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能夠見到太清這件事情,袁浩和銘若是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銘若那日還在藥園里面視藥,遠遠的就看見袁浩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她捏起來一片清涼的葉子,遞給了袁浩說道:“將它含在嘴里,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袁浩這人很少會慌張成這個模樣,銘若本還沒什么,可是看見袁浩跑成了這樣,默然就覺得心里有些不安了起來。
袁浩看著銘若背后的幾個人,說道:“敢問這位師傅,我可否能夠先將銘若給帶走?”
看袁浩來的著急,大氣都沒有喘就詢問這件事情,那幾個視藥的老師傅也以為是袁浩出了什么大事,都明白這袁浩和銘若是姐弟相稱。
便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有什么事情,銘若你就先走吧。如果碰到了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大可以找我來!”
那視藥的師父,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銘若說道。
銘若趕忙將自己懷中的藥給放下,說道:“多謝老師傅,我就先行告辭!”
袁浩拉起銘若的胳膊就向外面跑,銘若焦急不已的詢問道:“你這次出了什么事情了啊,你可莫要嚇我!”
這銘若看袁浩這雙眼通紅的模樣,恨不得也要給嚇哭了一般。
袁浩帶著銘若一直跑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才輕聲說道:“行了沒事,是太清師兄,過來找我,讓我秘密把你叫回來,不要讓外人知道!”
銘若一愣,說道:“什么太清師兄?”
袁浩無奈的一笑,說道:“大長老的大弟子太清啊,就是許江的大師兄!”
“許江的大師兄,大長老的大弟子,他來找我們干什么?是不是許江,是不是許江出什么事情了啊?”
“銘若,你是不是因為最近學醫了,見過太多的傷病,所以現在滿腦子都是誰受傷了,誰生病了?”袁浩臉上掛著苦笑,看著銘若說道。
銘若一皺眉,低頭想了一會兒之后,抬頭瞪著袁浩說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說啊。你沒看見我都快要急死了,你還要在這兒跟我賣關子!”
“我只能夠告訴你,這是一件喜事,天大的好事,你現在不用擔心。你做好心理準備,我現在帶你去找太清。你記好了,一會兒不準失態,給太清師兄留下來一個好印象!”
說著,袁浩轉身便在前面給銘若帶路。
銘若一臉的苦笑,這袁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竟然激動的不知該怎么表達。也只好踉踉蹌蹌的,跟在了袁浩的后面。
袁浩怎么也是當過軍如今又是接受過天雷派外門弟子的訓練,還沒有走兩步呢,就將銘若給遠遠的拉在了后面。
袁浩在前面焦急不已,銘若在后面腳下不穩的跟著,兩個人也是過了好久這才回到了袁浩的房間。
“太清師兄就在我房間中,不可聲張,不可告訴外人!”袁浩讓銘若在房間外面恢復了一會兒力氣,等她呼吸不這么緊促之后,袁浩才帶著銘若推門走了進去。
袁浩推開了房門之后,就看到了在桌子前站著的太清。
“太清師兄,我這就將銘若帶來了!”袁浩走上前,忍著笑意說道。
銘若看著太清,整個人都有一些警惕。
這個人她是知道的,是大長老門下的大弟子,為人謙和有禮,但是據說他的修行也是這天雷派數一數二的弟子。
這般身份的弟子,怎么會到這兒來找他們幾個外門弟子?命若看到,一旁的黑豹,也是在袁浩的床邊兒坐著。
太清看向了銘若,微微一笑說道:“想必這就是陳堪的心上人了吧?果然,良才女貌,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倒是很登對!”
銘若的內心一緊,說道:“太清師兄好,讓太清師兄屈尊到我們這小地方來,倒是委屈你了!不過,敢問太清師兄為何將我找來,可是陳堪或者許江二人,出什么意外了?”
看著銘若還是這幅緊張兮兮的模樣,袁浩也只好無奈的一笑。
太清笑著看向了袁浩,說道:“怎么,你沒有告訴她,我來的目的?”
還不等袁浩說話,黑豹嘿嘿傻笑,走到了銘若的旁邊,說道:“太清師兄說,他是過來教習咱們修煉的!”
銘若驚訝的看著黑豹,說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將你們三個人找來,就是為了指點你們修煉罷了!我這突然貿然前來,也沒有跟你們打招呼,想必也是嚇到你們了!”
銘若抬手,帶著歉意對著銘若拱了拱手說道。這個時候太清才知道,原來許江還沒將自己打算的這件事情,來得及告訴他們三個人。
對于有太請指點修煉這件事情,袁浩和黑豹兩個人自然是高興不已。
本來他們就嫌棄自己一直到了現在,還是在外門徘徊,又擔心自己能力不夠,等到下一年的入內門測試上面,會被刷下來。
如今好了,竟然有太清出面來教導他們?
