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沒有想到這老者竟然這么狠,他將所有的水球給踢破了之后,那些水竟然在地上聚集了起來,之后緩緩的又成了一顆顆的水球。
許江不記得自己在這兒踢破了多少顆的水球,他只是覺得,自己今后看見水球就想踢。
老者給了許江恢復的時間,之后便帶著他回了天雷派,就在許江以為自己會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結果許江一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在鬼林的附近。
他的面前就是陰森森的鬼林,而他腳下站著的地方,就是當初許江和陳堪愛麗絲他們三個休息的地方。
“老者,我們來這兒,做什么?”
“不是說你明天要練習招式。”老者背對著許江,說道。
許江應了一聲,說道:“是,只不過我們來這兒做什么?”
“我只是讓你來這兒看一看,倘若有一天,你覺得自己可以可以單獨進這林子的時候,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們不必再去練習那些東西,你進去收復這些鬼,比你悶頭練習管用的多。”老者看向了許江,指了指這林子笑道。
這個時候,林子里面傳來了一聲怒吼,這分明就是厲鬼的聲音。
不過許江依舊是點了點頭,說道:“好,聽老者的,等我有天定會將這里面的厲鬼給收拾干凈。”
“許江,你說話可要算話?”老者有些謹慎的看著許江,說道。
許江點了點頭,笑道:“這自然是真的,這里面的惡鬼傷了柔兒的臉,還殺了柔兒的族人。雖說我和柔兒沒什么交集,可是這些厲鬼作惡多端,我不能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而不管不問。”
老者哈哈一笑,點了點頭,說道:“許江,你可知道,為什么這東西就在我的眼前,我卻不管不問?你是不是以為,我這個老頭子,有些冷血無情的過分了?”
“我聽他們少主說了,他們樹妖族差點兒被滅族的時候,是你出手救了他們,而且還給他們找到了一個住處。是你扶持著他們,才讓樹妖族最后的血脈沒有斷掉。只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這里面還有一些樹妖,你們當初,為何不一舉將樹妖給全部救走?”
如果這樣的話,想必柔兒的臉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當年的事情,你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只需要知道,這里面的惡鬼,尤其是最厲害的那一個黑煙,你絕對不可以放過它。你要殺盡這里面的惡鬼,一個不留,這就當做,是我這個半路出來的師父,對你的托付,你可明白了?”
許江看著老者,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老者現在的模樣有些蒼老,他點了點頭,說道:“老者放心,我定將你的這段話給記在心里!”
“桂婆……”
許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從老者的嘴里面,說出來了這兩個字,可是再抬頭的時候,眼前就已經是一片黑暗。
等許江消失在了原地,老者這才轉身看向了許江剛剛站著的位置,說道:“桂婆,我不愿這個孩子身上背負太多,不愿他像當年的我一樣,你別著急,再等等!莫怪我。”
許江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雖然現在他渾身的酸疼,可是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沒有渾身寒冷的滋味。
在許江剛剛躺在了床上之后,陳堪就推門走了進來。
許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難不成你不睡覺?這個時候你進來,外面有人在監視著,你會引火燒身的!”
“我只是有些擔心你,那老者是怎么對你的?”陳堪雖然依舊是哪行撲克牌的臉,只不過他臉上焦急的模樣也是遮掩不住。
“沒有,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沒有讓我再進水池子里。”許江脫掉了有些濕漉漉的鞋子,說道。
陳堪看著這鞋子,說道:“這是干什么去了?”
“唉,這老子,讓我踢水球,那水球到我腰這么高,我腳上還有光圈,可把我給累死的,也不知道明天怎么樣,可別影響我練習招式。”
許江靠在床頭,不住的給自己揉著腳說道。
陳堪這才有些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來吧,我給你治療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倒不如去找銘若,現在銘若才是真正的醫生。”
許江搖頭,笑了笑,說道:“你和銘若多久沒見了?”
