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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白十一阿彩 > 第四十八章 人生自是有情癡
......

有家長里短姻緣,聽絮絮叨叨善心。

......

晌午之前,小鎮灑了一場春雨,淅淅瀝瀝,雨短綿柔。

天街小雨,潤物細無聲。

今不知是何日子,又或是這場春雨下在人心,情意綿綿,頗為惹人喜慶。

小鎮上的熱鬧氣氛漸濃。

不止是新街彩街,舊街泥街也跟著沾了些恩澤,人來人往的,嘈嘈雜雜,多上了許多時常不曾見過的陌生面孔,大都是些遠游至此的云游散人,來小鎮附近的紫竹林瞧瞧世間日麗風光,或是路過小鎮置辦些繼續行路,游歷山水所需的必須零碎。

彩街和泥街上的小商小販們,也都開始格外賣力的吆喝起來,堆笑滿面,面前攤子擺放的小物件也是滿滿當當。畢竟這樣大喜生財的日子可不多見,小鎮一年到頭,可就指著這么樣的幾天日子過活呢,若是把握住了,一天就頂的上尋常時日兩旬三旬的積累收獲。

不過倒是小鎮民風淳樸,沒有那些假物廢物欺人騙人的惱人行徑,沒有那些蠅營狗茍,強買強賣的齷齪勾當,瞧著就讓人舒心的緊。

十一和阿彩隨著邱楚子一路向泥街張嬸子的裁縫鋪子行去,瞧著小鎮上春雨過后突然熱鬧起的景象,感受著人聲鼎沸,心情也跟著如那撥云見日,透著敞亮。

走著走著阿彩便開始心生羨慕,說先生家鄉小鎮這生活氛圍,真的很是惹人向往。

邱楚子就打趣說你這時常什么好都不學,就琢磨著春心猶動的小丫頭,是不是又想著哪天和你家公子外間事了,就來這安度晚年的?不是我說你這丫頭才多大,人都是七歲看老,你這倒好,七歲奔老?你就不怕你這么一副老氣橫秋,沒有一點初生朝氣的樣,以后不遭你家公子待見?見了旁的比你機靈,還比你水靈,又比你朝氣蓬勃的小姑娘,立即就迷了心竅,心儀別戀去?你就一點都不覺得虧?

十一臉上一黑一紅,說師傅你這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有不少的事等著做,就是阿彩......

說到這似是想起了什么,連岔開了話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了句張嬸子家怎么還沒到?

有些話十一琢磨了琢磨,還是不要說得好,于這小丫頭徒增些煩惱事,可不是一個男子漢該做得事。

在他心思里,小丫頭到底還是該萬事不想,事事開心的年紀,知道的多了,念及的多了,也就煩擾的多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美事。

于是邱楚子便促狹地瞧著他,也不說話,連向前行進的路也都不走了,反倒是給他鬧了個大紅臉。

邱楚子哈哈大笑,滿意至極。

阿彩在一旁瞧著兩人形態各異,笑的極為詭譎,含情脈脈地瞧了十一一眼后,又轉動視線皎潔地瞧著邱楚子,然后竟是絲毫沒有介意的直言不諱道:“我家公子若是能遇見比阿彩還要機靈,還要水靈還要有朝氣蓬勃的姑娘,那就大大方方的追去,我才不會覺得虧,若是那姑娘也喜歡我家公子,那我還不舉著雙手贊成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理兩人講不出話的目瞪口呆和不明就里,阿彩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反倒自己先不自然起來。

那才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思,立馬就又慫了,紅紅的小臉如一顆通紅誘人的小蘋果,可愛慘了,只不過小妮子還是有些倔,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于是小聲辯解道:“本來就是啊,能于我家公子好的事,好的人,阿彩都贊同的,可若是不好,那阿彩肯定是第一個不贊同。哪怕阿彩要做那惡人,真就殺了那外表美麗,內心蛇蝎的惡女,以后鬼迷了心竅的公子記恨阿彩了,阿彩也不會讓步的。”

邱楚子抱頭痛哭,“聽聽,聽聽,你個小王八蛋玩意,你到底給這小妮子灌了什么迷魂的湯藥?還有為師現在懷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天譴之人的,莫不是特意找了個博同情的說法,來欺騙于你家溫淳善良的師傅來的?還居心叵測地拉這小丫頭一起下水?”

