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江從帳篷藜麥給爬了出來,看著外面的天氣,深呼吸了一口。
很久沒有呼吸到,這個新鮮的空氣了。
而一旁的帳篷并沒有上拉鏈,許江小心翼翼的打開,發現里面居然沒有人。
刀疤下山去找小猴子的念頭,立刻在許江的腦海一閃而過。
許江焦急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都沒有刀疤的身影,便著急的蹲在刀疤的帳篷前,看他到底是出去了一會兒,還是真的下山了。
陸陸續續的有人都起來了,他們看許江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
不過許江也懶得和這群人計較,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刀疤慢慢悠悠的走了回來。
許江翻了一個白眼迎了上去,說道:“你一大早的干嘛去了,我還以為你下山了!
“沒有,我四處走走!钡栋袒顒恿艘幌陆罟牵f道。
“行了,別亂跑了,也不知道猴子怎么樣了!痹S江嘆息一聲,跟著刀疤兩個人蹲在了地上。
“許江先生,你山下有朋友嗎?我這山下也沒有什么朋友,也不知道猴子的情況!钡栋袒蛟S是迫于無奈,才開口求的許江。
許江頓時就想到了陳堪幾個人,說道:“放心吧,我這聯系我山下的朋友,讓他們去醫院看一下情況!
說著,就開始給陳堪打電話。
萬幸許江的電話也是衛星電話,不然的話,在這小山上面,信號根本就發送不出去。
一大早陳堪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但是他看到是許江的電話,立刻就給接通了,說道:“許江,你還知道聯系我!
“陳堪,這不是銘若來了,我怕打擾你們兩個人啊。我說你昨天,什么時候睡的啊,這個點你平時可早就起床了啊”
許江一聽就知道,陳堪這是還沒有睡醒呢,就不懷好意的說道。
“去你的,昨天一念堂有一個飛機上幽冥山了,拉回來一個人,我們擔心是不是你,就跑醫院問了一下,結果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
陳堪揉了揉銘若的頭發,示意她繼續睡。
許江聽到了之后,立刻將電話給擴音,之后放在了刀疤兩個人的中間,說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聽到許江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陳堪皺眉說道:“怎么了許江?”
“昨天你說你看到,從幽冥山拉下去的,那個十八九歲的孩子了?”
許江可以十分的肯定,這個人就是猴子。
“昨天我們擔心是你被運下來了,我們就去醫院問一下,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在哪兒守著。他們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護士說是被野狼給咬傷的!
陳堪一聽許江的這個語氣,就知道許江肯定認識這個孩子。
“陳堪你聽我講,這個孩子和我認識,我挺喜歡他的。不過他現在手上一個人在醫院里待著我不放心。如果你們一會兒沒什么事兒的話,去醫院幫我照顧一下他。”
許江和刀疤兩個人欣喜的互看了一眼,許江和陳堪說道。
“行啊,我們本來就打算今天過去問他,你的情況呢!
陳堪利落的答應了下來,說道。
“行,你繼續睡,大早晨的你說,我肯定打擾你了!
許江賤兮兮的笑著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多謝你了許江先生,這猴子也算幸運碰見了你。如果真的是我們在的話,估計現在猴子還沒有被運下山呢!
刀疤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來壓縮餅干和水,扔給了許江說道。
“我看猴子昨天,是在你們的背包里面拿東西吃?”
都知道這山上東西有多金貴,這東西差不多就是等于命了。
“猴子從來都是講東西塞我們幾個人的背包里面,他又瘦又笑的,自己背包都背不動,帳篷和睡袋什么的都是我給他帶著,他背包里面就裝一點兒食物和頭燈什么的小東西,每次都是他跑的最快。”
刀疤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滿是那種老子對兒子的寵愛。
“我說呢,如果給他這么沉的一個背包,看他還能不能在山里面跳過來跳過去的。刀疤,昨天基地的人,為什么不救你們?”
說著,許江的口氣有些沉重了起來,說道。
“因為我們的命不值錢唄,他們嫌棄浪費油錢!边@時候跑過來了一個人,坐在刀疤的旁邊說道。
許江皺了下眉頭。
“他們也不是說什么浪費油錢,就是覺得我們不值得他們浪費功夫去救。”刀疤在一旁,笑了笑說道。
“你們不都是給一念堂賣命的,怎么你們不值得救了?”
許江不解的說道。
“您也知道是賣命的啊,命能用錢買,不值錢。反而是許江先生您,云先生對您畢恭畢敬的,李老板又跟您這么親密,您和他們這是什么關系啊?”
旁邊的那個人,好奇的看著許江,問道。
“互相合作的關系。”許江吃完自己手里的餅干之后,轉身就去叫黑豹起床。
這營地的人都起的差不多了,之后黑豹還在這兒呼呼大睡。
整個就是一個,能睡能吃的。
黑豹在許江的摧殘下,迷迷糊糊的跑去漱口,蹲在許江的旁邊開始吃餅干。
“許江先生,收拾帳篷,我們該上路了。”刀疤對著許江喊了一聲,就開始收自己的帳篷。
黑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昨天老子睡的憋屈死了,胳膊腿都伸不開渾身又酸有疼!”
