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赫然聽到了這個稱呼,君鶴揚不敢相信地看向懷里的宋擬。
他一直都清楚地知道宋擬是單身,就連方遷這個未婚夫是假的這件事,他也清楚。
她結(jié)婚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等等,你到底……喂?嘟嘟嘟嘟……”
君鶴揚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掛上了。
“宋擬,這到底怎么回事?”君鶴揚呆呆地握著手機,不敢相信地看向宋擬,“你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他是誰?”
“我沒必要跟你說這些吧。”宋擬滿臉的倦意,從君鶴揚的手里拿過了電話,重新打給了宮洛弈。
那邊幾乎秒接,“阿擬,你在什么地方?”
阿擬……這個稱呼也就上次跟宋夫人談條件時才用到的,真叫人不習慣啊。
宋擬苦笑,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東區(qū)的游樂場。”
“好!”宮洛弈聞言立刻掛上了電話。
此時摩天輪已經(jīng)快到地面,君鶴揚憋著一肚子的疑問將宋擬從摩天輪上抱了下來。
剛出游樂場門口,就看到兩個男人擋在了他們面前。
一個身穿深色西裝,一臉嚴肅的彪形大漢;一個坐在輪椅上,似乎半條命都快沒了的病秧子。
難道那個殘廢就是……
這邊君鶴揚還沒多想什么,彪形大漢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看向君鶴揚,“夫人交給我就行。”
君鶴揚看著眼前的彪形大漢,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殘廢,明明覺得對方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偏偏他又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在君鶴揚遲疑著要不要將宋擬交給對方時,宮洛弈緩緩開口,“莊肅,接太太過來,再將這位先生送回去。”
“是!”莊肅應聲,強行從君鶴揚的手中抱走了宋擬。
而宮洛弈從莊肅那邊將宋擬直接摟坐在了腿上,一摸她的腦袋果然發(fā)起了高燒,于是試探性地叫了她幾聲。
然而宋擬此時已經(jīng)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宮洛弈看著懷中的人,眼底一片陰沉,卻又不想在瑣事上耽誤太多的時間。
于是他立刻吩咐莊肅,“走吧,送太太去醫(yī)院要緊!”
宮洛弈撂下話,莊肅直接回頭將他跟宋擬朝停車場的方向推去。
站在一旁的君鶴揚癡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于是拔腿就追了上去。
宮洛弈一行人前腳到了安康,君鶴揚后腳也追了上來。
當他下車時看到安康的招牌后,這時才意識到了什么情況。
眼下不是他能輕舉妄動的時候,對方應該也不會對宋擬亂來。
君鶴揚想了想,干脆先守在一旁靜觀其變。
宋擬的情況說不上多嚴重,高燒38.5度,護士給她打了退燒針后就讓宮洛弈在一旁守著,只要退了燒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看著熟睡中的宋擬,宮洛弈抬手摁了摁太陽穴。
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啊。
“先生,那小子……”莊肅悄悄地在宮洛弈耳邊嘀咕了一句。
要不是莊肅提醒,宮洛弈倒是忘了還有那么一個人。
“在哪?”宮洛弈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
“走廊上,需要叫來嗎?”莊肅問,下意識瞄了一眼熟睡中的宋擬。
“老規(guī)矩。”宮洛弈擺了擺手,示意莊肅離開。
莊肅走后,宮洛弈似乎也有些累了,于是撐著下巴閉眼小憩。
這一睡,天亮了。
宋擬醒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宮洛弈撐著下巴休息的樣子,不免有些錯愕。
印象中他這樣的男人應該不屑在一個女人身上浪費這么多的時間吧。
想到這里,宋擬掀開被子下了床。雙腳剛著地,宮洛弈倏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宮洛弈問,下意識伸手摸了下宋擬的額頭,感覺到溫度降了下去,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你陪了我一夜?”宋擬問,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是誰明明身體不舒服,還想著出去玩,怎么沒死在外頭?”這話聽上去怎么有一股子酸味呢?
宋擬歪著頭,看向?qū)m洛弈的眼神也頗為奇怪。
片刻后,她伸手圈住了宮洛弈的脖子,笑靨如花,“先生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是吃醋嗎?”
“太太的醋,我自然是愿意吃的。只是……”一想到昨天那個男孩,宮洛弈真覺得宋擬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差。
“只是什么?”宋擬不解。
“只是我沒想到太太會喜歡那樣的類型……”宮洛弈冷笑,眼神里的不屑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宋擬咋舌,沒想到自己在看男人的審美上會被人這么吐槽。
可她就覺得君鶴揚很好啊,又會哄自己開心,又不粘人,還不怎么貪心。
“也罷,個人的喜好自然不會被每一個人接受。我也不能因為先生不喜歡,就斷了跟他的來往吧。”宋擬這話說的極其的理所當然,顯然是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她合法的丈夫啊。
明目張膽地給丈夫戴綠帽子,這就……
宮洛弈聽著她這番話,嘖嘖搖頭,趁著宋擬不注意時,忽的將她一把拽到了懷中。
“宮太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宮洛弈說完,由不得宋擬開口,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之后的吻更是讓宋擬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宮洛弈才松開她。
看樣宮洛弈得逞后的表情,宋擬既覺得驚訝,心中又有一絲不解。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總不能宮洛弈真對自己有意思?
宋擬想想,可能性不高。
畢竟司迦醒了,那位司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應該是她這個外人如何都比不上的吧。
想到這兒,宋擬釋然了。
“先生,下次想親我的時候,可不可以提前說呀。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宋擬說著,伸出手指點了點宮洛弈的嘴唇。
宮洛弈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整個身體以一種很放松地姿態(tài)坐著。
就在宋擬打開房門的那一剎,宮洛弈嘴邊的笑倏然綻開,竟是一種從未在宋擬面前表露過的猖狂。
是啊,演了太久的溫文爾雅的丈夫,也該回歸回歸本色了。
此時的宋擬盯著門外那個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更是染紅了大半張臉的君鶴揚,鼻底不由得嗤了一聲。
她吸了口氣,扭頭看向?qū)m洛弈,同時環(huán)起雙臂抱在胸前。
那一瞬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宮先生,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