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的頭發(fā)和胡子已經(jīng)全部都白了,只不過雙眼卻是炯炯有神,而且氣色也是很好。
他徑直走到了最上面的位子,給坐了下來,開口便說道:“前幾日雷震回來,說自己被天華派的人給抓走了,是你們救的他?”
陳堪趕忙搖頭,說道:“并非是我們,救他的人是我們的同伴,只不過這人不在這兒罷了。”
那老頭兒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陳堪,說道:“哦,看你們的年紀(jì)也都很年輕,怪不得雷震回來之后,就百般的跟我夸獎那個小伙子。說他是如何如何的仗義如何如何的年紀(jì)輕輕本事就已經(jīng)不小了,前幾日他說那個小伙子渾身的異能消失了,說這兩天就要來我們天雷派求助,怎么如今他又不在這兒了?”
陳堪看向了雷震,雷震走上前,說道:“師父,有件事情很是嚴(yán)重,雷震不知道該不該講!”
“有什么事情,你講就是了。”老者一揮手,說道。
雷震嘆息了一聲,直接半跪在了地上,說道:“前幾日許江身上的異能消失,我便讓他來我們天雷派,我說讓師父幫忙給想辦法。可是誰知道,這人在來天雷派的路上,就已經(jīng)出事了,被人給半路劫走了!”
老頭兒一皺眉,說道:“這是什么仇家?”
“是這許江殺了魔界中人,魔界的人廢了他一聲的修為,如今還將他給帶走了!”雷震字字句句踉蹌有力的說道。
只不過雷震的話一出,一旁還在喝茶一起過來的中年人,突然捂著嘴巴干咳了起來,竟然是被自己嘴里的茶水給噎住了。
老者看了那男人一眼,嘆息說道:“雷震,這個時候你給胡鬧什么!”
“雷震字字句句都是實(shí)話,許江是真的,被魔界的人給劫走了!”
說著,雷震還看向了陳堪。
陳堪走上前,也是學(xué)著雷震的模樣,冷冽著一張臉半跪在了殿下,說道:“許江真的是被魔界的人給劫走了,我們兄弟幾個人雖然拼勁了全力,可是也根本就斗不過那女魔頭。這沒辦法了,趕忙日夜兼程的到了天雷派找雷大哥,希望天雷派的人能夠出手幫忙!”
陳堪知道,這句話或許不應(yīng)該自己說出來,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沒什么辦法了,沒喲什么從長計議,只有請求天雷派的人出手了。
一旁的那個男人清了清喉嚨,說道:“胡鬧,人界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沒有了魔界人的影子。如今又哪兒來的魔界中人,那許江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你說出來就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自然會鼎力相助,不過這將魔界的人給拉出來,可不太好!”
雷震有些著急,說道:“師兄,我雷震發(fā)誓,這幾位小兄弟,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
那男人又看向了陳堪,說道:“你們這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你可知道什么叫做魔界,胡說八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們?nèi)鐚?shí)道來的話,我們才能夠趁早想辦法,救這許江!”
陳堪沒有想到,這人就是不肯相信這件神器,他只好說道:“在下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這天雷派中有多少高手。不過在下和許江的實(shí)力加起來,到底有多厲害,雷震大哥也知道,我們兩個聯(lián)手,還不如她一半?yún)柡Γ ?
“那又怎么樣,只是說明你們實(shí)力太弱而已。”那男人皺眉看著陳堪,說道。
一開始雷震說,這幾個人救了他的性命,這中年男人還是對著幾個年輕人心生敬意的。就連許江平白無故異能消失,他們也都同意許江來天雷派他們親自給許江診治。
只不過如今,這幾個年輕人在這兒,左一句魔界中人右一句魔界中人,倒是將他的耐心,給消耗的差不多了。
愛麗絲騰的一下給站了起來,說道:“天華派的人也親眼所見,還是他告訴我們那個女人是魔教中人,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敢相信!”
愛麗絲已經(jīng)盡力的忍耐自己的暴脾氣了,如果在平時,她早就抓著茶杯扔過去了。
胡說八道什么呢,敢說姑奶奶實(shí)力太弱。只不過如今,許江還要靠人家救呢,愛麗絲也不敢多說什么,但是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吩咐的顫抖聲。
“天華派的人也知道!”那老者皺眉,緩緩開口說道。
那男人看向了老者,說道:“師父,您不要被他們給騙了。我可以給您打包票,現(xiàn)在人界絕對不可能,會出現(xiàn)魔界中人!”
雷震這時候,也拉著陳堪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我的話師兄都不信,那我也就沒辦法了。不過如今師弟的救命恩人在別人的手里,還希望師兄快一些想辦法,能夠?qū)⑺o救出來!”
那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是自然,只不過還望師弟今后,不要胡說八道。你說,現(xiàn)在那人,應(yīng)該是在什么地方?”