袁浩和黑豹兩個人一開始,還以為彼此這是在做夢罷了。
太清可是大長老的首席大弟子,怎么會來教導他們三個人這連內門都沒有進的外門弟子?可是太清一次又一次的點頭承認,這讓兩個人不得不認清,他們并不是在做夢,轉而在這兒興奮不已。
可是和袁浩黑豹兩個人的興奮相對比,銘若是警戒心最重的,也是三個人之中唯一一個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的。
她皺眉看著太清,說道:“敢問太清師兄,究竟是何原因,竟然會讓您屈尊來教習我們三個人招式?”
“哦,這個啊,這是許江拜托我的。正好我空閑罷了,就過來偶爾指點你們一二!”太清不打算將這里面的利害關系告訴他們三個人,便將大概意思給說了一下。
聽到了太清的話之后,黑豹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我老大,我老大跟太清師兄你玩的很好嗎?”
“許老大,您是說,因為許江才過來教導我們的?”袁浩本來經過銘若的提示之后,心中也冷靜了幾分,畢竟他也是當過兵的人,怎么也不會像黑豹那般只顧著傻高興。
可是聽到了太清的話之后,袁浩的內心不由的又是一陣激動。
這太清過來教導他們修煉的話,竟然是因為許老大的一句話?
也是和許老大許久都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竟然許老大的一句話,這般管用?
銘若看著自己兩旁這只會傻笑的兩個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太清師兄,您可是大長老的弟子,怎么可能因為許江的一句話就過來教導我們幾個外門弟子?我還是希望太清師兄,能將這里面的利害關系給我講個清楚!”
太清眼光轉移到了中間這個矮小的女人身上,一開始知道她是陳堪的心上人,只是覺得長的倒是挺溫雅,沒有想到,這小姑娘的防備心這么嚴重?
“不錯,你這般的維護許江,也不妄許江這般的袒護你們了。兄弟情深也就罷了,沒有想到,你這個小女子,也是這般的顧慮周全啊!”
聽著太清的話,銘若只是依舊一臉的防備。她不知道許江究竟是做出了什么樣的犧牲,才換來了這太清來教導他們,太清是何人,怎么會因為許江的一句話?
看著銘若依舊是一臉的防備,太清也只好無奈說道。
“沒錯,許江他就是有本事,一句話就讓我過來教導你們!我這次過來,只是先給你們說一聲,今后每個月的初二和十六這兩天,我都會過來指點你們。到時候你們將你們各自遇到的難題聚集在一起,等這兩天,我一起幫你們給解決了!許江讓我過來的原因,不過就是幫你們提升修為罷了。”
黑豹苦哈哈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兄,那若是像我一般,怎么練習都練習不會的呢?”
太清一頓,干笑著安慰說道:“放心吧,不會有弟子,怎么練習都不會的,不過是刻苦了一些罷了!”
袁浩連連點頭,說道:“敢問太清師兄,如果經過您的指點的話,那么到時候,我們有多大的可能入天雷派啊?”
太清在心中嘆息了一聲,只要是經過他指點的弟子,又有幾個人不能夠入天雷派?
不過他不想將話說的太過明白,這樣的話,他們反倒不會專心練習了,這么想著,太清說道:“有我的教導,你們再認真的練習,到時候,我想黃天一定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一直等到太清跟他們約定好下一個月初二,離開了之后,袁浩和黑豹兩個人還是處在腦子昏迷的情況下。
他們在外門待了這么久,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關于太清的事情,不過太清在他們的心中都是那高高在上的月亮。
大長老的首席弟子,將來甚至會有可能繼承掌門之位。其個人造詣也是很高,在眾弟子中數一數二,何況他還不像風行那樣欺負弟子,對誰都是春風拂面一般的溫和。
這樣的一個身份,再加上這樣的性格和修為對于所有的外門弟子來說,都好像天空上的彎月一般。
那里想到,他竟然如今就站在他們面前,并且說教導他們。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又都是因為許江的一句話?
“也不知道,咱們老大,在大長老的手下混的有多厲害了啊?這太清,竟然因為老大過來教導咱們?”黑豹還是如同在夢境中一般,一臉傻笑的看著袁浩,說道。
本來袁浩也打算發泄一些自己內心的爽笑,可是看到黑豹的笑容之后,他干咳了兩聲,收回了自己的形象,說道:“我不知道咱們老大究竟有多厲害,可是老大心里一定還有咱們的位置呢!”
銘若在藥房待久了,也接觸了很多內門一些受傷的弟子,對于內門的事情,自然比袁浩兩個人了解的多。
也知道,這天雷派才不是他們想象的這般和和睦睦的模樣。就他們外門的這群弟子就斗的烏煙瘴氣的,何況是內門的弟子?
不過看已經沉淀在了這喜悅的消息里面的兩個人,銘若也并不打算勸告他們,現在這兩個人已經聽不進去了。
銘若心中對許江是佩服的,這一路上走過來許江的所作所為也在她的心目中,銘若斷定許江有這個真性情,為自己的兄弟他寧愿犧牲自己的利益。這也是銘若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