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耳邊驀得想起了宮洛弈的聲音,將宋擬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宋擬看向宮洛弈,粲然一笑,“那先生愿意替我拍下嗎?”
“好!”宮洛弈說罷,嘴邊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容,隨即舉起了叫號牌。
這邊項鏈的價格一下子被叫到了五千五百萬,幾乎全場嘩然。
更重要的是,叫號的不是別人而是宮洛弈。
沈家的私生子公然跟嫡子爭一條項鏈,加上他之前跟宋擬種種曖昧舉動更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
這么一鬧,不少人都在看著沈慕恪要怎么收場。
宋擬瞇了瞇眼,十分享受被眾人注目的待遇,反倒是身邊的宮洛弈笑容頗為玩味。
“先生若是心疼錢,可以記在我的賬上哦。”宋擬頗為貼心地提醒著宮洛弈,不過她也清楚,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太太想要什么我都能滿足,只是一條項鏈,沒什么的。”宮洛弈說著,再度跟在沈慕恪身后叫了價。
已經六千五百萬了。
遠遠超過了這條項鏈原本的價值。
此時的霍致霆看著沈慕恪一次次的舉牌更是氣得急火攻心,當場就生出了要折了叫號牌的沖動。
“慕恪,你瘋了嗎?不就是一條破項鏈,你至于……”
“你也說了,只是一條項鏈,有什么玩不起的!”沈慕恪眼中閃過怒火,再度將價格又叫了上去。
幾番熱火朝天的爭搶后,一條原本只有兩千萬價值的項鏈直接被叫到了九千多萬。
就在沈慕恪決定最后一次叫價的時候,宋擬突然打了個哈欠,小半截身子直接軟進了宮洛弈的懷里。
“先生,好沒意思啊。”宋擬貓進了宮洛弈的懷中,露出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盯著他。
同時,眼中的狡黠說明了一切。
宮洛弈憋著笑,將叫號牌放了下來,揉了揉宋擬的頭發。
卻瞥見了宋擬額頭那枚淺顯的煙疤。
下一秒,錘聲落定,那條價值九千多萬的項鏈還是歸沈慕恪所有。
司儀宣布完項鏈歸沈慕恪所有的同時,也邀請他上臺說幾句。
但,此刻沈慕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宋擬的身上。
他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故意的。可偏偏,自己就是控制不住……
沈慕恪下意識捏緊了拳頭,經不住溢出了一絲冷笑。
也好,那就好好的陪她玩一場。
不管怎樣,他玩得起,也輸得起。
沈慕恪理了理西裝,朝臺上走去。
上臺后,簡單地完成了交接手續后,便從禮儀小姐的手中接過了話筒。
官方式的致辭結束后,沈慕恪接過了項鏈。
這時司儀忍不住打趣起來,沈慕恪會將項鏈送給在場的哪一位幸運女士時,臺下不少女賓客都發出了不小的期許聲來。
宋擬懶懶地抬起了眼皮來,在對上沈慕恪視線時,她忍不住沖臺上的人微微一笑。
明明挽著其他男人,卻還敢這么地明目張膽撩撥他。
沈慕恪挑了挑眉,將視線鎖定在了宋擬的身上,“這條項鏈原本就是屬于宋小姐的。現在我不過是將它物歸原主。”
沈慕恪說完,聚光燈一下子打在了宋擬的身上。
宋擬沒有絲毫的驚訝,落落大方的起了身。
微微沖沈慕恪鞠了一躬后,便看向身邊的宮洛弈,“先生,我可要上臺咯。”
“去吧。”宮洛弈半點也不介懷,目送著宋擬上了臺。
宋擬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上了臺,不過礙于腳趾還有些疼,走起路來也有些吃力。
在上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她險些要摔倒,幸好被沈慕恪一把給扶住了。
此情此景,在眾人看來無不是神仙畫面。
畢竟這一對曾經就是神仙眷侶啊。
宋擬不著痕跡地撇開了沈慕恪的手,站直后與他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禮儀小姐將話筒遞到了宋擬的手邊,隨即司儀問她有什么想說的。
宋擬頷首微笑,只說感謝沈慕恪的成人之美。
同時也祝沈慕恪早日找到自己的良緣美眷。
這一番操作下來,沈慕恪跟宋擬直接成了眾人心目中的意難忘了。
而臺下的司迦早就氣得掐爛了手掌心。
白蕎興致頗高地喝了好幾杯紅酒了,她勾著司迦的肩膀,一把將人摟到了懷里,“瞧見了嘛,沈夫人對你的喜愛終究只是喜愛。那樣的,才是真愛。”
“呵!是嗎?”司迦聞言忍不住嘲諷起來,“可惜了,拍下項鏈的不是阿弈。”
“你以為宮洛弈真不會替宋擬拍下那條項鏈?”白蕎的這雙眼早就看得很清楚了,“你呀,永遠都比不上宋擬半點的。”
白蕎拍了拍司迦的肩膀,直接起身走了。
沈家的晚宴就此結束……
等宋擬跟宮洛弈離開酒店時,已經將近十點半了。
宋擬在酒店門口等了好幾分鐘也不見莊肅來,不免有些擔心。
“莊肅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嗎,怎么這么久還不來?”宋擬從包里掏出手機剛要給莊肅打電話,就被宮洛弈阻止了。
“不用了,我讓他送司迦回去了。”宮洛弈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累。
宋擬見此忙蹲在了他的身前,“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倒是你才讓人操心。”宮洛弈滿目的柔情盯著她,同時伸出手碰了碰被她用頭發遮住的煙疤,“怎么每次見你,你都帶著傷?”
“好像遇到你之后就沒安生過。”宋擬開著玩笑,起身繞到了他的身后,“我推你走一段吧。”
宋擬說完,給宋家那邊的司機打了個電話,將定位發了過去。
“太太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宮洛弈一手撐著下巴,一面欣賞著闕城的夜景。
宋擬彎了彎嘴角,似笑非笑,卻在低頭時忍不住看了一眼脖間的項鏈。
其實,現在對它也沒有那么的喜歡了。
“先生,咱們的交易您還記得吧。”這些天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宋擬已經很久沒向宮洛弈詢問那件事了。
“那太太還想知道什么?”宮洛弈有些心不在焉,就連手中時常把玩的小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收了起來。
宋擬停下了腳步來,低頭看向宮洛弈,“您那晚,不是看過我的小腹了嗎?”
“嗯?”
“我有過孩子的事情,您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