,電話旁邊卻響起賀雅的聲音,好像是在哭,邊抽泣邊說,“千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那天我試衣服的時候,你明明就說很適合我,強烈推薦我買,我說貴了,你還說不貴,這樣才能證明沈昊愛我,所以我才買的。”
楚千千聽著,下巴都要被嚇掉了。
什么叫刷新三觀!
“賀雅,你沒有這個錢,當時就不要裝,直接說不買不就好了,明明當時就是你自己非要買,我什么話都沒有說。”
楚千千其實也明白,沈昊雖然有點小錢,可花十幾萬來買衣服?那他肯定會接受不了,果然現(xiàn)在來看確實如此。
“楚千千,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們離婚了,你不想讓我跟賀雅過好,就慫恿她買衣服,賀雅這么單純,被你騙了!”
“對,老公,真的是她讓我買的,我當時覺得貴,特別不想買。”
“楚千千,你給我說說你到底嫁給誰,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你老公不愿意給你買,你就慫恿賀雅去買,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兩個人一唱一和,楚千千真的非常無語。
“隨便你們怎么想。”
說完就氣的掛了電話,順手就把沈昊的手機號拉進黑名單。
真覺得自己大學時光是有多瞎,才能認為這個前夫和這個前閨蜜是好人。
這時,霍司承正好推門進來,他剛才在走廊時就聽見楚千千在打電話,進來時又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誰的電話?”
“沈昊。”
楚千千也沒有想回避什么,她覺得自己跟霍司承的關系,雖然有一張結婚證,但說白了就是雇傭關系,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
可,當霍司承聽見這兩個字時,本來淡漠的臉,突然變的陰沉,周身發(fā)出危險的氣息,“你還跟他聯(lián)系?”
“不是。”
霍司承二話不說就撲了過來,將楚千千壓住,表情憤怒,“怎么?要不要跟我做一次,之后再打電話告訴你前夫,我和他誰比較厲害。”
霍司承的死穴就是沈昊。
他甚至聽見這個名字就會不爽。
這一次,楚千千再也不矯情了,躺平,還主動拉開浴衣的腰帶,還有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說,“來,做,做完我就告訴他,你比他厲害多了。”
她這么說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可內心卻緊張,害羞的要命,這種話楚千千根本就不擅長說,可她不要再被霍司承說她裝。
只好擺出她認為一個少婦該有的樣子。
霍司承微微瞇起雙眸,卻將女人心口前的柔軟用大掌掌控住,反復把玩。這些年,單從身材上來說,楚千千真的發(fā)育好了很多,甚至讓男人一手難控。
可,無論男人如何動作,楚千千都緊緊咬著淺粉色的嘴唇,表面上看著毫無波瀾,甚至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
這讓霍司承剛剛因為那柔軟撩起的欲/望迅速冷卻了下來,冷冷開口,“這就是你歡迎我來睡的方式?”
“不然霍總喜歡什么樣的?我去網(wǎng)上學習一下。”
楚千千早就說過,她不擅長。
“你前夫真是沒有把你教好。”說完,翻身從床上起來,帶著一身的戾氣向浴室走去。
看著男人進了浴室,楚千千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表情卻非常復雜。
又是一次,霍司承在她以為要開始的時候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