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回到聆雨閣的時候,就有些焦作不安,他不知道那老者究竟是誰,如果讓他知道了魔族的事情之后,又會有什么后果。
許江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待了整整一上午,陳堪早就被歸一給叫走,說要好好的觀察一下他的本事,之后再看怎么教習他。
畢竟陳堪已經有一些底子了,而且他練習的是野路子,所以教習起來他不是從頭開始那么簡單,而是將他已經融入進了骨子里面的一些東西給他剃掉。
大半中午的時候,許江還在床上躺尸,雷震就已經悄悄的推開了許江的房門,走了進去,他看著床上的說道:“不會吧,死了?”
許江轉身看向了雷震,說道:“不練習道術,你跑我這兒來做什么?”
“嘿嘿,昨兒你不是說,你想要看右邊,那里面是有什么人嗎?哎呀,我這好心過來,難不成還被你給嫌棄了?”雷震坐在了桌子上面,嘆息了一聲說道。
“去你的,你真的有辦法讓我看到,右邊是什么人?”許江聽到了這話之后,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刷的坐了起來說道。
“我雷震從來都不說假話,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了!”雷震大手一揮,說道。
許江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走下床說道:“你說,怎么辦?”
說著,許江換上了長袍的外套,就想要跟雷震奪門而出。
許江的長袍前兩天在鬼林的時候被他給撕壞了,便去青魚那邊換了一個,青魚當時還滿臉幽怨的說道:“這么多入門的弟子,唯獨你,這次才幾個月你就弄壞了一件長袍,長袍不要錢是不是!”
許江笑的滿臉的尷尬,最后還是從青魚的手里拿過了這件長袍。
“誒,你著什么急,咱們兩個商討一下方案,不然的話,你還沒有進去呢,說不定就被一巴掌給拍飛了!”雷震抬手,在空氣中扇了扇說道。
之前他們天雷派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經常會有新來的弟子偷偷的溜進去,去看一看那里面究竟張什么模樣。
不過后來,有一個弟子溜進了那休息的前輩的房間里面,打擾了那人的休息,便直接被那前輩一腳踹了出來,之后掌門就下了命令,今后不準任何人再進去,不然就處罰!
“那門就在哪兒呢,難不成有什么機關?”許江坐在雷震的旁邊,好奇的說道。
“沒機關,這都是自家的弟子,他們也不好意思弄什么機關。就是我們天雷派有這個規矩,如果擅自進去的話,到時候就處罰弟子,我有個師弟進去了,結果就是抄寫一百遍門規,你想想咱們門規那么長,一百遍!”
雷震說著搖了搖頭,有些后怕的打了一個寒顫說道。
“那你說,咱們怎么不讓他們知道,然后又進去?”許江也記得那門規,他念都念不全,還抄寫一百遍?
“我昨兒給你想了一夜,我看要不咱們不進去,然后呢,將他們給勾引出來!”雷震笑的一臉奸詐的說道。
“勾引?怎么勾引?投其所好,可是他們好什么?”許江也嚴謹的看著雷震,說道。
“嘿嘿,在我們天雷派,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這些半仙啊,一愛下棋,二愛睡覺,這三嘛,就是愛喝酒!尤其是那種香味兒濃郁的美酒,他們根本就抵擋不住!”雷震嘿嘿一笑,說道。
許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了,你說,咱們弄兩壇美酒去,就往他們門口或者窗戶一放,他們自己就出來了唄?”
“孺子可教也!”雷震點了點頭笑道。
雷震一換臉色,又有些為難的說道:“但是,這天雷派不讓喝酒是一條禁令,我的酒還是偷偷運上來的一些小酒,性格根本就不烈,更別說是什么好酒了,估計我的酒在他們嘴里就跟白開水差不多。你說,這去那兒弄美酒?”
“你不說咱們這兒半仙就愛睡覺下棋和喝酒,我看我師父就挺愛睡覺和下棋的,只不過不知道他老人喝不喝酒。”許江一挑眉,帶著笑意的說道。
“不是,咱們不能夠去偷你師父的酒吧?反正我師父不喝我是知道的,就他對自己嚴格的很,根本就不碰酒!”雷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許江,說道。
“我也不是去偷,我去借點兒,今后有辦法下山了,我給他弄點兒更好的來!”許江毫不心虛的說道。
“那可是你師父啊,你不怕他?你才上山幾天,膽子就這么大?”雷震有些意外的看著許江,他以為許江不愛說話性格肯定很好,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敢去偷大長老的酒?
“我沒辦法,再說了,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就說被你喝了,你喝酒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聽到許江的話,雷震起的跳腳,說道:“你小子也太好意思了吧,你偷你師父的酒去送禮,最后再栽贓到我的身上,我欠你什么東西了?”
