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洛弈的無賴舉動顯然讓宋擬沒了法子。
于是兩人就在這么抱著泡了一會兒澡,等到水涼了不少時,宮洛弈這才松開了宋擬。
宋擬趕緊跨出了浴缸,裹起了一身浴袍就往房間奔去。
這邊宮洛弈也不著急,左手撐著下巴就這么靠著浴缸邊,“老婆,你就這么不管我了?也不怕我凍死在里面啊,到時候你可要守寡啊!”
宮洛弈剛說完,門外探進了宋擬的腦袋,“你不是在遺囑上寫了我的名字嗎?反正你要是沒了,我依舊是富婆!”
宋擬嘴上這么說,其實手里已經拿著他的浴袍了。
故意逗了宮洛弈一會兒,宋擬這才拿著浴袍進來,將宮洛弈從浴缸中半拖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干了身上的水。
宮洛弈盯著她的臉看得出神,漆黑的眼瞳微微瞇起,像是在欣賞一個十分金貴的寶物一般。
“我臉上臟了?”宋擬被他看得渾身都不舒服,于是干脆撇過了臉來。
“哪有,哪里都很好,很好!”宮洛弈說著,微微低下頭,因為雙腿沒有力氣的緣故,他只能雙所有的力氣都放在了雙臂上。
就此摟緊了宋擬的腰,湊到了她的唇邊吻了下去。
一時間,宋擬也意亂情迷了,就此配合了下去。
就在宋擬以為要順理成章地發展下去時,宮洛弈突然停了下來。
他萬分抱歉地看向宋擬,“抱歉,只能委屈太太了。”
也是……宋擬顯然是忘了宮洛弈的殘缺了。
她搖搖頭,說著沒關系。
其實她也不是那種非想要的女人。
替宮洛弈穿好浴袍后,宋擬扶著他坐上了輪椅,將他推進了房間里。
隨后又扶著他躺在了床上。
一切準備妥當了,宋擬自然沒有理由要留下來。
然而宮洛弈卻叫住了她,“太太,哪有妻子讓丈夫獨守空房的道理了?”
看著宮洛弈“無理取鬧”的樣子,宋擬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不過一想宮洛弈又不能將她怎么辦,于是留了下來。
好在宮洛弈的房間很大,除了床之外還有一張沙發。
宋擬從柜子里抱出了一條薄被,打算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宮洛弈看著她這樣本想繼續勉強一下的,可想了想只是笑了笑,便由著宋擬去了。
宋擬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噩夢連連,還都是關于六年前的那場大火。
那場夢里,不單單是姐姐死了,宋家的叔伯嬸嬸死了,還有那個人……
“不要!”宋擬一聲驚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驚恐地看向四周,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此時她的身上滿是冷汗,渾身的黏膩感讓她很不舒服。
宋擬想了想,掀開了朝浴室走去,然而腳尖剛沾地,她就發現宮洛弈不見了。
一摸床單,早就涼透了。
看樣子宮洛弈離開也有一段時間里。
宋擬想了想,折身朝浴室走去,沖了個澡后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直接下了樓。
她無意去追求宮洛弈去了什么地方,其實……他能去哪里,不用猜就知道了。
宋擬下樓時,一樓大廳的落地鐘正好響了,才凌晨三點鐘。
就算別墅里有車,這時候將傭人叫醒,勢必也會傳到宮洛弈那邊的。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宋擬還是打通了白蕎的電話。
白蕎在電話里讓她等一會兒,說是一個小時內準時到。
只是宋擬沒想到,來接她的居然是別人。
當車門打開的那一剎,宋擬還沒看清楚人影,就被人直接拽進了車里。
猝不及防的吻堵地宋擬差一點沒喘上氣來。
宋擬一個沒忍住直接蜷起了膝蓋頂了上去。
就聽到耳邊一聲慘叫,“姐姐,你也太心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