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看著老者不屑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老者,你覺得我們都是三歲小兒嗎?”
太清怒視著這人,開口說道:“你是誰,竟然敢在這兒偷聽我們講話!”
老者嘿嘿一笑,抬手一揮開口說道:“不要生氣嘛,我都說了,我是走錯路了!”
“欺人太甚,一派胡言!你分明就是躲在這兒偷聽我們講話,竟然還說自己是在這兒什么走錯了路!”太清怒視著眼前的老者,開口說道。
他深知他們剛才談?wù)摰氖虑椋怯卸啾C埽谷粺o聲無息的被眼前這個人,給悉數(shù)聽了過去,這怎么不讓太清生氣。
許江皺眉,看著眼前的老者,開口說道:“您怎么到這兒來了!”
“唉,我來這兒,就是想要跟你們說件事情!”老者抬手一揮,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看著許江他們幾個人說道。
太清心中焦急,這本就是天雷派內(nèi)部的事情,如今被這個身份不明的人給聽了過去,結(jié)果還看到這人竟然這般囂張!
就在太清握緊手中的長劍,想要走上前跟老者打算一斗的時候,歸一趕忙走上前,抬手拉住了太清,看著老者開口說道:“敢問老者,就是那日帶著許江偷偷回到天雷派的前輩?”
老者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沒錯,你竟然能夠認(rèn)的出來我,也不算你老眼昏花!”
歸一打量了老者良久之后,轉(zhuǎn)身看著太清怒斥道:“放肆,還不快將你手中的武器給收起來,你可知道你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許江微瞇了下眼睛,看著眼前的老者,他雖然跟老者認(rèn)識良久,只不過老者真實的身份是什么,他也算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老者嘿嘿一笑說道:“行了行了,不必這么大驚小怪的!”
“敢問老者,您可是,玉虛子師叔?”歸一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許江跟太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粉粉的歐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愕,他們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讓他們師父開口喊師叔的人!
許江心中凌亂不已,自己的師父是自己師父的師叔?恐怕這關(guān)系,誰都解釋不清楚吧!
老者看著歸一,緩緩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想不到,竟然還有后生,記得我的名字!”
許江看著眼前的這個老者,怎么都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人,根平日里沒事兒就跟自己吵著要酒喝的老頭兒,給聯(lián)系到一起!
只見歸一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師叔,這些年,您去哪兒了?您可知道,掌門師叔跟祖師爺他們,找了您幾百年啊!”
許江看著老者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后老者冷笑了一聲說道:“找了我?guī)装倌辏椅液问掳。俊?
“這,我只記得祖師爺在臨死之前,還在念著師叔您的名字!他說,他對不起您,說假若我們今后遇見了您,定要讓我們這些后輩,替他跟您說聲抱歉!他說,是他虧欠了您啊!”
歸一這個天雷派的大長老,他已經(jīng)上百年沒有再這般跟人卑躬屈膝的開口說話,不過看著眼前的老人,他不得不為之。
老者哈哈大笑,開口說道:“他知道他對不起我,知道虧欠于我?哈哈哈,可惜啊可惜,說什么都晚了!”
歸一嘆息了一聲,看著眼前的老者,開口說道:“師叔,這些年,您去哪兒?我們天雷派翻遍了整個華夏大陸,都沒有找到您。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兒相見!”
“哼,老兒我在你們的鬼林那兒,待了幾百年了,這不是為了許江這個臭小子,這才出來的!”老者不屑的開口說道。
歸一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了許江,開口說道:“對了師叔,許江正是師侄的關(guān)門弟子,沒有想到,倒是你們兩個先相見了!”
“我問你們,現(xiàn)在的天雷派,當(dāng)真是你們口中的模樣!”老者神色一變,冷聲說道。
歸一低頭恭敬的看著老者,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師叔,剛才弟子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現(xiàn)在的天雷派,當(dāng)真是辜負(fù)了祖師爺跟掌門師叔的厚望啊!”
“何止是辜負(fù),我看再讓你們這樣糟蹋下去,用不了兩年,不用等魔族過來,你們自己就可以散伙走人了!”老者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歸一忽然抬頭看向了老者,往前走了兩步之后,直直的向著老者跪了下來。
許江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這可是天雷派的大長老!
老者微瞇了下眼睛,開口說道:“你這是何意?”
“師侄無能,無法挽回天雷派。還請師叔您出面,再救一救這天雷派吧!”歸一神色滿是無奈的看著老者,開口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想要我怎么救?”老者似笑非笑的說道。
“現(xiàn)在的掌門,打算將掌門之位傳授給他的弟子風(fēng)行!但是師叔,這風(fēng)行向來性格頑劣,又愛做些荒唐的事兒,假若讓這天雷派再交給這風(fēng)行的話,那天雷派真的是要奄奄一息了啊!還請師叔出面幫忙,莫要將這掌門之位,傳給這風(fēng)行啊!”