阿彩對邱楚子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輕啐了口道:“若是我家公子溫淳善良還行,先生你吧,可就別掛著羊頭賣狗肉了,不然以后找了師娘,師娘還不得三天兩頭的跑我們這來哭天抹淚來,說當初怎么就瞎...對吧?公子?”

十一壓根沒聽見,他這會可全然只顧著愣愣地瞧著阿彩,而自己的小腦袋瓜里來來回回縈繞的都是那句,“鬼迷了心竅”的話......

當真是哭笑不得了。

邱楚子氣急,“混小子,瞧瞧,你瞧瞧,現在就要上房揭瓦了,以后這日子還怎么過?為師好歹也是玉樹臨風,陽見喜慶的翩翩公子,怎么就讓人瞎眼了,混小子,來來來,來給為師說句公道話,不公道的話......你知道后果的。”

誰曾想邱楚子一抬頭瞧著天上烏云漸開,一縷陽光緩緩灑下,好巧不巧的就只到了他腳跟前,怎么都不再往前灑上一點。

這一幕別說是阿彩了,就是十一都忍不住樂了。

邱楚子頓時淚流滿面,“這日子沒法過了。”

三人難得沒有苦修纏身,心情蕩漾下,也便不覺得緩步前行,是件苦差事。反而踩在彩街才鋪好不久的青石板上,有陽無云遮,那光亮撒下來,還顯著粼粼生輝了。

偶爾路過些糖葫蘆或是小糖人的攤子,阿彩纏著要買,邱楚子便如好容易抓到了威脅把柄一樣,威脅小丫頭,一個老頑童,一個小頑童......這些事,在十一看來,真的很好,很暖。

張嬸子的裁縫鋪子并不在彩街,而是要穿過彩街去向彩泥鎮的舊街,第七戶人家,再倒著往前數上三家,便是老梁頭的藥鋪子,三人是打算路過而去,折返而回時,再去拜訪老梁頭。

當然這都是邱楚子的決定,至于為何一定要如此繁瑣,邱楚子支支吾吾也沒給出個答案來,好在兩人也倒是沒仔細追問。

舊時的彩泥鎮,雖是挨著紫竹林頗近,可到底是距離塵世人間還是偏遠了些,彩泥鎮自建立以來,可沒想過會有如此繁華熱鬧的一天,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小鎮這一百來戶人家,過些世外桃源樣的簡單生活罷了。

所以舊街上多是些小泥巷弄,并不像彩街一樣平直整齊,歪歪繞繞的,有種踏田歸鄉,羊腸小道之感,沒想過多少門面之事。

但凡有些雨水,便還會有些泥濘不堪,若是來上一兩個外鄉打扮干凈利落的書生,說不得都會生出行路無從下腳之感。

可這從來不會給小鎮上樸實的人們帶來多少自卑,尤其是春雨初臨,更顯得民風淳樸和喜慶,那些個半大孩子們,也都跑出來玩耍,踩在水坑里,濺起些水花,還顯得頗有些人間煙火的生活味道,也算是能迷著人了。