陳堪看向了愛麗絲,說道:“之前我們是在鳳凰遇到的他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在鳳凰附近!”
那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鳳凰,好,師父您看,這該怎么辦?”
“你們說天華派的人也看到了,我問你們,是天華派的什么人?”反而是那老者,有些信以為真,他皺眉看著陳堪詢問道。
“在下本不該將他給牽扯進(jìn)來,只不過這件事情特殊,我還是要告訴您。這人正是天華派一個煉制丹藥的,名為去離子!”
老者疑惑的看向了那個男人,說道:“去離子,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就是那個徒弟死了好幾十年,發(fā)了瘋的要找紅杉,那次聽說咱們這兒有紅杉,竟然還想要跟我們搶的那個家伙!那次直接就闖進(jìn)了天雷派,差點(diǎn)兒死在您劍下的那個年輕人。”
聽到男人的話之后,老者恍然大悟,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還是想辦法先跟他聯(lián)系一下,確認(rèn)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師父,您還確認(rèn)這個做什么,這幾個人明顯都沒有見過磨腳眾人長什么模樣,胡說八道呢!”
那男人無奈的看著老者,笑道。
陳堪心里一著急,便說道:“不如您帶人跟我們?nèi)P凰,等到了鳳凰之后,您再親自詢問。如果這個時候詢問,這一來一回的跑長的時間,我擔(dān)心許江!”
那老者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我自然不會用這么笨拙的辦法!”
之間那老頭抬手,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個圓圓的圈兒,看起來也就比他的臉大上一些罷了。
之后,老頭兒拿起了茶杯,直接潑在了那圓圈里面。
誰知道不一會兒,圓圈里面的水,開始自己滾動了起來,之后將所有的水珠都布滿了這整個的圓圈里面。這圓圈看起來就像一個平底鍋的碗,里面程了一些水。
緩緩的,這圓圈漂浮到了老者的面前。
突然沒一會兒,圓圈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那赫然就是去離子。
去離子看起來也有些驚訝,趕忙將自己手里的茶杯給放好,歪歪斜斜的繩子也給坐好,他看著這說道:“在下去離子,敢問前輩您是?”
原來,去離子并不知道這圓圈里面的人是誰,不過就在他看見這圓圈之后,就可以斷定,可以驅(qū)使這圓圈的人,肯定是什么高手,至少比自己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頭緩緩的默默下巴,捋著白色的胡子,說道:“在下是天雷派的掌門人,歸元,不知道小公子你,可還記得我?”
去離子聽到這話之后,心里差不多就明白,這兩個人這是已經(jīng)到了天雷派了吧,不然的話歸元怎么可能會有時間,理會自己這個閑散的家伙。
去離子趕忙點(diǎn)頭,說道:“歸元長輩名聲在外,去離子自然認(rèn)識!只是沒有想到歸元前輩竟然能夠主動聯(lián)系我,去離子受寵若驚!”
歸元好歹也是天雷派的掌門人,就這名聲,三大派系的人誰不知道,天雷派的歸元!
老頭子搖了搖頭說道:“那都是外人瞧得起老者罷了,去離子不必跟他們一般計較。我今天找公子你,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希望小公子可以給我解開疑惑!”
去離子趕忙抱拳,說道:“何事,前輩但說無妨,去離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一副什么東西都不在乎閑云野生的去離子,這個時候倒是一臉的嚴(yán)謹(jǐn)。
“前幾日,聽說你遇見了魔?”歸元也不跟他推辭,直接開口說道。
去離子皺眉,說道:“敢問,可是幾個凡人到了你那里,求您給醫(yī)治體內(nèi)異能消失一事?”
歸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錯,只不過這其中有一個人被女魔頭給抓走了。可是,我心生疑惑,這魔不是早就在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們哪里又見到的魔?”
去離子聽到這話之后,耍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擔(dān)憂的說道:“其中一個人?請問前輩,這人叫什么名字!”
歸元皺眉,沒想到去離子的情緒會這么激動,不過他還是如實(shí)說道:“這人,叫許江!”
去離子聽到這話之后,悠悠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他安全到了天雷派,沒有想到,還是出了問題!不知道歸元前輩您,聯(lián)系我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活著,是有什么吩咐?”
“我就想知道,許江,當(dāng)真是被魔給抓走的?這魔,又是從哪兒來的?”
“倘若那群年輕人說是被魔給抓走了,想必就真的是被魔給抓走了。這魔也是最近才現(xiàn)身,我已經(jīng)開始查了,只不過可惜沒有任何的線索,更沒有想到,他們將許江給抓走了。”
歸元看著去離子有些失魂落魄的表情,說道:“你最近不要有人任何的動作,省得打草驚蛇,我們商量一下,這事究竟該怎么辦!”
說了之后,抬手之間,圓圈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