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剛才的架勢,是打算不惜一切代價向我們蕭家宣戰?”
蕭崇實面無表情的看著張良茂,張良茂不寒而栗。
兩人在南江富豪榜上,一個穩居第一,一個最近幾年從二十名開外迅速上漲到如今前五的位置。
在外人看來可能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差別,但實際上,張家這幾年之所以實力大增,完全是因為他們抱上蕭家的大腿。
兩家差別,立見高下。
張家,張良茂雖然已經是身價數十億的巨富,但在蕭崇實面前卻依舊算不上什么。
“蕭家主,我剛才只是一時氣憤說了胡話,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蕭崇實連忙解釋。
剛才說的話,一開始真的氣昏了頭,二來是想著在自己家里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有事。可誰曾想,話音剛落,這蕭崇實竟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造化弄人。
事到如今,張良茂別無他法,只能習慣性的裝孫子。
“聽說你最近在找一個人?”蕭崇實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冷冷的質問道。
聽聞此言,張良茂微微皺眉,轉瞬又擠出殷勤笑容,“蕭家主,我不太明白,您為什么要護著那個叫林子軒的人。”
“我勸你最好不要直呼其名!”蕭崇實輕挑眉梢,面露慍色。
“不知為何?”張良茂見狀越發疑惑。
“哼!”蕭崇實冷哼一聲,“因為他是你我惹不起的人!”
什么?
張良茂瞪大了眼睛,蕭崇實說林子軒是惹不起的人,不僅是他張良茂,就連蕭崇實自己也同樣惹不起。
這個林子軒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會讓蕭崇實都如此忌憚。
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想來應該不是南江人。
可究竟是怎樣一天過江龍,竟會有如此大的能量,又為何會跟自己兒子生出大仇。
思來想去,張良茂疑惑的同時也生出興趣,當然也有一絲不可避免的懼怕。
“蕭家主,您今天既然來了,想必已經知道這個林……和犬子的過節。”
“我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怨讓他下如此狠手,砍掉他一只手臂。但我張良茂就這么一個兒子,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請您告訴我,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人交戰一番之后,張良茂還是鼓起勇氣鄭重發問。
“好,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他就是……”
“還是讓我自己來告訴你吧!”
蕭崇實話沒說完,廳堂外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蕭崇實、張良茂立刻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去。
只見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緩緩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個木訥男子。其中一個,正是那天闖進張氏集團給張良茂送上大禮的人。
這突然出現的三個不速之客,便是林子軒和林五林六。
“是你!”張良茂死死盯著林五,咬牙切齒。
緊跟著又望向走在最前面的林子軒,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
這小子,長相還算俊朗,可看穿著打扮,卻怎么也無法與大人物沾上半點關系。這也令他越發想不通,蕭崇實的態度。
“你就是林子軒。”他回過神來,還是忍不住厲聲質問了一句。
“大膽,竟敢直呼我家主人名字姓名,是不是活膩了!”
話音剛落,身旁的蕭崇頓時怒目圓瞪,惡狠狠的呵斥道。之所以叫主人而不是殿主,是因為林子軒交代過在外面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主人?
聽到這個稱呼,張良茂不由得愣住。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嗎,現在你知道了。”林子軒走到張良茂面前,微微低頭盯著,嘴角清揚。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是蕭家主的主人!”張良茂回過神來,難以置信。
關于蕭家的背景,他有所耳聞。說是蕭家強盛的背后,隱藏著一個極其強大的勢力。他曾試探性的調查過,最后得到的結論竟然是這個勢力,竟然是足矣令整個世界顫抖的光明殿!
“告訴他我是誰!”林子軒扭頭望向蕭崇實。
“是!”
蕭崇實應聲跪倒在林子軒面前,“這位,便是我光明殿新任殿主!”
什么!
蕭崇實竟然給林子軒下跪了?
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是真的是光明殿的殿主?
這是何等尊貴的人物?
張良茂目瞪口呆,震驚,激動,恐懼,百感交集,無法言表。渾身上下,就連嘴唇和眼皮都在顫抖。
他激動的是,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有機會見到這樣的大人物。
恐懼的是,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是自己的敵人。結局會是怎樣?不敢想象!
“你,你真的是光明殿殿主?”良久,張良茂終于開口,每個字都在顫抖。
看到林子軒嘴角自信的笑容,他面色鐵青,心如死灰,連正眼看林子軒的勇氣也沒有了。
“混賬!”蕭崇實噌的站起來,狠狠一巴掌摔在張良茂臉上。
張良茂側翻外地,嘴角滲出鮮血。
“林,殿主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閣下,閣下息怒啊!”
此時的張良茂不得不接受事實,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甩到腦后,直接跪在林子軒面前,哀聲求饒。
“殿主大人,小的有一事不明……”見林子軒不說話,張良茂連忙又戰戰兢兢的開口。
“想問我為什么砍你兒子張子涵一只手?”
張良茂重重點頭,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你應該知道以牙還牙這個詞的意思吧?”林子軒沒有直接挑明。
以牙還牙?
聽到這個詞,張良茂不由得后背發涼,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隱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真是瞎了眼!好好當你的二世主、敗家子不好,竟然去招惹這樣的大人物!
“殿主大人,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求求您放過他吧。”
張良茂一邊磕頭,一邊哀求,“他年輕不懂事,也受到了懲罰。您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只要您放過他,我張家以后永世是您座下最忠誠的一條狗,任勞任怨絕無半句怨言……”
“他要是再自尋死路呢?”林子軒突然開口冷冷的問道。
“這……”張良茂愣住。
眉頭緊鎖,眼珠子亂轉,額頭上不停冒出冷汗。
許久之后,才一咬牙信誓旦旦道,“殿主大人,我向您保證一定會管好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他損失再敢冒犯殿主半點。那,那他就任您處置……”
“不夠!”
林子軒再次開口打斷,語氣比之前冰冷許多,嚇得張良茂魂不附體。
下意識的看了林子軒一眼后,又趕忙低下使勁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