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驚呼了一聲,他還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暈頭轉(zhuǎn)向,甚至連眼前的什么東西都看不清。
隨著白鶴的倒下,白鶴在半空中的長劍,也跟著鐺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許江看向了附近還在圍觀的幾個弟子,眾弟子有些慌張的跑上前,看著躺在了地上的白鶴。
那弟子站了起來,看向了許江,怒聲說道:“許江,我?guī)熜诌給我們說不準(zhǔn)傷你的性命,結(jié)果你倒好,先傷了他的性命!”
許江看向了白鶴,冷笑一聲說道:“放心吧,你們白鶴師兄沒事,只是暈倒了罷了。現(xiàn)在扶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還不會影響到下午的比賽!”
眾弟子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白鶴,之后才確定白鶴無事。
就在許江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又有一個弟子冷聲說道:“不知道你用什么下三濫的招式傷了我白鶴師兄,難道想就這么走了?”
許江感覺到從自己的后方傳來了一陣厲風(fēng),許江轉(zhuǎn)身看去,隨后一抬手銘刻出現(xiàn)在了許江的手中。
銘刻和那弟子手中的長劍碰撞在了一起之后,發(fā)出了鐺的一聲,那握著長劍的弟子竟然連連后退了幾步,這才站穩(wěn)。
他看著許江手中的銘刻,慌張的說道:“這是,什么東西!”
許江輕笑了一聲,揮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銘刻,說道:“這是,可以要你們命的東西!”
“許江,你小子說話也太狂妄了一些!”一旁的弟子,紛紛不服氣的開口說道。
許江冷笑了一聲,微瞇了下眼睛看向了那弟子,說道:“狂妄又如何?”
那弟子握緊自己手中的長劍之后,便向著許江給沖了過來,許江連連后退了兩步,退出了這群弟子的包圍圈之后,之間快速的和這個弟子扭打在了一起。
許江每一次揮舞出去銘刻之后,都僅僅用了一半不到的力氣,他不能夠再戀戰(zhàn),因為失血過多,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些暈眩不已。
只見許江擋住了這弟子的長劍之后,輕點起了腳尖,抬腳就踹在了這人的肚子上面,那弟子直接了一聲摔在了地上,隨后整個人在地上痛苦的扭曲了起來。
許江知道自己的力量,這小子體內(nèi)的肋骨怎么也得斷兩根。
他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看著許江的雙腿,顫聲說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強大的力量!”
許江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腕,看向了不遠處的弟子,冷聲說道:“倘若有誰不相信的話,大可以過來試試!”
那一群弟子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紛紛沉默了下來。
許江轉(zhuǎn)身離去,等他走出了一定的距離之后,這才將夜星又隱去。
他看著自己的右胳膊上的傷口,血跡幾乎都要染紅了他半條胳膊,許江倒吸了一口冷氣,現(xiàn)在距離休息室那邊太遠。
索性許江就從自己的內(nèi)襯上面,撕下來了一個布條之后先裹在了胳膊上面,省的還不等他走到休息室就先暈倒過去。
許江一路走著小路和人煙稀少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異能也在不安的波動著。
這一道小傷口對于許江來說沒什么,可是由于受傷了之后,許江不但沒有及時治療,反而還跟那群人又拼搏了一場。
所以長時間下來之后,整條胳膊現(xiàn)在不但僵硬,而且冰涼。
眾人還在后院商議接下來的事情,許江和白鶴的這場比賽之后,天華派天心派這兩大派的弟子還有兩天就要離開這兒。
突然,后院的門被人給猛烈撞開,眾人看見許江踉蹌的走了進來,隨后便看見了他白衣上面那刺眼的血跡。
太清趕忙走上前,驚呼道:“許江,怎么回事!”
許江搖了搖頭,說道:“先去找醫(yī)者過來!”
太清看向了雷震幾個人,怒吼道:“快去將醫(yī)者給叫過來!”
歸一走上前查看了許江的傷勢,隨后點了幾個穴位,開口說道:“傷口不大,但是很深,而且流血過多,怎么回事!”
許江看向了院子里面站著的長老幾個人搖了搖頭說道:“還好,只有這一個傷口。”
“怎么回事,誰打傷了你!”四長老也走上前,詢問道。
現(xiàn)在許江正是整個天雷派最風(fēng)光的弟子,現(xiàn)在將他給打傷,豈不就是在赤裸裸的挑戰(zhàn)這天雷派。
許江的眼光匆匆的掃過了靈溪,嘆息了一聲說道:“白鶴。”
“什么,白鶴為何要打傷你!”四長老驚呼了一聲,看著許江說道。
許江搖了搖頭,說道:“他要去在棋藝比賽上面輸給他,我沒愿意,之后就打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醫(yī)者被雷震給拉扯了過來,那醫(yī)者看見了許江的胳膊之后,就開口說道:“這是怎么回事,你下午還要比賽,你知不知你現(xiàn)在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是整個天雷派啊!”
許江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醫(yī)者,說道:“你能不能醫(yī)治,不能就去換一個能醫(yī)治的過來!”
