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地圖給打開之后,分析了一會兒說道:“看來,這就是應該在懸崖那邊。”
“對的大小姐。”旁邊的手下恭敬的還說道。
“老天不服有心人,許江!”青玉將手里的地圖遞給了手下之后,踩著高跟著離開了。
走到了谷雨的尸體旁邊,輕聲說道:“谷雨爺爺,我一定替您報仇!”
深深的給谷雨鞠躬之后,便離開了這房間里。
青玉找到了她的父親常宇,便看到常宇在他的房間里,而他的腳邊滿是煙頭。
剛剛過了兩天而已,常宇就變成了如此落魄的模樣。
“父親,您怎么吸這么多煙。”青玉上前,趕忙將常宇手里的煙和旁邊的煙盒給收走了。
自從青玉的母親死后,常宇就一直很注意身體情況,所以向來不會輕易抽煙。因為他知道,他只剩下青玉這一個女兒了,如果他死了,那么就沒人再照顧青玉。
青玉現在還小,肩膀太過稚嫩,根本扛不起這個家。
“青玉,我給你說件事情。”因為這兩天一直都在熬夜,所以常宇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父親,您說。”青玉走到了常宇的面前,單腿屈膝跪了下去,只不過她的眼神里面滿是擔憂。
“凌瑯長老剛剛走了,他說他要回他的師門,去將谷雨的事情上報師門。當然了,他也會請求他的師門派出人手,增援我們,放心,我們慕容家不會這么輕易就完了的,我們還有很多王牌。”常宇將手放在了青玉的肩膀上,低頭看著青玉的眼睛說道。
他聲音低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青玉,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父親,請讓凌瑯長老回來!”青玉雙眼濕潤,沉默著看了一會兒常宇之后,說道。
“為什么!”常宇不解的沙啞著嗓子說道。
“父親,那群人怎么會輕易的幫助我們,當初凌瑯還有谷雨還有爺爺,他們已經這么多年都沒有回師門了。而且,我發現了許江的行蹤,您讓凌瑯長老回來,我要去給谷雨長老報仇。”
青玉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家族的不凡,自然也有更多的坎坷。
“許江?”常宇現在聽到徐江的名字,情緒就開始有些激動。
“對,就在懸崖那邊,教授背叛了我們,他們應該是在教授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懸崖找核武器!”提到背叛這兩個人,青玉就狠的牙根癢癢,恨不得一口一口的撕吃了他們。
“好,出動所有可以戰斗的人員,一定要殺了他,必須殺了他!”常宇說完之后,直接就站了起來,去聯系常宇。
青玉看著常宇離去的背影,說道:“請父親放心,我一定殺了他!”
常宇聯系過了凌瑯長老之后,來到了谷雨長老的房間,吩咐道:“讓谷雨長老入土為安。”
手下紛紛大驚,因為第二天早晨八點才是埋藏谷雨的時間。
“老爺,現在是深夜,這可是谷雨長老。”
他們無法理解,一個大家族的長老,應該是風風光光的下葬,并不應該在深夜,就這樣無人知曉的離開了。
“讓谷雨長老先入土為安,我們,去給長老報仇。這一去,不知道還能夠有多少人活著回來,這將是一場慘戰。”
常宇說完之后,便直接理解了。
眾多手下,紛紛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去請大小姐,都不準碰常宇長老!”
青玉拿出了自己的長劍,還有慕白的劍,她也一直給珍藏著。
當初說要將慕白的劍和他一起下葬,不過谷雨堅持不肯,說要用慕白的長劍,砍下許江的腦袋。
如今,青玉下定了決心要和許江一死戰,直接就將慕白的劍,給綁在了自己的背上。
青玉的房門被焦急的敲響,她一個氣波打開了房門,并未移動半步。
“什么事,讓你如此著急。”
手下喘著粗氣走到了青玉的面前,說道:“老爺吩咐,要將谷雨長老下葬!”
青玉一頓,握緊了自己的長劍,說道:“父親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吧,我隨你一起去給長老下葬。”
“大小姐,這可是深夜,谷雨長老怎么也算是慕容家的元老吧,怎么可能如此匆忙就葬,這讓外人怎么看我們?”