而依托于小街存在的人家都是一家一戶的小院子,雖然沒有什么朱漆大門,彩繪門神什么的富貴人家,但也不至于全是木頭柵欄,連個門面都沒有。

而舊街的小院子也有些自己的特點,大都是小院在前屋棚在后,可不像彩街,為了方便招呼來往的客人,也為了小鎮門面的好看,前后顛倒了個。

三人一路行來,雖也衣著光鮮干凈,卻也不惱這些踩上去會臟了衣服的小泥坑,所謂入鄉隨俗,若是大小不一,便顯得做作了些,不是為人之道。

在路過老梁頭的藥鋪子時,十一敏銳地察覺到邱楚子身體有些僵硬,因為在藥鋪子門口的遮陽棚下,正有一個躺在木藤躺椅上抽著煙袋鍋,滿頭華發,正閉目養神的老頭。

十一這回連猜都不用,想來這便是老梁頭了。

只是他們還未走到近前,老梁頭還閉著眼,反倒先開口說話了,“楚子,進來坐坐。”

肉眼不見,心先見。

老梁頭的聲音雖老,可溫吞的緊,很像是祈梁城那位姓齊的老郎中,十一琢磨著是不是所有擺弄醫術藥材的老頭,說話都是這么一個樣,聽起來是舒服,可總感覺嘮嘮叨叨的,若是換做那些沒耐心的主,估計就會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不過他倒對這老頭肅然起敬,原因無他,那老頭的煙袋鍋里抽出來的煙霧繚繞,竟化作了一個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煙霧小靈,圍著老人一圈圈的亂轉悠,隱隱約約的,不仔細瞧,還瞧不見。

得嘞,肯定又是一位不世大能。

他現在心里有著好些個嘀咕,大都是對這座小鎮的猜忌,包括邱楚子一直以來對這座小鎮,包括小鎮里的人的藏著掖著,仔細想想,似乎就沒有一個來頭簡單的。

不過他最多也最在意的,還是初來小鎮時所進去的劉大爺包子鋪,那三幅擺明了和九曲黃泉有著莫大淵源的山水畫,仍是讓他百爪撓心,琢磨著是不是不顧繁文縟節之類的,直接了當的去尋劉大爺好好聊聊。

只不過這些不切實際的小心思才一升起便被他自己給掐滅了去,倒不是說別的什么,自家師傅這一關,他就鐵定過不去,所以只得是繼續悄悄的了。

邱楚子連捧帶笑,“梁老,這么巧....啊,曬太陽呢?楚子可一直都念著您呢,這不一回來,楚子就拎著東西來看您來了?”他身體越來越硬,臉上笑容也越來越僵,手中突兀翻出一個紫竹打磨的煙袋鍋,恭敬奉上。

老梁頭連眼皮都沒抬,優哉游哉地抽上一口煙袋鍋,溫吞著笑罵道:“你這小混蛋,一天天的能不能干個正行?觀摩觀摩萬景,體悟體悟大道,每天就把心思全放在這種花里胡哨上,活該你一輩子半圣不前。”

嘴上不饒人,可手上動作卻不慢,一把接過邱楚子恭敬奉上的煙袋鍋,雖還閉著眼,可就是十一和阿彩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家伙,都能瞧得出這老梁頭的心里喜歡來。

邱楚子臉上賠笑更濃,“是是是,梁老教訓的是,楚子定當牢記在心。”

老梁頭繼續優哉游哉道:“行,見面禮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該有些事情與老頭我說道說道?”

邱楚子面上笑容一僵,干澀道:“梁老,您德高望重,就不能多擔待著點楚子,何況楚子這回也實屬無奈之舉,當時也是被形勢所迫嘛,這不我......都帶來了,就是來跟梁老請罪來的。”

十一恍然,差點笑出聲來,被邱楚子狠狠瞪了一眼后,趕忙強裝正色,憋著小臉通紅,難受的緊。

這煙袋鍋還是有些說道的,之前三人還在紫竹林時邱楚子逼著他做這東西的時候,說是可堪大用,十一當時不明就里,有心不做,可耐不住邱楚子威逼利誘。

不過他對這件事沒怎么上心,也沒多問,更沒多想,琢磨著不就是一個竹子做的凡物,又沒有聚靈的法陣纂刻其上,連件簡單的法器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做工精細了點,也就放在普通的凡俗家里算得上一件值錢的奢侈品,能有什么大用的?