“行了,這一次下山之后,老大帶你按摩去,趕緊吃東西,我們要上路了!
許江拍了拍黑豹強壯的后背,說道。
而陳堪他們一大早就又去了醫院那邊。
這次是所有的人都跟上了。
“不得不說,這惠安城的空氣就是好,一呼吸覺得自己的肺都被清洗了一遍。”
米勒享受般的呼吸著,走在穆海的旁邊說道。
穆海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在松山市那邊,一呼吸覺得自己的肺全在塵埃里。等我老了之后,來這兒養老得了!
“到時候你們來找我,我給你們提供客棧!崩习迥锶嗔巳嘧约哼沒有睡醒的臉,說道。
一群人走到醫院里面之后,因為護士昨天已經見過他們,就直接將猴子在的病房說了。
“這護士真不負責任,如果我們是來殺這個小孩兒的,他肯定死定了!
愛麗絲撇了撇嘴巴,說道。
袁浩早就已經習慣了愛麗絲這殺手的本能,無奈的說道:“我這么一個國家根正苗紅的軍人,居然跟你這個頭號殺手在一起了!
“除了我,誰要你啊!
愛麗絲撇了撇嘴巴,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這里面還是一個VIP的病房,但是這里面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在病床上躺著的那個。
連一個看護的人都沒有,一群人走上前。
結果發現,這孩子的雙眼居然圓溜溜的睜著呢。
猴子看到眼前突然來了一群人,還以為他們走錯了病房,索性就沒有理他們,等他們自己出去。
“我說小孩兒,你叫什么。俊
愛麗絲直接坐在了猴子的旁邊,笑嘻嘻的問道。
“你比我還小呢!北緛砗镒哟蛩闵鷼猓Y果剛剛把氣給提起來,就發現胸前疼的要命。
“你叫什么,認識不認識許江?”陳堪走上了前,已經拿出來自己的手機了,正打算和許江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個孩子。
聽到了許江的名字,猴子才看向了陳堪,說道:“你認識許江先生?”
“對,是許江讓我來,照顧你的,你叫什么?”
陳堪在一起確認說道。
“我叫猴子,我認識許江先生。”
提起來許江的名字,猴子的防備心一下子全都給放下了。
陳堪按下來手機,跟許江確認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孩子。
“許江,那個小孩兒是叫猴子嗎?”
許江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說道:“沒錯,是叫猴子,又瘦又小的,他情況怎么樣啊?”
“讓他給你說吧。”說著,直接就將電話放在了猴子的嘴邊。
許江也將電話遞給了刀疤。
“猴子,我是你刀疤叔叔!
刀疤試探的問道,他聽許江說對面是猴子。
猴子聽到刀疤的聲音,眼眶直接就紅了,眼淚噼里啪啦的給落了下來。
“刀疤叔,你去哪兒了。”
許江幾個人都聽到了猴子的哭聲,紛紛笑了起來。
“你刀疤叔還在山上呢,后天就回去了。大男人你哭什么,憋住不準哭了!
刀疤也是許久都沒有聽到猴子的哭聲了。
“我疼啊!焙镒蛹绨虮灰袄撬阂У牡胤剑恢倍荚陔[隱作痛。
“行了,不準哭了,刀疤叔過幾天就下山了。你眼前的這群人是許江先生的朋友,他們最近會照顧你,你好好的聽話,不準胡鬧!
刀疤對著猴子囑咐了一頓之后,陳堪才掛斷了電話。
猴子撇著嘴巴,眼眶里含著眼淚兒的看著眼前的這群人。
“我說小孩兒,你乖乖聽話,放心吧,不準哭了,不然我揍你!
愛麗絲這么多年,見過各種人各種哭,可是她沒有見過一大男人被疼哭。
老板娘和銘若幾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將愛麗絲給推開,看著病床上的猴子,笑道:“你放心吧,你叔叔沒有下山之前,我們會照顧你的,不要哭了!
說著,還溫柔的給猴子將臉上的淚給擦干凈。
嚇的猴子忍住了想要放聲大哭的心情。
在山上的許江他們,依舊是按照昨天九宮格的方式,他們這個隊伍雖然少了一個猴子,不過也沒有人說什么。
他們今天的任務是尋找一個九宮格,他們這一個隊伍尋找一個,比昨天加了一倍的分量。
詢問刀疤為什么,刀疤說本來打算夜里也找的,可是昨天的事情發生了之后,文隊長就將夜里的工作量給分到了白天。
而文隊長也沒有再刁難許江他們,那些明知道不可能有的灌木林雜草林什么的,也就沒有再讓許江他們進去找。
經過了昨天的那件事情,隊伍里的人看許江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過他們也都加快了尋找的速度,都想要早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