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伏眠看著攻離手中的鴛鴦鉞,說:“這位姑娘手中的靈器,老身可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可是鴛鴦鉞?”
攻離也趕緊行了個禮,說:“在下攻離,智者說的沒錯,正是鴛鴦鉞。”
風伏眠點點頭,有些調侃的說:“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很多來我這里的人,都恨不得這靈器能直頂蒼天,那你,為何會選用這種近身的兵器呢?”
攻離答道:“不怕智者笑話,其實這并非是我自己選的,因生長環境所限,我從小只練習過匕首這類近身兵器,其他的……只聞未見。”
風伏眠哈哈一笑,說:“那你現在,是否有想法另修別的靈器啊?”
攻離又答:“在下認為,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兵戈相向時,敵方雖兵器長,攻擊范圍廣,攻擊威力大,但是鋒芒畢露,留給我的反應時間就長;而我的兵器短,雖然會承受更大的風險,但行動更為快速詭異,可攻其不備。既然如此,我只需追本溯源,研習適合自己的攻擊方式即可,大可不必另修它器。不過,在下倒是想開開眼界,多見識見識不同的兵器,方便日后應對。”
風伏眠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光里露出贊許的目光,說:“說的好!沒想到你這小小年紀,有如此覺悟。不過恕老身直言,姑娘這把靈器并非上品,做工粗糙,可不是修煉之良器啊。”
攻離答道:“此鉞是一位故人所贈,他是個粗人,也并非修習靈術之人,這打造過程也是匆匆忙忙,讓智者見笑了。”
風伏眠笑笑說:“無妨無妨,若你日后有機會,可去灌題山尋一良匠,將這兵器回爐重造,定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
攻離疑惑道:“灌題山?”
屠宣夜忙悄悄給她解釋,說:“灌題山荀氏族人各個都擅長鑄造兵器,早已名聲遠揚,很多氏族之人不遠千里去灌題山,便是為了鑄造靈器的。”
攻離點了點頭。:“哦~”
風伏眠繼續說道:“不過,這靈器固然重要,但持器之人本身的靈力才是根本。攻離,你體內的靈丹……可否尚未開化?”
攻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正是…”
風伏眠示意他身邊的弟子去取了兩份書譜,分別遞給攻離和屠宣夜,然后說道:“我這里有幾分書譜,你們二位這幾日,便好好研讀此書吧。”
二人接過書,回答道:“是。”
攻離拿到書,不解的問:“智者,我們……這……就算是拜您為師了?已經開始傳授我們靈術了?”
風伏眠又哈哈一笑,用手捋了捋胡子,說:“此書譜,只是修靈之人最基本的讀物,人人皆可取得。世人體內皆有靈丹,皆可靈修,只是能修到什么程度,就要看自己的悟性了。”
攻離忙又行了個禮,說:“多謝智者,這幾日,我一定認真研讀。”
風伏眠點點頭,又對屠宣夜說:“屠公子,我能看出,你的修為尚可,但此書你依舊用得上,這幾日也多多研讀,習無止境啊。”
屠宣夜忙說:“謹遵智者教誨。”
風伏眠慢慢轉身,擺擺手說:“好了,那今日就到這里,你們二位可以回去了。”
攻離與屠宣夜行禮道:“弟子告退。”
……
出了白室,已是晌午。
屠宣夜插著腰,用手遮著太陽,默念道:“哎呀,這都晌午了,我都餓了,不知道有什么好吃噠~”
話音未落,就聽到有人喊她們。
“攻姑娘!屠公子!留步!”
兩人回頭一看,是剛才那位教山弟子。
這名弟子行了個禮,說:“攻姑娘,屠公子,在下教山弟子豈知,是來帶兩位去用餐的,兩位請跟我來。”
屠宣夜用手摸了摸下巴,說:“豈知,孰知,你們這名字……”
豈知一笑,說:“我與孰知都是孤兒,三歲就被師父帶上山來撫養,這名字也都是師父賜的。哦,對了二位,別看孰知看起來傻乎乎的,但他聽得懂我們說話,心地善良,懂得是非,雖說能做的不多,但整理書籍,打掃庭院,簡單的接待賓客,他都可以的,如果他在什么地方冒犯了二位,還請多多擔待。”
屠宣夜擺擺手說:“沒事沒事,挺好挺好,面帶福像,喜慶。”
攻離說道:“我有一事想請教,這教山子弟如此之少,又怎會有如此多的房間呢?”
豈知答:“這房屋都是前來求學的義士們修建的,師父教學,從不收學費,所以義士們也都會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屠宣夜說:“這建房子,都成力所能及的事情了!是哪家氏族這么闊綽,我……我也就能幫智者釀點酒了……”
豈知笑著說:“這教山已經存在幾百年了,也有不少富商前來拜謁,日積月累就成這樣子,自我來之時,這里已然是如此情形了。”
屠宣夜點了點頭,道:“這樣啊,那……今天中午我們吃什么呀?哈哈哈”
豈知答道:“我也不知,不過攻姑娘,屠公子,豈知還有一事要說。來教山之人,需自給自足,一日三餐也需自己操辦,此次飯后,我帶你們去一趟廚房,熟悉一下環境,食材咱們山上都有。若還有什么需要,二位盡管找我和孰知。”
屠宣夜突然哭喪了臉,說:“啊……難道今天中午,便是我們最后一頓免費的午餐了嗎。”
攻離也不搭理他,微微頷首,說:“多謝了。”
屠宣夜看攻離如此冷靜,臉色又由憂轉喜,問:“哎,小丫頭,你會不會做飯啊。”
攻離搖了搖頭,說:“不會啊,但是我刀工還不錯。”
屠宣夜又一拍腦袋,道:“哎呦,我可是真佩服你這種莫名其妙的淡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胸有成竹呢。”
攻離瞥了他一眼,說:“不會就學唄,你怎么這么慫啊。”
屠宣夜無奈的點點頭,說:“學,我肯定學……嘿,你這個靈丹都未開化的小丫頭,還教訓起我來了。對我客氣點,說不定以后還會求我指點你呢。”
攻離不屑的說:“好啊,那改天咱們就切磋切磋。”
屠宣夜輕哼,道:“好啊,誰怕誰啊。”
攻離冷笑一聲,盯著屠宣夜的眼睛,說:“我這鴛鴦鉞一出手,必須見血。”
屠宣夜也學著攻離冷笑一聲,說:“哼,膚淺,我這比翼锏一出手,表面看起來沒事,其實全是內傷。”
攻離翻了個白眼,快步走開,說:“切,陰險。”
屠宣夜邊追邊說:“哎哎哎,別害怕嘛,看在咱們現在是同門兄弟的份兒上,我會讓著你點兒的啊。”
攻離:“誰和你是兄弟。”
屠宣夜:“姐妹!姐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