沒想到這個“可堪大用”竟是在這了。

老梁頭睜開眼,氣笑道:“滿嘴歪理邪說,也罷,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只要點點頭...再往我這隨身文牒上印上你那一方刻有楚天高闊的山水印,也不算為難你吧?不然你捅這么大一通簍子,你可知老頭我要花去多少水磨工夫,才能修的回來?”

邱楚子在一旁仿佛吃了死耗子一樣,如喪考妣,“梁老,這事真個并非楚子故意拿捏,真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楚子還需要為咱家鎮子考慮考慮不是?”

老梁頭一口煙嗆住了,咳嗽了好幾聲,邱楚子趕忙跑上前去,將老梁頭扶起來,又是拍背,又是寬慰,又是給十一打眼色,讓他去里屋端上一杯水出來。

十一趕忙會意,阿彩卻先按住了自家公子,這種粗活,哪能再要自家公子繼續為之的道理?

老梁頭咳嗽完了,舉起煙袋鍋就直接敲在邱楚子頭上,邱楚子的腦門上頓時被敲出了一道子紅印,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十一瞧的是大開眼界,自家師傅身份何其尊貴?在這座人世間,不說是金字塔頂呼風喚雨,可也是橫著行走于世間,任誰瞧了不恭敬說上一聲小圣人的存在?

可就是這個在萬道世俗豪伐間橫臥做天上仙師的小圣人,此時竟在這個根本瞧不出跟腳,其貌不揚的一家藥鋪老頭面前,小心賠笑,連躲一下都不敢。

若是單聽其言辭,倒很像是兵家圣人。

阿彩端來水,老梁頭喝過之后,這才氣順許多,可眼睛一瞪,張嘴就罵:“你考慮個屁!我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不過無妨,只需要你十載之內點頭,那你下一個百年,便哪里都不需要去,等到再下個百年...那也不是你該考慮的事。鎮子自有平安樂,小災小禍事,鎮子里這么多人在,你覺得需要你?真要是有天災來了,你覺得你有用?別在老頭我這掛著羊頭賣狗肉!”

然后老梁頭似是瞧著阿彩乖巧又懂事,覺得喜慶,微微一笑,指著泛起羞赧之顏的阿彩道:“就你那點破事,老頭我都不惜得說你,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比你這小混蛋知書達理!”

邱楚子哭喪著臉,怎么都不肯點頭,可也似乎是被人封住了嘴巴,無法反駁多說幾句。

老梁頭瞧見邱楚子的模樣,氣焰更盛,明擺著是怒其不爭的樣,可該說的話已說盡,也不知該繼續說些別的什么。

阿彩在一旁大氣不敢喘一聲,可心里邊樂壞了,能瞧見平時臭屁不行的先生在自己面前如此吃癟,絕是一件大幸事。

十一則有些疑惑,那些什么百年十年的,大小災禍,聽起來似乎這座小鎮還是個“多事之秋”?

而就在此時,一個略有些粗音的婦人聲音突然從幾人背后響起,“老梁頭,我看你是又欠揍了,楚子好容易回來一次,可不是來聽你這臭罵來的!”

隨即在十一身邊站定了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兩個人。

一婦人,一姑娘。

婦人臉上滿是風霜之色,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皮膚有些黝黑,衣服也是一身時常務農時所穿的粗布麻衣,顯然是個常年做些謀生活計的鄉間村婦,一輩子忙忙碌碌的命。

而婦人旁邊那俊俏無比的姑娘,卻是衣著鮮亮,皮膚如才生嬰孩,氣質脫塵,饒是自幼見過不少驚為天人的漂亮姑娘的十一,也不禁暗嘆一聲好漂亮的姐姐。

老梁頭瞧見婦人,騰地從躺椅上坐起,顧不得做些姿態,趕忙賠笑道:“張嬸子,你瞧你說的,我這不是為了楚子好,也為了咱小鎮好好考慮考慮不是?咱小鎮的娃們,打從小...楚子走了后,都跟放了羊似得,小胖子王大力和小猴子兩個都跑的鎮西頭給大柱子那孬貨當起了學徒工,你說這不是,這不是...”

