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了車上。”宋擬扯扯嘴角,雙手抄進了大衣口袋里,看了宮洛弈兩眼后便要離開。
才走了沒幾步,身后又傳來了宮洛弈的聲音,“莊肅一會兒就到。”
“不了,我朋友在等我。”宋擬指了指路邊那輛墨綠色的mini。
宮洛弈了然,也就不強留了。
不過宋擬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想了想扭頭看向宮洛弈,“你那藥吃什么毛病的?”
“太太覺得是治哪方面的?”宮洛弈刻意用了一種曖昧的語氣。
宋擬聞言朝天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等她上了白蕎的車時,白蕎正趴在窗口朝宮洛弈那邊看著呢。
轉瞬見宋擬上車,忙打趣她,“姐妹,還別說咱這姐夫可真是人間極品啊!比沈慕恪還漂亮。”
“閉嘴吧你。”宋擬白了她一眼,抱著車上的靠枕就歪在一旁。
白蕎嚼著口香糖,“對了,那藥給他了?”
“是啊。”宋擬懨懨道,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的。
想想也是,自己才發了一場高燒也沒好好休息,緊接著就要解決君鶴揚的破事,哪還有什么好心情。
白蕎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里打量了宋擬,“你就沒問問那藥吃什么方面的?再不是他還有什么其他毛病?”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吧。”宋擬抬眼瞄了一下前面的后視鏡。
白蕎一頓,猛地覺悟過來,當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嘖嘖嘖,怪不得呢,原來某人特意吃藥是為了你啊。”
宋擬知道白蕎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她懶得理會白蕎這個滿腦子都是顏色的女人。
接下來的車程里,宋擬都半合著眼睛假寐著,直到車子在白蕎的小公寓跟前停了下來,宋擬這才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老宋最近在干什么?”
“還不是跟那個小丫頭打得火熱呢。”白蕎踩上臺階時下意識踢了踢鞋尖,順勢從包里摸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看著白蕎吞云吐霧的樣子,宋擬默默搖頭,“那丫頭叫什么名字?”
“孟染。”白蕎說,紋著“sz”字母的手指掐著燒紅的煙頭,“舞蹈學院的學生,還是個校花……老宋對她可不是一般上的上心啊。”
“吃醋了?”宋擬抱著胳膊隨白蕎進了樓里。
白蕎聽著宋擬的話沒什么反應,其實她跟宋梔之間什么矛盾,宋擬比誰都清楚。
到白蕎的公寓后,宋擬先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剛好看到白蕎拿著手機在看什么東西。
宋擬擦著濕頭發,剛要繞過去,就被白蕎給拽了回來,“我說呢,你那天看孟染的神情不對勁,難怪……”
“怎么?”宋擬停下動作,坐在了白蕎的身邊,她手機里播放著的視頻是偷拍的。
孟染跟君鶴揚。
“小鶴這孩子不老實啊。”白蕎指著視頻里的男孩,“拿著你的錢養著小女朋友,要不要教訓一頓?”
白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擬給打斷了。
“不用了,斷了一根肋骨,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宋擬懶懶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徑自朝冰箱那邊走去。
從里頭拿了一罐啤酒就喝了起來。
白蕎一聽宋擬已經動了手,當即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姐們老辣,眼里揉不得沙子。”
“不是我做的。”宋擬抿了一口酒,忍不住又想到了宮洛弈。
“不是你,還能是誰?總不能老宋?”白蕎來了興致,趴在沙發靠背上想著繼續八卦。
宋擬轉身,雙臂交疊,靠在了餐桌上,“宮洛弈。”
“咦——”白蕎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姐夫還小氣的。”
“呵!就你屁事多。”宋擬皮笑肉不笑道,轉身朝客房走去。
剛進門還沒鋪好被子,就聽白蕎鬼叫道,“趕緊的來看,姐夫綠你哎!”
宋擬聽著白蕎的狼嚎,壓根沒什么心思去看。
宮洛弈的私生活是什么樣子,她沒有半點的興趣,她只希望宮洛弈也少管她的閑事才好。
只是白蕎的八卦之魂已經熊熊燃燒,哪里會讓宋擬消停下來。
“姐們,你就半點不好奇啊!”白蕎捧著手機沖進了房間里,將下一段視頻給宋擬看。
那是在醫院拍到的畫面,宮洛弈坐在某間病房里,身前的病床上倚靠著一個膚色白到幾乎透明的女人。
雖然是一副慘淡愁容的模樣,可看得出還是很漂亮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就是司迦了……
宋擬將這條簡短的視頻看完后,直接將手機塞給了白蕎,當即上床睡覺。
白蕎坐在床邊,一臉詫異,“喂,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這個女人是誰,她跟宮洛弈什么關系,你都不想知道?”
“宮洛弈的前未婚妻,那個在報道中本該死掉的女人。”是了,對于司迦的身份,宋擬比誰都清楚。
宮洛弈心中有白月光,她宋擬心里自然也有朱砂痣。
只要他們倆互不干擾就行。
“得嘞!”白蕎也是看出來了,宋擬對宮洛弈是沒有動半點的心思,看樣子宋夫人那邊也能放心了。
白蕎收回手機,盯著宋擬的后背看了一會兒,便打算離開。
剛要轉身,就被宋擬叫住了。
“你視頻哪里來的?”
“這……”白蕎頓了頓,如實交代,“小鶴那條……是我私人的,我純屬關心你的感情生活。至于姐夫那條……老太婆的意思,她不放心你。”
白蕎一通交代,宋擬心里也就明白了。
第二天,宋擬一早去公司開了一場會,下午三點的時候又去了一趟醫院。
到了安康后,宋擬懶得去看君鶴揚,反正又死不了人。
她通過宮洛弈先前給她走的VIP通道,找到了宮洛弈的私人醫生——梁彥洐。
此前梁彥洐見過宋擬,因為對于她的到來并未有所驚訝。
只是當宋擬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裝著一枚膠囊的小袋子時,梁彥洐的臉色明顯不對勁了。
宋擬見此,并不作聲,只是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梁醫生,我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最好不要傳到我先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