“去將谷雨長老給埋了,之后多準備幾口棺材和墓地,連我的也要準備上。”青玉并沒有理會手下的問題,反而是繼續吩咐著。
“大小姐……”
青玉一直到了放置谷雨尸體的房間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谷雨先磕了三個頭,之后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將谷雨長老,下葬。”
這下,大半夜所有的準備明天動員的人員,便都動員了起來。
谷雨的墓地是在慕容家的祖墳旁邊,即使他們是慕容家的長老,依舊沒有可能葬入慕容家的祖墳。
這一片,埋得都是慕容家的人,從手下,到長老,到慕白。
青玉走上前,一路上有著敲敲打打,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少。
依舊從大街上路過,谷雨下葬又怎么會偷偷摸摸的。
路邊的人聽到外面的喪聲紛紛嚇的臉色蒼白,爬起來之后發現是慕容家的人,紛紛低聲罵罵咧咧的不停。
將谷雨下葬了之后,青玉笑道:“在旁邊多挖幾個坑,還有我青玉的,一起給挖上。”
等讓谷雨入土了,青玉便一個殘影離開了。
頓時所有人才感覺到,似乎今夜,和往日不同了。
而在懸崖那邊的許江眾人,絲毫不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情。
許江一直找到了很深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任何關于核武器的東西。
不過這東西本來輻射就大,許江抱著有可能是因為害怕核輻射所以放的比較深的可能性,往下面找了起來。
而陳堪那邊,陳堪說哪里的垃圾怎么也有好多年沒動過了,所以幾個月前移動的核武器,根本不可能再那里,許江也同意,索性就讓陳堪給爬了出去。
一群人在懸崖上面等著,看著下面有一個小小的燈光一直在煽動者。
所有人都沉默著,等待許江的回答。
然后在慕容家的眾人,已經開始聚集所有的手下,帶上了他們所有的最好的裝備。
慕容家的這個大院子里面,站的滿滿的全都是黑衣人,他們的脖子上面,都有一把紅色的血刃,就連慕容家里的護院,也都被青玉他們給算上了。
家里年紀比較大的老人,都知道,這是要出事了。
因為慕容家很多年,都沒有出過這種事情了,聚齊所有的人手。
只有在當年,慕容常宇的爹,為了和別人拼地盤的時候,才這樣過。
但是當時是為了慕容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也就是當初的那件事情,常宇的爹贏了,才有了今天慕容家家大業大的事業。
只不過如今在南丘,已經沒人再和慕容家爭搶東西了,那群人連這個念頭都沒有,看到慕容常宇又弄出這么大的陣勢,家里的老人不由的打破了他們不問世事的規矩。
“常宇,你這是打算做什么?”這是慕容一族的族長,在看到慕容常宇做出來異常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急忙將他給搶過來了。
族長一把白色的胡子,一身白色的唐裝,受傷拄著一根原木色的拐杖,這拐杖不知已經過了多少年,外表已經圓滑了起來。
“族長,誰將您老人給驚動過來了。”慕容常宇看到族長,不由的皺眉說道。
“不用誰驚動我,你們這么大的動靜,你想要逃過我的眼皮子嗎?我問你,如今這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你一幅不要命的模樣。”
族長看常宇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如此沖動的做事,不由有些生氣起來。
“族長,谷雨長老死了,死在了那個殺了慕白的人手下。他如今就在我們南丘,我要給我的長輩和晚輩報仇啊!”
常宇握緊了手里的長劍,怨恨的說道。
“谷雨和慕白是死了,可是慕容家的家業還在。如今你將人都給帶走,如果敗了,你想過后果嗎?”
族長心里明白,一個能夠殺了谷雨和慕白的人,能夠是什么小人物嗎?
“族長爺爺,我們不會敗,我們帶上了慕容家所有的人,那個人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罷了。我們絕對不會,帶這么多人,只是防止他會逃掉。”
不知什么時候,青玉已經走了出來,她依舊是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腳踩一雙高跟鞋,臉上是一如既往精致的妝容。
她這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去拼命,反而是像去約會。
族長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父女兩個人,想過這一件事情的后果嗎,如此沖動,會壞了大事。就算是當初你父親去拼死一搏的時候,家里還剩下了幾個長輩,替你操持慕容家,那群人足以保你護你一輩子,如今,你這是不想要慕容家了嗎?”
族長看起來有些生氣,情緒也有些激動了起來,他將他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猛的敲擊了幾下。
常宇看向了青玉,頓了下之后說道:“族長言之有理,青玉,你在家。我留下幾個得力助手,長老的死,使我備受打擊,太不冷靜了。”
青玉聽到了常宇的話,怎么愿意,狠狠的跺了跺腳,說道:“父親,我要給谷雨長老和慕白報仇,我不能夠留在家里。”
“報仇事大,還是慕容家的根基重要?”
說著,常宇直接抬手一揮,讓手下將青玉給‘請’回了臥室里面。
雖然青玉很容易就能夠將這下手下給收拾了,不過她父親的命令,她很難抗拒。
常宇看著在院子里面站著,這至少也要有三百余人的部隊,說道:“此次,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許江殺我慕白侄兒,又活生生的燒死了我谷雨叔叔,他欺我慕容家無人。此次,我們定要報仇!”
此時已經夜里10點多鐘,慕容家的燈火通明,院子里面站著緊急聚集起來的人手,他們握著自己手里的槍支或者長劍,吼道:“殺掉許江,報仇。殺掉許江,報仇!”
然而這些,許江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