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擬,你到底想怎么樣?”沈慕恪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宋擬,她現在怎么會變得那么無所不用其極。
“我想怎么樣?”宋擬頷首,莞爾一笑,“沈先生想要什么,我也想要。不管是金錢、地位、權勢……我都要!我還要查清楚當年是誰差一點滅了宋家滿門,又是誰欺負了我,害得我跟你變成如今這般難堪的關系。”
宋擬說完,驀得想到了什么。
她踉蹌著步伐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近乎嘲弄般地看向沈慕恪,“對了,我都忘了!我們的沈大少,從來都只是一個縮頭烏龜而已。你在乎的只是沈家的顏面,你的顏面……而不是我。”
宋擬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宴會廳走去。
身后的沈慕恪此刻以什么樣的眼神在看她,她已經不在乎了。
同時,她也確定了,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沈慕恪。
不然他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宋擬重回到宴會廳時,便看到白蕎跟一幫小鮮肉明星在逗趣兒。
白蕎眼尖,立刻撒開小鮮肉們就過來了。
“我是來遲了,沒瞧見你剛才風光的畫面喲。”白蕎將張口就來,開玩笑都能直接扎在宋擬的心口上。
宋擬懶得跟她計較,“老宋跟我干媽呢?”
“被沈老爺子喊過去打麻將了。”白蕎抿了口紅酒,“誰讓牌圈里就他們母子手氣一向背,不找他們找誰啊。”
“也對。”宋擬默默點頭,這時就看著宮若歆拉著司迦的手從宴會廳另一個門進來了。
白蕎順著宋擬的視線看了過去,“唉……別看了。沈夫人對她喜歡的緊呢,剛才還聽說沈夫人送了她一顆價值一千多萬的粉鉆。你說,憑什么呀。”
“憑的是那份寵愛吧。”宋擬自然明白。
宮若歆說的好聽,希望她跟宮洛弈能好好過。
可她畢竟跟沈慕恪訂過婚,還傳出了那樣的丑事,宮若歆怎么可能將她當做自己人。
宋擬收回了視線,看向白蕎,“最近挺安生的嘛。”
“嘁!”白蕎朝天翻了個白眼,一口悶掉了杯子里的紅酒,“你說,我要不要也找個男人結婚?”
“你瘋了吧。”宋擬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舍得放下老宋?”
“我跟莊肅睡了。”白蕎靠著桌邊,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高腳杯,“就是他送我回去的那天,我們睡了。他要對我負責的,我沒答應。”
白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異常的稀松平淡。
可在宋擬聽來,卻不是一件小事。
“你想拿人當炮灰,也不必這樣。”宋擬很清楚,白蕎的一顆心始終都在宋梔的身上。別的男人都只是露水情緣,作不得真。
即使認真了,以后也只會是炮灰的命。
這邊白蕎剛要說什么,就見司迦朝她們這邊過來了。
白蕎下意識搡了搡宋擬的胳膊,唇邊也掛著壞笑,“沒想到宮洛弈人不行,女人緣還這么好啊。”
“人家那是真愛。”宋擬調侃,順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杯香檳就遞給了司迦。
司迦一愣,眼中掛著戒備,始終沒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宋擬倒沒有覺得尷尬,反倒是白蕎站不住了,從宋擬手里搶過杯子就往司迦手邊送。
結果幅度一大,香檳直接潑在了司迦的身上。
司迦面色一沉,卻立刻沖白蕎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她從侍從手中接過毛巾,將禮服上的酒漬簡單地擦了擦,這才看向宋擬。
“阿弈之前在我面前提過您一次,今天總算是有機會見上了。”司迦說著,不經意地朝宋擬伸出了右手,以示招呼。
宋擬微微低頭,瞥見了她右手無名指上的粉鉆戒指。
看來,宮若歆與宮洛弈對她的寵愛是這么明目張膽的。
宋擬淡然一笑,伸手握住了司迦的手,“那晚我被司小姐您嚇得不輕,手臂上的傷到現在還隱隱作疼呢。”
宋擬故意提起了那晚的事情,以司迦的想法而言,她認定了自己一定不會將那件事放在心上。
至少,也不會拿到臺面上來說。
司迦的身體忍不住僵了僵,當下將手抽了回來。
宋擬刻意看了看四周,“怎么沒有看到我先生?”
是啊,原先宮洛弈還守著她,竟然也放心將司迦留在這里,不怕她這個正房欺負她呀。
司迦聞言,微微扯了下嘴角,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阿弈有事,一會兒就過來。”
“是嗎?”宋擬笑笑,剛要說什么,這時司儀上了臺,宣布接下來的拍賣事宜。
今次的晚宴下半場就是慈善拍賣,沈家會將這些年來沈家收藏的珍寶拿出來拍賣,拍賣所得的錢財會全部捐給福利院。
司儀簡單的說了下拍賣事宜后,在場的賓客都落了座。
恰好這時莊肅推著宮洛弈進了會場,宋擬自然而然地跟了過去。
畢竟,她才是最應該出現在宮洛弈身邊的人。
倒是司迦剛要追上去,就被白蕎給攔住了。
“司小姐,不介意的還跟我坐一起?”白蕎笑得落落大方,態度卻異常的強勢。
司迦憤憤地咬著下唇,看著宋擬推著宮洛弈朝前面走去,最終也只能選擇跟白蕎坐在后面。
落座后,白蕎忍不住調侃起來,“司小姐可真會討人喜歡啊。我家擬擬從前跟沈大少訂婚的時候,也沒見沈夫人那么大方過,從前是鉆石,現在又是粉鉆的。不曉得的,還以為你才是宮太太呢。”
司迦聽著白蕎的嘲弄并不生氣,只是抬起了右手來,將無名指上的粉鉆亮了亮相,“這也沒辦法,沈夫人當我是親女兒一般,自然什么好的都愿意給我。不像宋小姐……做的從來都是丟人現眼的事情。”
“是嗎?”白蕎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她再喜歡你有什么用,你沒看見宮洛弈身邊的人是誰嗎?”
白蕎說著,扶著司迦的腦袋朝宋擬跟宮洛弈那邊看去。
是了,宮若歆再喜歡她有什么用,現在宮洛弈身邊的女人不是她!
白蕎見司迦不再說話,忍不住拉過了她的手,湊到了她的耳邊,“你知道沈家最珍貴的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