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柳嫣的指甲中,發(fā)現(xiàn)了兇手的皮屑,她的手中,還緊緊攥著一縷頭發(fā)。
經(jīng)過基因比對,那是喬喬身上的皮屑與頭發(fā)。
喬喬也被抓捕歸案,只是喬喬忽然在警察局昏倒,她保外就醫(yī)的時候,不知所蹤。
直到看完這整條新聞,唐蘇依舊處于無比懵逼的狀態(tài)中。
她知道喬喬心地沒那么好,她還真沒想到,她能殘忍地殺死,其實與她根本就沒有多少交集的柳嫣。
后來,唐蘇知道了這件事更多的內(nèi)情。
那天晚上,喬喬其實也沒有想過要殺死柳嫣,她是在情緒極其激動下,失手殺人。
柳嫣妄圖爬上陸淮左床的那天晚上,最初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他和柳嫣發(fā)生關(guān)系的新聞。
所有人都以為柳嫣成功上位,喬喬也不例外。
她怒極之下,去找柳嫣算賬。
她脾氣暴躁,柳嫣脾氣也不好,兩人吵得特別兇,后來直接動了手。
兩個人打架,你撕我,我撕你,誰都不愿意吃虧。
柳嫣出手特別狠,喬喬吃了不少悶虧。
柳嫣有一次傷到她的時候,喬喬一急眼,直接隨手抓起一旁的煙灰缸,狠狠地往柳嫣腦袋上砸去。
誰想,這次砸得巧,直接把柳嫣砸得沒了氣。
后來,喬喬又看到了反轉(zhuǎn)后的新聞,知道柳嫣勾陸淮左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得逞。
她萬分后悔今晚的所做所為,但柳嫣已死,錯誤已經(jīng)鑄成。
她只能悄悄把柳嫣的尸體藏起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xù)自己的生活。
警方已經(jīng)確定殺人兇手是喬喬,可以說是徹底洗清了陸淮左的嫌疑。
既然陸淮左沒有傷害柳嫣,她自然也不可能打電話告訴柳父和柳母,他想要傷她性命。
再加上柳父賬戶上忽然多出來的那五百萬,他們這么咬著陸淮左不放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家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
最近這接連發(fā)生的三件事,每一件,都妄圖將陸淮左打入萬劫不復(fù),顯然,是有人刻意針對他。
再一次冤枉了陸三少,廣大網(wǎng)友們除了愧疚,他們又開始擔(dān)憂他的人身安全。
陸三少定然不小心得罪了一位極為兇殘的人物,他們真擔(dān)心,無辜小白花陸三少,會栽在那人手中,讓他們再也沒有機(jī)會欣賞到他的盛世美顏。
陸淮左的手下,也查到了給柳父打錢的人。
那個人,跟收買張順和周梅的,是同一人。
那人根本就不知道指使他做這一切的人是誰,線索再一次中斷。
但就算是查不出那幕后之人,陸淮左依舊算是漂漂亮亮地打了個翻身仗,他再不用被別人,指著鼻子罵是殺人犯。
那些,妄圖潑在他身上的臟水,沒那么容易,給他一身臟污。
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jī)屏幕漸漸變黑,唐蘇的心情,卻是十分復(fù)雜。
她一方面高興,陸淮左終于洗清了身上的污濁,但又十分氣,方才他在車上對她做的那些好事。
唐蘇的思緒,一點點飄遠(yuǎn),她忍不住又想起了,方才在車?yán)铮纺腥司烤褂卸嗖灰槨?
狗男人大鳥依人地將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之間,可憐巴巴地讓她安慰他。
他還說什么,蘇蘇,大家都以為我是殺人犯,我以后再也翻不了身了,我該怎么辦啊!
他那副脆弱而又可憐兮兮的模樣,說不出的招人疼。
所以,縱然車上還有凌戰(zhàn)在,唐蘇臉皮薄,不想跟他在別人面前卿卿我我,她也沒忍心推開狗男人。
她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來著?
對,她說,阿左,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
后來在車上,陸淮左更過分。
他說,他被人冤枉成殺人犯,他翻不了身了,他特別柔弱,特別無助,特別難過,特別需要人疼。
他說,如果蘇蘇都不愿意好好疼疼他,給他個充滿愛的親吻,他肯定得難受死。
唐蘇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縱然十分不好意思,她還是主動親了陸淮左。
他還占了她更多的便宜。
如果是在平時,她肯定不會讓陸淮左占她那么多便宜的,但當(dāng)時,她真覺得他太脆弱太可憐了,她心中滿腔的母性情懷泛濫,她沒把持住。
現(xiàn)在想到在車上的時候,凌戰(zhàn)默默升起的遮擋板,唐蘇氣得牙癢癢的,真恨不能一口咬死這個狗男人!
明明他早就已經(jīng)掌控了一切,還在她面前裝可憐,騙取她的同情心,還可恥地占她的便宜,狗男人還能不能更不要臉!
陸淮左注意到唐蘇的小腮幫子氣得一鼓一鼓的,想到方才他在車上做的好事,他不由得有些心虛。
他清了清喉嚨,打算好好哄一下這個被他惹炸毛的小女人。
“蘇蘇……”
“陸淮左,你別跟我說話!”
果真氣炸了!
陸淮左正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把這個小女人哄好,一道驚呼聲忽然在空氣中響起。
“老頭子!”
柳嫣的父親,因為事態(tài)敗露,太過狼狽,又被記者逼問各種問題,他竟然不小心踩空了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樓下墜去。
“阿左!”
陸淮左一個箭步,就沖到了樓頂邊緣,死死地抓住了柳父的手。
只是,他沖得太急,他的整個身子,也墜了下去,他一只手,緊緊地抓著樓頂邊緣的那層矮防護(hù)鐵圍欄,另一只手緊緊地抓著柳父的手。
這突發(fā)情況,把現(xiàn)場眾人都嚇得不輕。
唐蘇的一張小臉,瞬間慘白如紙。
她快步?jīng)_到樓頂邊緣,想要把陸淮左給拉上來,但她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心急如焚地站在原地。
現(xiàn)場眾人也沒想到忽然會發(fā)生這樣的變故,大家都異常緊張,生怕陸淮左和柳父都一起掉下去,血濺當(dāng)場。
柳父直接被這情況嚇傻了。
他嚇得嗓子都破了音,他不停大叫,“救命!救命!”
他生怕自己會掉下去摔死,他拼命地去抓陸淮左的手,還去扯他的腿。
他這樣,不僅不能讓自己更安全,反而還連累了陸淮左。
再加上他又人高馬大的,身體實在是不輕,陸淮左那抓在鐵護(hù)欄上面的手的骨節(jié),直接都已經(jīng)泛起了明顯的灰白。
只要他手稍微一松,他們兩個人,都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