“咱們是不是朋友,朋友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來兩肋插刀的,今后如果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肯定拍著胸脯什么都給你應下來。如今,不過就是讓你幫我背一個黑鍋你就不愿意了,還是不是朋友!”
許江厚著臉皮看著雷震,說出這些話一點兒都不愧疚。
全因為他已經將雷震當成他的兄弟了,如果雷震有難的話,他肯定會二話不說就往上沖。不過自己有難的時候,也會二話不說就將雷震給拉過來當墊背的。
雷震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行,這樣,咱們既然偷了,就多偷兩壇。到時候,給我。”
許江咬了咬牙,說道:“行,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多偷兩壇子。咱們走吧,去找我師父,然后到時候,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的弄出來兩壇子美酒來!”
雷震站了起來,深呼吸兩口給自己壯壯膽子說道:“許江,我全被你給帶壞了!之前雖然我也喝酒吧,不過我從來不敢偷酒啊!”
“行了,別裝什么好人了,我就不信你不嘴饞我師父的酒。不想嘗嘗天雷派大長老的酒,是什么滋味的?”許江對著雷震擠了擠眼睛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這聆雨閣,眾人都有些好奇,怎么這掌門的小弟子,總愛過來找許江玩兒,雖然許江之前幫過他一把吧,不過這兩個人的關系,算的上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
掌門向來都對雷震沒辦法,他愛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不過這許江,可是掌門最嫌棄的小弟子,雷震這么做,就不怕掌門生氣?
路上也沒有停頓的時間,快速的就向著歸一的房間跑了過去,結果還沒到的時候,許江遠遠的就看到了在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人,說道:“師父在家啊!”
“你怎么知道?你還有透視眼不成?”雷震疑惑的說道。
“你看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人,就知道,一般都是師父走哪兒他們兩個就跟哪兒,現在他們兩個還在這兒,肯定師父還在里面。這個時候,師父不出去下棋在家待著做什么!”許江一皺眉,往后站了站說道。
“那怎么辦,大長老在里面,外面還有看守的人。那這個時候我們再去拿酒就不叫偷了,叫做搶啊!”雷震也有些后怕,如果是小偷小摸的話還好。
可是如果大長老就在里面,外面還有看守的人,他們兩個還能夠將酒給帶走的話,到時候大長老很容易就會惱羞成怒,然后收拾他們兩個。
許江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師父在家,絕對不可以拿。”
“那現在怎么辦,在這兒等著,看大長老什么時候出來?”雷震不解的看著許江,說道。
“你說,管事處有酒嗎?”許江記得曾經青魚說過,只要是上下天雷派的東西,都要先經過他們的手,之后再發布出去。
雷震一點頭,說道:“那咱們,去看看?”
許江和雷震兩個人嘿嘿一笑,其實現在重要的已經不是偷酒去學藝了,而是這種痛快的感覺。
在天雷派上面,他們一個只會三腳貓的功夫,一個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的人,在這個高手如云的地方偷偷摸摸的,帶來的這種刺激,才是讓他們兩個腦子迷糊的原因。
兩個人低頭快速的向著管事處走了過去,他們兩個不敢大步跑起來,如果跑的話,肯定會引起來眾多師兄弟的注意。
兩個人沒多久就到了管事處,這里很冷清,一般不是什么過節的日子,這里都不會忙碌。
許江和雷震兩個人走到了管事處的后門,說道:“怎么辦,這酒都放在哪兒了?”
“這太刺激了,我師父知道,非得罰死我。”雷震有點兒后怕的整理了衣服,說道。
“我已經不怕了,反正現在天天砍柴,沒有比這個更慘的。”
雷震干咳了一聲,說道:“要不,咱們進去騙一點兒?”
“雷大哥,咱們這?”
還不等許江的話說話,就聽到后面傳出了哈哈笑的聲音,許江一轉身,就看到靈溪靠在墻上盯著他們兩個人。
“說吧,想做什么壞事呢,別說沒有,我跟了你們兩個一路了。”靈溪挑眉,看著許江說道。
許江一愣,說道:“你怎么在這兒,快回去!”
“哎呦,你們兩個這是要干嘛,居然不帶我?”靈溪走上前,瞪大了眼睛看著許江和雷震說道。
許江剛想開口,雷震就說道:“我們要偷酒喝,小師妹你敢來嗎?”
靈溪雙眼一下子發光了一般,說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沒偷過!”
說完之后,還對著許江冷哼了一聲。
雷震忍下了嘴邊的笑意,如果是他和許江兩個人的話,最后肯定會挨罰,但是如果加上靈溪的話,到時候肯定不會那么慘!
“靈溪,你知道酒在哪兒?”許江正在發愁這個問題呢,便趕忙問道。
“自然,不過,你們兩個得帶著我,不然,我可不告訴你們在哪兒!”靈溪古靈精怪的看著許江,說道。
“可最后要是挨罰了,你別哭啊。”許江看也趕不走她了,便開口說道。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