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輝有些擔憂的說道:“許先生,這可以嗎?今天過來的是他們警察局的新任隊長,我看他好像很有自信,是不是真的抓到您什么東西了?”
許江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不可能,無論是王家還是武家,我都很謹慎。不要被他的表面給嚇到了,一會兒見機行事吧。”
游瑤聽到許江的話之后,走上前就怒視著許江說道:“你不要總是這么毫不在意行不行!如果這一次真的被抓到什么的話,很麻煩的。你快想一想,究竟有沒有什么被人抓到的地方!”
游瑤心中萬分焦急,她知道昨天許江出去是為了找追殺他們幾個人的兇手,但是沒有想到,竟然今天早晨就會被警察局的人給找上門來。
若是說焦急,游瑤也帶著一絲的愧疚,她知道許江是為了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才會去招惹武家跟王家,若是這一次許江真的因為他們出了什么問題的話,游瑤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李孟輝也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是啊,許先生,您這昨天是為了我們,若是出了什么問題的話……”
許江抬手一揮,對著他們幾個人說道:“給我吩咐下去,告訴所有的保鏢,就說我昨天在金碧輝煌,哪兒也沒有去。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不要陣腳自亂。”
說著,許江就向著里面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不愿再跟這幾個人在這兒糾纏什么事情,本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若是在這兒糾纏一會兒,他們說錯了什么話的話,到時候就麻煩了。
而且許江現在,心中也很是想要去見一見那警察局信任隊長,究竟又是一個什么樣兒的人。
許江走到那會客廳的房門前,抬手推門走了進去。
邱銘打量著這會客廳,發現這金碧輝煌可真是足夠人如其名的,就這樣的一個小小的會客廳,擺在這兒的一些裝飾品就足夠上百萬了。
隨后,邱銘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邱銘心中一陣。
這人器宇不凡,而且似乎比這金碧輝煌的李明輝,看起來還要尊貴一二。
這李孟輝已經是這金碧輝煌的老將,除了游家的人,就數李孟輝最為尊貴。
如今李孟輝還恭恭敬敬的在這年輕人的后面跟著,讓邱銘對許江的身份,更是好奇了起來。
因為時間有限,所以警局的人只查到一點兒關于許江的資料,邱銘如今就全憑他的這雙慧眼,過來觀察許江。
許江看著在這會客廳里面站著的這個年輕隊長,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真是人才輩出啊,如今就連你們警局的隊長,也是越來越年輕了。”
許江也盯著邱銘的雙眼,就在邱銘打量許江的時候,許江也在打量著他。
邱銘看著許江,輕笑了一聲說道:“您不會就是這金碧輝煌的高人,許江吧?”
他之前就聽說過,似乎金碧輝煌來了一個什么高人,帶著金碧輝煌一步步的走出了困境,他下意識的就將許江跟這個人給聯系到了一起。
許江一挑眉,看著邱銘說道:“看來,這位隊長了解過我?”
許江走上前,跟這邱銘兩個人客套了一般之后,就各自入座。
游瑤有些心虛的看著眼前的邱銘,她不停的打量著邱銘旁邊站著的幾個人,還有邱銘手中拿著的一份資料。
不會那資料里面裝著的,就是許江殺人的證據吧?
游瑤心中有些焦急的看向了許江,但是發現許江在跟邱銘說話,根本看都沒有看自己這邊一樣。
而且李孟輝也坐在許江的旁邊,幾個人紛紛在打量著彼此,氣氛有一些緊張。
游瑤只好看向了在自己旁邊站著的鄭雅晴,鄭雅晴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游瑤,現在她心中也不確定,這許江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許江說的對,在他們還不知道邱銘的老底兒的時候,就一定得守住自己的老底兒,絕對不能暴漏出去。
邱銘看著許江,開口說道:“或許許江你也知道了,我們來這兒是干嘛的!”
許江在聽到邱銘的話之后,皺起了眉頭說道:“剛才,我聽李老先生說,你們過來找我,似乎是因為什么命案?”
許江裝作一幅他什么都不懂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驚愕和不解。
邱銘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后就從自己隨身攜帶的紙袋里面,拿出了幾張照片,直接擺放在了許江的面前。
這幾張照片,就是白澳在王家躺著的照片,額頭上面的血跡還沒有擦去,看起來血淋淋的有些滲人。
但是邱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觀察出來許江的模樣,還有許江的條件反射。
許江裝作不解的模樣,低頭看向了這幾張照片,但是在看到這照片上面的內容的時候,整個人臉色一驚,隨后立刻抬頭看向了邱銘。
瞪大了眼睛開口說道:“這位隊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邱銘雙目沉默的看著許江,在看到許江的反應之后,輕笑了一聲開口說:“我叫邱銘,你喊我邱隊長就行。至于這幾張照片,就是我說的這一起命案里面的死者!”