歸一一直在地上跪著,老者沒有開口讓他起,他自然也不會起來。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掌門之位傳給誰何事?掌門的弟子不合適,難不成,你的弟子就合適了?”
說著,抬頭看向了在歸一背后的太清。
太清一皺眉,趕忙走上前也緊跟著跪在了地上,開口說道:“回祖師爺,太清不求掌門之位,只求掌門之位莫要傳給風(fēng)行,他只會將天雷派拉入地獄啊!祖師爺可以讓二長老的弟子巫溪做這掌門之位,他向來正直,嫉惡如仇,而且修為甚高!”
“他?他這個小子太過固執(zhí),腦子向來不轉(zhuǎn)彎,不行!”老者搖了搖頭說道。
許江一挑眉,疑惑這老者怎么會知道天雷派的事情,而且也好奇,這老者究竟想要搞什么花樣兒。
假若說歸一敬老者如同祖師,但是在許江的嚴(yán)重,老者不過還是那個招搖撞騙要酒喝的酒鬼罷了。
“如此看來,師叔您也明白天雷派眾弟子的情況,師叔您說誰做這個掌門之位,誰便坐就是了!只不過,這風(fēng)行萬萬做不得啊!”歸一抬頭看著老者說道。
老者冷笑一聲說道:“這么說,我不但要幫你們將現(xiàn)在的掌門給趕走,還要再給你們挑選一位新的掌門出來?不幫不幫,這個忙太麻煩了一些!”
許江終究忍不住,走上前開口說道:“還請老者,幫一幫天雷派!反而是弟子覺得,我太清師兄最為合適,他心腸慈悲,性格又向來穩(wěn)重,并且門派內(nèi)很多的弟子也都承服于他!”
老者看著許江,說道:“嘖嘖,其實我這次過來,并不是來認(rèn)親的。我這次來,就是跟你們說,這個什么歸元什么風(fēng)行,這兩個狗東西,絕對不允許他們師父二人做這個掌門之位!”
歸一有些驚愕的看向了老者,抬著抬手一揮,便說道:“你們兩個先起來吧,不逗你們玩了!”
話語落地之間,歸一跟太清兩個人的身體,便自己緩緩的站了起來。
老者也站了起來,看著歸一跟太清兩個人,開口說道:“他們可說,那爭奪掌門之位的比斗,是在什么時候?”
“掌門師兄一直想要提前,只不過被師侄給壓了下來!”歸一看著老者嚴(yán)謹(jǐn)?shù)谋砬椋_口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江兒,等這次我們戰(zhàn)勝了魔族之后,你便跟隨你師父回去一趟。之后,你們盡量將這個比試提前,到時候,就讓許江代替你的弟子上擂臺跟那風(fēng)行比試一二。等許江贏了之后,就按照許江所說,將掌門之位,再讓給你的弟子!”
歸一皺眉,有些為難的說道:“師叔,這有些不妥吧,這本就應(yīng)該是江兒的位置,這又讓給太清,是否太委屈許江了?”
“放心吧,許江還有別的位置要做,你那一個小小的掌門之位,許江才看不進眼里呢!”老者不屑的開口說道。
歸一有些疑惑的看了許江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遵師叔之命!”
“哼,看你們的修為,我都在房梁上面,幾乎都要將房梁給蹲塌了,你們幾個人,竟然沒有任何一人察覺到我的存在!”老者抬手指著歸一幾個人,開口說道,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許江干咳了一聲,開口說道:“老者,這的確,是我們大意了!”
“行了,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等你們回了天雷派之后,立刻將現(xiàn)在的這個什么掌門,給我趕下去。好好的天雷派,被他糟蹋成了什么樣子!”老者神色中帶著一絲怒火,開口說道。
許江看著老者轉(zhuǎn)身要離開之后,便也沒有跟上,這個時候有些事情,問老者倒不如在這兒詢問一下他師父歸一!
許江看著歸一,開口說道:“師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兒可能不知道,但是太清,你可聽說,咱們天雷派的玉虛子真人?”歸一眉頭緊鎖,開口說道。
太清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過,據(jù)說他之前跟邈遠(yuǎn)上神攻大魔界,相當(dāng)威武!只不過,后來不是聽說,他死了嗎?”
“他沒死,據(jù)說,當(dāng)年師叔他喜歡上了一樹妖族的女人,只不過這修真之人跟妖物,怎么可能在一起?何況,當(dāng)時的祖師爺有意將掌門之位,傳給玉虛子師叔。當(dāng)年的祖師爺掌門,他便下令,不但殺了那女妖,而且還幾乎將那樹妖族給斬盡殺絕。后來,玉虛子師叔,便消失不見了,都說師叔早就死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兒,遇見了他!”
許江驀然想起,在那鬼林之中,老者指著一個墳?zāi)拐f過,那里面埋著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倒是沒有想到,老者竟然還有這般癡情的一面。
也算是明白,為何老者說,修真者跟妖,是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