老梁頭說到這忽然不說了,只顧著在那賠笑,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合適的措辭,還是故意怎的。

邱楚子恭恭敬敬喚了聲“嬸子”,神態自若,似是總算尋到了靠山,顯然對這場面見怪不怪,可一瞧見那漂亮無比的姑娘,眼睛里也閃動過一絲無奈來,顯然這種事,也是見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十一和阿彩瞧的面色古怪,神采發愣,心里不停尋思和嘀咕著當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還有就是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這就是啊。

張嬸子冷哼一聲,沒有再多搭理賠笑的老梁頭,反而拉過一旁低頭拽裙,那面上的羞赧之色都快要紅到耳根子去的漂亮姑娘,熱情介紹道:“楚子,回來也不說先去瞧瞧嬸子,跑這老雜毛這挨罵來,真是出去一趟,光長見識,不長心眼,一天天的盡為了咱小鎮琢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為了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咱鎮子能給你的,都差不多了,你就是再為了回報咱鎮子也該有個限度啊,以后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都走了,你自己孤苦伶仃的,指望那些跟白眼狼似得小崽子們,我看懸,我說你啊,到底還是該有個自己的崽子,嬸子沒念過幾年書,可也曉得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的道理,你這家還沒成,業先起來了,倒也不算是壞事,總比某些老雜毛一天天的不干經強得多。不過你這家也該考慮考慮了不是?瞧瞧人姑娘,不遠萬里來鎮子尋你,這份情意怎么樣的,嬸子嘴笨就不多說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心里有數,多處處,感情什么的,不就有了?”

張嬸子說到這,“誒喲”一聲,一拍大腿,“你瞧我這記性,上來都還不認得這姑娘呢,我先給這一通說,先介紹,先介紹,楚子,這姑娘叫,叫......”

張嬸子大囧,連低頭向旁邊的漂亮姑娘小聲問了句,“閨女,你叫啥來著?”

姑娘低著頭,嚅囁道:“藍,藍蝶雨。”

聲音輕柔,如綿音繞梁,撩人心弦。

張嬸子也是個妙人,一拍腦袋,“你瞧我這記性,嬸子我是個粗人,沒念過書,楚子,你可得記死嘍,藍蝶雨,知道了沒?聽聽姑娘這名字多俊,這聲音,多好聽不是?姑娘人家認得你,嬸子我也就不多說了。”

那漂亮姑娘頭都要埋得胸脯子里頭去了,悄悄拉了拉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婦人,羞赧叫了聲,“嬸子。”

張嬸子一樂,嘿嘿笑道:“得嘞,嬸子不說了,不說了,小姑娘面皮子薄,屋里頭一個樣,屋外頭又一個樣,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在嬸子耳邊念叨某人什么什么好來著,這一出來啊......呵呵呵,不說,不說嘍。”

小姑娘急的直跺腳,一雙小手不停地拉扯張嬸子的衣袖,只差一點就羞怯掩面而逃了。

可旁邊一眾人愣是被這張嬸子這一通絮叨給聽得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尤其是丘楚子本人,瞧著從天而降,直接砸在腦袋頂上的這么大一份因果,只覺無從反應,呆立在當場是感覺說也不是,走也不是,干啥都不是。

張嬸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楚子,你看你,一說姑娘你就沒了腦子,恁大個人了,連個姑娘都沒談過,還愣著干啥?還不趕緊過來,男子漢大方點,你還等人家女孩子主動不成?以后你可是一家之主,這門面你得撐起來,不然嬸子第一個饒不了你,帶上人姑娘去咱鎮子邊上好好介紹介紹,咱是老嘍,人姑娘自打來了鎮子,還沒帶人家出去好好瞧瞧呢,咱鎮上,就屬你出息大,時常帶著孩子們上山下水的你都清楚......”