邱銘說著,看向了李孟輝。
剛才許江的反應很正常,看起來就真的像許江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
如果他真的是演出來的話,那就是真的滴水不漏了。
所以邱銘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李孟輝的身上,李孟輝好歹也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他想要從李孟輝的身上給挖掘出來一點兒什么。
可惜他失算了,這李孟輝好歹主持金碧輝煌幾十年了,經歷過各種各樣的風雨,他雖然沒有許江那樣一顆強大的內心,但是他這些年的閱歷,也足夠他面對一個小小的警局局長。
李孟輝看著照片上面的人,微瞇了一下雙眼,隨后開口說道:“這上面的人,似乎很熟悉。但是他臉上的血跡太多,我還真看不清楚,這究竟是誰!”
李孟輝說的這是事實,這個時候沒必要對死者有什么隱瞞。
他平日里都會佩戴著眼鏡,如今沒有帶眼鏡,所以暫時并沒有看清楚死去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看他們兩個的反應,邱銘輕笑了一聲,看向了許江說道:“怎么樣,不知道許先生有沒有看的出來,這死者是誰?”
聽到許江還沒有表態,邱銘笑著看向了許江。
許江自然是看出來了這人是誰,昨天他們還見過面,被他一顆子彈給打進了腦袋里面。
只不過,許江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邱隊長,這個人我還真的并沒有見過。我來柳州城跟金碧輝煌都沒有多久,所以,也沒有怎么接觸過金碧輝煌之外的人。”
邱銘聽到許江的話之后,雙目看著許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到那時我想,他的老板,您肯定認識的!之前,你跟他的老板,可是有過很多的恩怨,聽說你們還打過不少的架。就是武子凡,他是武子凡的心腹,叫白澳。”
許江對著邱銘點了點頭,輕笑一聲說道:“所以呢,不知道邱隊長您拿著幾張死人的照片,跑到這兒來找我,是什么意思?”
“他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凌晨一點左右。是在了王開元的別墅里面,對了,聽說這王開元您也認識,似乎跟他也有一些淵源?”邱銘看著許江,似笑非笑的說道。
邱銘看著眼前的許江,心中有些驚愕,因為許江掩飾的太精細了。
如果不是許江演技很好的話,那就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他沒有關系。
本來邱銘也選擇的是不相信王開元的話,他也以為這只不過是栽贓陷害罷了。
但是后來,在庭院里的那一群保鏢醒來之后,紛紛都表示,他們的確是看到許江了。
許江帶著三個人,闖進了王家的別墅,這是他們所有人的口徑,異常的統一,根據時間推算,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串口供。
可是后來邱銘想了想,如果王開元真的想要對許江栽贓陷害的話,那也應該編出來一個好點兒的理由才對。
比如,許江逼著他們開槍的,比如許江開槍之后將槍塞在了他們的手中,這都更容易讓他這個警察隊長相信才對。
怎么都不應該說,許江不是人,可以操控子彈!
這讓邱銘的心中越來越不安,越來越對這個許江好奇了起來,他終于控制不住,在天色微微亮之后,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拿著資料過來找許江。
許江皺起了眉頭,臉色有些不悅,開口說道:“所以邱隊長你的意思是什么,他的死跟我有什么關系?這一起命案,又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想任何一個人平白無故的卷入了一起命案里面,都會覺得很荒唐!”
許江的臉色有一些不悅,表現出來一個正常人,被人冤枉之后的模樣。
邱銘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跟你的關系就是,昨天我們在王開元家里,將王開元跟他的一些手下帶回了警局。一整夜,王開元一直都在說,白澳是你殺的。包括王開元的保鏢,所有人的口供都是,是你許江殺的白澳。”
邱銘將那一群保鏢也給加了進來,雖然他們一直都在開口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邱銘根本就不相信,他現在心中有兩個猜測,一個就是許江真的闖進了王家,但是并沒有殺人,一個就是許江闖進了王家,并且殺了人。
雖然他沒有找到任何,許江在昨天出了金碧輝煌的證據,但是就憑著那一群被人給打昏迷的保鏢,醒來之后統一的口供,邱銘憑著自己多年的偵查經歷,就大約可以斷定,那一群保鏢并沒有說謊。
但是可惜,那個時候王家的監控,全部被東西給干擾,什么都探測不出來。
許江冷笑了一聲,看著邱銘說道:“什么意思,他們說是我殺的白澳?我瘋了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為什么要殺他?”
許江心中有些不解,就憑著自己離開之前的舉動,王開元跟武子凡的那一群手下,應該都被他給嚇的差不多了,怎么又敢開口說自己去了呢?
突然,許江的腦子里面靈光一閃。
他們遺忘了那一群,在庭院里面,被打昏迷過去的保鏢,被他們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