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擬驀得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洗了啊。那么難看為什么不洗掉?”
“你也敢說!”聽到這樣的回答,沈慕恪顯然是怒了。
可即便如此,宋擬還是要說,“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您若真想在我身上留下您的名字,那不妨等我死了,您就在我的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
宋擬說完忽的一愣,忙又笑了起來,“對了,我現在已經是宮洛弈的妻子了,您沒有那樣的資格了。”
她說完,便抬起手來晃了晃手表。
宋擬一早就攜帶了這種便攜式的錄像機。
他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拍進去了。
只要她想,她現在就能把剛才拍到的直接上傳到網上。
沈慕恪見她抬起了手來,禁不住溢出一絲冷笑。下一秒直接摘下了她腕上的手表把玩了起來。
“你倒是想的很周到嘛。”沈慕恪的手指勾著表帶,在宋擬面前晃了晃。然后將針孔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宋擬,“你說吧,想我怎么拍你?”
“……”宋擬聞言,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她到底低估了沈慕恪的手段,還有這天不大地不怕的狂妄。
“不說話?”沈慕恪挑了挑眉,他倒是不介意就在這里要了宋擬。
反正她現在人盡可夫,怎么玩都無所謂吧。
沈慕恪這么想著,但心里的不甘與怨恨仍舊有增無減。
而此時的宋擬就這么被沈慕恪壓在沙發上,沒有半點掙扎的機會。
她斷然想不到,以前那個從不逼迫她的沈慕恪,凡事都尊重她的沈慕恪,早就變了。
他也跟那些人一樣,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沒有半點的道德與倫理的顧慮。
“沈慕恪,我勸你最好別亂來!”時至此刻,宋擬仍懷有一份期待,希望沈慕恪能及時停手。
可惜,現在的沈慕恪心里只剩下對宋擬的怨恨了。
沈慕恪根本就不管宋擬怎么警告,強行撕掉了她的衣服。
就在宋擬驚于沈慕恪的瘋狂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
本就是玻璃門,驟然碎裂的那一瞬間,沈慕恪跟宋擬同時朝門口看去。
就看到宮洛弈坐在輪椅上,半歪著身體,一只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看著他們。
他的眼底潛著笑意,淡淡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宮洛弈見沈慕恪停下了動作,于是客氣地朝沈慕恪做了個“請”的動作。
不覺間,沈慕恪雙眼猛地瞇起,眼中也閃過殺意。
宮洛弈自然捕捉到了沈慕恪的神情變幻,他心平氣和地說道,“抱歉,實在是莊肅不好開門的動靜太大,擾了大哥的興致。您要是還有心情,我讓莊肅現在就去隔壁開一間房。”
“宮洛弈,你什么意思?”沈慕恪直起身來,順勢脫下了衣服蓋在了宋擬的身上。
同時,宋擬也疑惑地看向宮洛弈。
她始終都猜不透宮洛弈的心思,自然對他現在的舉動也不甚了解。
宮洛弈扶著下巴,淺笑盈盈,“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覺得打擾了大哥,心里委實覺得對不住。”
他說這話的同時,亦是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向宋擬。
那一瞬,宋擬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來。
她下意識撇過臉不去看宮洛弈。
宮洛弈收回了視線,扶著輪椅進了辦公室,慢悠悠地解釋著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不久前我才知道阿擬來找薛總談項目,還想著順便跟她吃個午飯。哪曉得她跟大哥在一起。”
宮洛弈一口一個“大哥”,喊得甚是親切,反倒讓沈慕恪心底的厭惡更深了。
他捏了捏手,一臉肅穆的整理著凌亂的襯衫。
面對宮洛弈時,他只覺得對方是個根本就入不了眼的弱者,“既然知道我在辦事,那你為什么還要進來?”
“大哥,您與我不一樣。您身心健康,自然有所顧忌。我就不同了……”宮洛弈語速極慢,明明說著自己殘缺的弱點,還那么的理直氣壯,“我跟阿擬結婚這么久,確實是委屈了她。”
“你想說什么?”沈慕恪聲音壓了壓。
“措施要做好。”宮洛弈善意提醒,沒有半點羞恥的送了一盒tt給沈慕恪,“不管怎么說阿擬是我的妻子,懷了您的孩子,不合適。”
沈慕恪聽著宮洛弈的話,又見他送上這么一盒東西,當即放聲笑了起來。
“哈哈,可以!相當的可以啊!”沈慕恪笑著,拍了拍宮洛弈的肩膀,“真有你的!”
沈慕恪撂下這話后,當即離開了辦公室。
等對方一走,宮洛弈這才扭頭看向宋擬。
他并沒有上前安慰宋擬什么,就連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平靜。
仿佛,宋擬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似的。
宋擬同樣沒有說話,只是將身上的西裝緊了緊。
直到這時,宮洛弈才說,“項目的事情先緩一緩,我帶你走。”
他說完,便掏出手機給莊肅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人之前,先去買一套女士衣服,連尺碼都報的很準。
宋擬蜷縮在沙發上,紅著眼睛看著宮洛弈,半天才說,“你怎么會來得那么及時?”
“巧合而已。”宮洛弈無心解釋,視線順著她的額頭一路往下,看到宋擬身上那件煙灰色西裝時,他立刻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給了宋擬。
宋擬愣了愣,立刻接了過去。
宮洛弈見宋擬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這才點了點頭。
“其實你不來也沒事,他不會那么對我的。”事到如今,宋擬還在逞強。
宮洛弈無奈地笑了笑,扶著輪椅到宋擬面前,然后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頭發,“太太,你當我那么愛戴綠帽子啊?”
半開玩笑的語氣,讓宋擬忍俊不禁,卻也平添了幾分心疼。
宮洛弈見她笑了,懸著的心當即落了一半。
等宋擬休息夠了,宮洛弈這才將她抱坐在了腿上。
而這時莊肅也趕了過來,見他們倆沒事,于是帶著他們離開了這邊。
上車后,宮洛弈直接讓莊肅送他們回家,一路上宮洛弈都緊緊地摟著宋擬。
他知道宋擬表面上沒事,但心里肯定還在害怕。
等到家后,宮洛弈這才開口,“錦溪的項目并不好做,你現在就算從沈慕恪的手里搶回一些資源也無濟于事。不如著手其他項目。”
“你也懂房地產上的事?”宋擬疑惑,在她看來宮洛弈能在娛樂圈里呼風喚雨,但不代表就懂房地產。
宮洛弈聞言,淡然一笑,“別忘了,我也在沈家待了十幾年,耳濡目染自然也懂。只是……”
“只是什么?”宋擬問。
宮洛弈扯了扯嘴角,伸手碰了碰宋擬的鎖骨,“我也想太太的身上有我的名字,不單單只是在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