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性情女明星楊真真可能是擔(dān)心這摞紙里面還藏著什么贓物,她下意識地就翻開了這摞紙,還擰著眉頭念出了紙上最大的那幾個字,“包養(yǎng)協(xié)議?!”
聽到楊真真的聲音,現(xiàn)場眾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往她手中的那份協(xié)議上看去。
楊真真最享受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了,她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人的關(guān)注。
她晃動了下手中的那摞紙,妝容精致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鄙夷。
她清了下喉嚨,繼續(xù)開口念協(xié)議上的字。
“吳端成先生每月支付唐蘇小姐十萬元的包養(yǎng)費,并提供住所、交通工具。吳端成先生承諾,若是唐蘇小姐的表現(xiàn)令他十分滿意,他會酌情增加包養(yǎng)費用。”
“唐蘇小姐應(yīng)當(dāng)履行的義務(wù),有以下幾條。”
“一,對吳端成先生保持絕對忠誠,因為吳端成先生不喜歡跟別的男人共用一個女人,怕得病。”
“二,唐蘇小姐必須對吳端成先生有求必應(yīng),其中包括,吳端成先生喜歡的某些口味稍重的特殊要求。”
讀到這一條的時候,楊真真特意加重了“口味稍重的特殊要求”這幾個字。
大家都是成年人,所謂口味稍重的特殊要求,大家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究竟有多惡心。
本來就自視甚高的女明星們,看向唐蘇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其中幾位女明星,還厭惡地輕輕唾了一口,以表示對唐蘇的厭惡,以及她們高風(fēng)亮節(jié),絕對不會和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同流合污。
唐蘇死死地盯著楊真真手中的那份包養(yǎng)協(xié)議,她想過,她包里肯定會有那只白玉手鐲,但她還真沒想到,她的包里,會被放進(jìn)去了這么一份包養(yǎng)協(xié)議。
方糖和林念念,今天是鐵了心的不想給她活路呢!
但,她絕對不會如她們所愿!
楊真真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三,因為吳端成先生支付給唐蘇小姐的包養(yǎng)費用高昂,有些道具,需要唐蘇小姐自行準(zhǔn)備。比如,制服,皮……”
楊真真一副被惡心得沒臉讀下去的模樣,她將這份包養(yǎng)協(xié)議重重地砸在舞臺上,“太臟了!我真沒想到,她不僅是個賊,還被人給包養(yǎng)了!真特么惡心!”
楊真真說著,就拿著那只白玉手鐲走到了方糖面前,“糖糖,你這手鐲拿回去,可得好好消消毒!被重口味包養(yǎng)的女人,身上指不定有多臟呢!”
方糖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只白玉手鐲,她無比珍惜地放在自己的包里。
“真真,謝謝你啊,謝謝你幫我找回了我的手鐲。不過,你也別那樣說蘇蘇,蘇蘇是個好姑娘,她不可能偷我的手鐲的,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誤會?”楊真真顯然十分不贊同方糖的話,“捉賊拿贓!贓物都在她包里找回來了,能有什么誤會?!”
“糖糖,你就是太善良了!這種被人包養(yǎng)的女人,能懂什么禮義廉恥?!眼里只有錢,為了錢,她什么不要臉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糖糖,我真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偷竊,這可是犯法的,你就應(yīng)該報警,讓警察把這種臟東西抓到牢里去,省得她跟蒼蠅似地到處飛,膈應(yīng)人!”
方糖今天裝白蓮花上癮,她聲音輕輕柔柔的,說不出的討人喜歡。
“真真,你真的別再說蘇蘇了,我和蘇蘇從小一起長大,她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我把她當(dāng)朋友,她怎么可能會拿我的東西!”
“糖糖,你傻是不是?!你竟然把這種被老男人包的女人當(dāng)朋友?!這種女人連自己都可以賣掉,她偷你點兒東西算什么啊!糖糖,你早晚得被你自己的善良害死!”楊真真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方糖。
方糖垂眸,一副無奈又失望的模樣,“反正,我不相信蘇蘇會這么對我。”
見唐蘇這么不要臉,本來就瞧不起網(wǎng)紅的女明星們,直接看不下去了。
“重口味包養(yǎng)啊!我聽說過包養(yǎng),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與眾不同的包養(yǎng)的,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一月十萬?!一年一百二十萬?還要自己提供道具,隨叫隨到,這也太賤了吧!”
“賤人為了錢什么做不出來!指不定在她的金主面前,她怎么討好呢!”
“糖糖真是倒霉,竟然交到了這種朋友!平時還指不定被她偷走了多少值錢的東西呢!”
“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得什么臟病!今天跟她坐在一起這么久,回去我可得好好做個體檢!”
…………
這些人,真的是越說越過分了。
游戲方還在,方糖不想因為她們的惡意揣測,就失去了代言。
她上前,剛想為自己好好解釋一下,景墨那森冷憤怒的聲音,就在空氣中響起。
“唐蘇,向糖糖道歉!”
景墨氣,氣得額上的青筋都在跳。
他倒不是氣唐蘇偷了方糖的手鐲,而是在氣,他寧愿接受別人出十萬塊包養(yǎng)她,也不愿意答應(yīng)他當(dāng)初提出的豐厚條件。
呵!惡趣味包養(yǎng)?
吳端成,一聽這個名字,就是個惡心老男人,難不成,他景墨在她眼中,還比不上一個惡心老男人?!
最初見她還活著的欣喜若狂,漸漸都化成了無法抒發(fā)的怒,景墨死死地盯著唐蘇瑩白如玉的小臉,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臉上灼出一個洞。
“道歉?景先生,你還真是喜歡說笑!”唐蘇的唇角,勾著極淡的笑,有漠然,但更多的,還是嘲諷。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被陷害之人,需要向陷害者道歉!如果真要道歉,也該是方糖向我道歉!”
唐蘇那雙波光瀲滟的眸中,漸漸染上了幾分凌厲,“方糖,你趁我換衣服,往我包里放這種協(xié)議,還放了你的手鐲,破壞我的名聲,你,向我道歉!”
“我……”方糖委屈得眼淚又滾落了下來,“蘇蘇,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故意陷害你?進(jìn)這個大廳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其實還活著。”
“蘇蘇,你真的誤會我了,我連你還活著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會故意害你!”
“蘇蘇,就算是你拿了我的手鐲,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選擇被人包,你現(xiàn)在一定很缺錢,我能理解你,我也愿意幫你。蘇蘇,我只求你,以后別再針對我了行不行?”
方糖話音剛落,大廳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一位看上去五十歲出頭的啤酒肚、禿頂中年男人,就瞇著三角眼走了進(jìn)來。
“蘇蘇,你試鏡結(jié)束了嗎?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