丘楚子苦笑著剛想張嘴解釋些什么,可張嬸子明顯是瞧出了他想打退堂鼓的苗頭,不由分說直接將十一和阿彩拽到身邊來,故意又“誒喲”一聲道:“楚子,這就是你上次回來所說的兩個小娃娃吧,喲,男的俊,女的俏,到底是兩塊寶貝,你是叫白十一,小名叫十一,你是叫彩薔薇,小名叫阿彩,對吧?”

十一和阿彩還有些不明就里,但也能瞧得出這張嬸子應該是真的心熱心善,也就沒那么多顧慮,直接點了點頭,喚了聲“嬸子好。”

張嬸子笑的合不攏嘴,“楚子,你也別擱這杵著了,咋的,老梁頭這糟老頭子好看啊?”

一直賠笑不敢出聲的老梁頭是在忍無可忍,煙袋鍋子一拍,怒氣卻又不敢撒,只得嘟囔道:“你愛點你的鴛鴦譜就點唄,回回捎帶上我做什么?要不是...”

結果話還沒說完,張嬸子一個眼神,立馬歇菜了。

張嬸子輕蔑地瞪了他一眼,繼續道:“楚子,趕緊帶人家姑娘去轉悠轉悠,晚上啊,都到嬸子家來,嬸子給你們接風洗塵,好好喝上兩口。”

然后根本不給漂亮姑娘,邱楚子和老梁頭開口解釋的機會,直接給十一和阿彩拽走了。

三人走后,邱楚子無奈地瞧了那漂亮姑娘一眼,是拒絕也不是,不拒絕還不是,就像是啞巴吃了黃連,完事嘴巴還被封住了,吐都吐不出來,說也說不得,痛苦萬分吶。

老梁頭一瞧沒戲唱了,趕忙交代了些話,“小娃娃其實心性不錯,可命數......確實是差了點,你有些惻隱之心,也不難怪,你還想讓我們三個專門調教調教,也不是不行,拿出誠意來,不然我先去王富貴那老小子那吹吹風去。”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

老梁頭說完抖了抖煙袋鍋子轉身要進屋,邱楚子一把拉住,“當然不是,梁老,柱子那家伙寧愿不做他師傅,也要教他,這中間的份量怎么也該夠了吧,您老再從我這扒層皮下來,那我還不得砸鍋賣鐵,傾家蕩產去?保不齊我連我這酒葫蘆都得當了去,說不得到時候真如張嬸子所言......那我還娶不娶媳婦了?我這倒是好說,可張嬸子那......”

不過還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是?

老梁頭嗤笑一聲,剛想要說上幾句你還拿張嬸子威脅起我來了的話,可轉念一想,似乎是這么個道理,到時候那瘋婆子指不定又要拆了他這小藥鋪子,那可就一點都不美了,說不定先前賺的盆滿缽滿的好處全都要吐出去,而且最后還要落下個里外不是人的把柄,平白讓人看笑話。

于是反應過來的老梁頭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但還是小聲叮囑了句,這鎮子上的事,大于天!最近這幾年不管有什么陳年恩怨,都不能太投入,要放放先,到時候延誤了大事,可不是一兩個張嬸子能夠解決的問題。

邱楚子面色極為凝重地點了點頭,也沒讓老梁頭繼續多說下去,畢竟人家穩坐釣魚臺什么都不怕,哪怕是隔墻有耳,可事情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大家一起玩陽謀,憑借的是本事高低。

不像他,破爛褲子一大堆,能兜多少是多少,保不齊哪個漏了風,讓人平白無故看笑話不說,說不得自家那點老底全都給抖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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