“自從歸一開始抓緊我和愛麗絲的練習,我每天見到的人,只有愛麗絲和這些師兄,幾乎有一個月沒見到銘若了。”陳堪的臉上有些淡淡的失落,說道。
“比我好多了,你至少還跟她在一起地方,我現在,就好連彩蝶在哪兒我都不知道。”許江嘆息了一聲,彩蝶走的焦急,連個念想都沒有給他留下來。
陳堪給許江疏通了經脈,打趣說道:“你還需要彩蝶?我還以為,你的心思全都在靈溪身上。”
“開什么玩笑,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靈溪那個丫頭,那泱塵都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許江想起來靈溪在自己臉上無緣無故抽的那一巴掌,覺得臉有些疼,要是跟她真的在一起之后,每天不還得被她給抽死。
“泱塵?這又是誰?”陳堪忍著笑意說道。
“四長老的徒弟,正的真是禍國殃民,那沒有見過她吧,如果你見過她,保證你也是念想不斷。”許江忍不住的嘲諷說道。
“四長老?我最近全都在練武,哪跟你似的,沒事兒跑去踏雪閣看姑娘!”陳堪狠狠的按下了一下許江腳底的穴位,說道。
許江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一腳揣在了陳堪的身上,說道:“這是天雷派,你以為是哪兒?你教教我,怎么按的,今后我自己按,省的你小子陰我。”
“太晚了,我先回去,過兩天教你。”說著,走到許江的桌前,拿上了桌子上的饅頭。
許江一挑眉,說道:“哪兒來的饅頭,你帶走饅頭做什么?”
“我在你走后放在你這兒的,我正好半夜過來帶著一個饅頭離開,那群人還不會懷疑不是。”說著,陳堪拿著饅頭離開了。
看著陳堪離開的背影,許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陳堪,他剛剛拿饅頭的那一只手,剛給自己按摩過腳。
許江第二日,在天還不亮的時候,是被人給吵醒的。
許江在夢中的時候,夢見自己在干枯的沙漠走著,就在他快要渴死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雨點兒低落在他的臉上,有點兒冷。
許江打了一個哆嗦就被凍醒了,等他睜開了眼睛之后,就看到一個冷艷的美女,在自己的床前站著,他的手中拿著一壺茶水,茶壺傾斜著茶壺里面的茶水正在全部澆灌在自己的臉上。
這冷艷的美女看到許江已經醒來,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說道:“你是許江?”
這聲音也很好聽。
許江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白天四長老的女徒弟泱塵!
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的時候,許江轉了轉眼珠子坐了起來,說道:“沒錯,我就是許江,你是泱塵?”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這美女一皺眉頭,有些警惕的說道。
“嘿嘿嘿,我叫許江。”這美女就連皺眉頭都是這么好看。
“我師父讓我過來,交給你一樣東西。”泱塵好像沒有看到許江的傻笑,之后抬起手,遞給許江一個紅色的葫蘆。
許江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什么啊?”
“四長老聽說,你要練習內門的招式,想起你已經許久都沒有練習過,想必經脈也有些僵硬,這是疏通經脈的丹藥,你快快服用了。”泱塵對著許江揚了揚下巴,說道。
許江將葫蘆里面的東西給倒了出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
之后他將丹藥放在了一旁,狠狠的在自己胳膊上面掐了一把。
“嗷嗚。”許江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低聲痛呼了一聲。
泱塵看著許江的眼神變了變,許江認識,這是看弱智的眼神。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出糗,許江干脆將這丹藥給趕緊咽了下去。
看著許江將丹藥給吃了之后,還不等許江再開口說話,泱塵直接消失在了許江的面前。
許江看著一下子空空如也的床前,嘆息了一聲,說道:“老子不是在做夢?”
許江嫌棄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面,發現上面有一塊兒幾乎快要青了起來,想起來剛剛在泱塵面前出的糗,許江看向了一旁的墻壁,恨不得一頭撞過去!
突然,許江感覺到自己脖子下面一陣的冰冷,再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床衣服還有被子全都濕了!
想起來自己剛剛‘做夢’醒過來的時候,這全都是泱塵給自己澆灌的,想不到這女人不但看起來面冷,就連心都是這么冷,又冷又狠心!
這大冬天的,許江哆哆嗦嗦的從被窩里面爬了出來,剛剛換好了衣服之后,許江看著已經濕透了的被子,正在為難還該怎么辦的時候。
雷震和陳堪兩個人推門走了進來,就看到許江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床。
雷震三步兩步走上前,驚愕之后,夸張的說道:“許江,你小子還尿床?”
許江轉身看向了這兩個人,語氣激動的說道:“你才尿床!”
“沒有就沒有唄,你激動什么,是不是戳到你的痛處了?我知道,放心,我們兩個絕對不會往外說的!”雷震豎起來了三根手指頭,說道。
許江指了指床,說道:“陳堪幫個忙給弄干了,不然晚上都沒地兒睡。”
陳堪走上前,捏起來床上的幾片茶葉,看著許江說道:“怎么也不應該躺著喝茶。”
躺著喝茶就躺著喝茶吧,總比尿床好不是,許江點了點頭,含糊不清的說道:“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