那醫(yī)者明顯一愣,這才匆忙的走上前,將許江按在了石凳上面之后,開始觀察許江的傷口。
許江自己綁上的弟子被解開,鮮血流淌了出來,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白鶴膽子太大了一些,不管許江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不管許江是不是什么首席弟子。但是他現(xiàn)在代表著天雷派在比賽,白鶴這么做,就是不將天雷派給放在眼中!
太清看著許江的傷口,開口說道:“這天華派的弟子也太放肆了一些,這是在天雷派,他們就敢這么做!”
“他們?yōu)槭裁床粨?dān)心我們將這件事情給捅出去!”泱塵走上前,皺起了眉頭說道。
許江沉默了良久,說道:“他一開始是打算收買我,給了我很多珍寶,可是都被我給拒絕了。白鶴一開始將我騙出去,可能只是想要收買我罷了,并沒有打算跟我動手。可是后來,我拒絕了之后,白鶴這才跟我動手。”
太清心里一怔,看向了許江。
天雷派的條件向來都不如天華派這件事情是沒錯,但是他沒有想到,許江竟然能夠抗的住白鶴的吸引。
按照白鶴那天華派弟子的性格,他出手應(yīng)該是再闊綽不過的,而且值不夠是輸一局棋子罷了,本來也沒有人期盼許江真的能贏,現(xiàn)在靈溪也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許江接下來白鶴的珍寶,之后比賽中隨意的輸一局,并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而且因為許江之前贏的那一局,掌門幾個人也定會待許江不薄。
可是許江,拒絕了白鶴的珠寶?
聽見了許江的話之后,泱塵看向許江的目光有些轉(zhuǎn)變,開口說道:“許江,沒想到,你能夠拒接了白鶴的珠寶。”
許江看向了泱塵,哈哈大笑道:“怎么,你還以為許江我是一個俗人?”
這下就連歸一也都走了出來,開口說道:“許江,你等著,為師這就去跟你討一個公道!”
許江連忙抬手,結(jié)果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師父你不用去,我有事跟你說!”
歸一看向了許江,說道:“什么事?”
“總之,今天這件事情,不必去找白鶴,我會在擂臺上面跟他討過來的!”許江本來并不打算將白鶴的事情給說出來,因為許江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白鶴輸?shù)袅吮荣悾厝ロ敹鄷粦土P一二,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被捅出去的話,那么白鶴很有可能會被剝奪下一任掌門的繼承權(quán),這不是許江想要的。
兩年后的魔界大戰(zhàn),還需要白鶴的幫忙,并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了白鶴,如果下一任掌門繼承人換了人的話,到時候就會很麻煩。
不能因為這一點兒小事兒,就失去了白鶴這么重要的一顆棋子。
而且,許江也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等上了擂臺之后,定要白鶴好看,這一次的棋藝比試,他許江必須要贏!
四長老看向了許江,說道:“你確定要這么做嗎?如果你比賽輸了的話,到時候我們就不好再去跟天華派討要說法了,不然的話,他們可是會說是我們不服輸!”
許江看向了四長老,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并不打算追究,一切的事情,等上了擂臺之后,我們再算賬!”
醫(yī)者給許江包扎好了之后,看了許江幾眼,這個小子看起來平淡無奇,而且上山不過才半年多罷了,竟然就敢說出這般囂張的話。
三大門派這么久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而易舉的說誰一定可以在棋藝上面打敗白鶴。
掌門走了出來,看著許江說道:“你怎么會輕易被他給騙了出去?”
許江搖了搖頭說道:“他詭計多端,我先去休息,下午的比賽最好延遲一些。”
歸一看向了眾人,說道:“我去看一下許江的傷情,最近多注意一些天華派的弟子!”
許江看見歸一跟上來,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
“許江,不如我找?guī)讉人,暗中給你報仇!”歸一冷面看著許江,開口說道。
許江一愣,哈哈大笑,說道:“不必,我會在擂臺上面報仇!而且,天華派的眾弟子,也被我打傷了兩個,現(xiàn)在白鶴估計腦袋還在暈著呢!”
歸一聽見了許江的話之后,一愣,開口說道:“怎么會,如果是白鶴帶著一群弟子去圍堵你的話,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太清都不一定能夠輕傷退出來,何況你還打傷了幾個天華派的弟子?”
許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許江,你現(xiàn)在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歸一不解的看向了許江,打量著他說道。
許江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用了特殊的方法罷了,異能應(yīng)該才剛剛恢復(fù)到之前的位置,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太清師兄修為那么高。”
跟在許江背后的歸一,皺起了眉頭看著在前面走著的許江,他越發(fā)的看不透許江的實力,忽上忽下,讓人捉摸不透。
他僅僅半年而已,異能就恢復(fù)到了這種地步,倘若兩年三年后呢?
歸一現(xiàn)在有些理解,為什么一開始掌門冒著風(fēng)險,也要將許江留在天雷派,他體內(nèi)的力量,太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