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刀,凡哥只想說一句,我讀書少,你特么別忽悠我?這特么是刀?這特么分明是鋸子好吧!
那把餐刀的刀刃上全都是鋸齒,這玩意兒真的能用來切肉?
“我說哥們兒,你倒是吃啊,干么拿著個刀在那里看啊,不會沒見過這么高級的刀吧。”
劉宇山看樣子是不會放過任何譏諷張凡的機會,只要有個由頭就來譏諷一番。
“高級?土鱉罷了,我們中國廚師做飯,一把菜刀就夠了,也沒什么讓食客在桌上用鋸子的道理,這西洋玩意兒,還是落后!
說著話,張凡從懷里摸出一張黃紙來,用兩根手指夾了,然后以一種旁人幾乎看不清楚的速度朝著自己盤子里那塊烤好的牛排揮動了幾下,然后很隨意的把黃紙放在桌上,用叉子插起一塊兒牛排送進了自己的嘴里。對面劉家兄妹看的都有點呆了。
這怎么個情況?張凡剛才只是拿著那把刀看了一下,可是一刀都沒有往牛排上切,他是怎么能用叉子從盤子里插起來一小塊兒牛肉的?難道說是剛剛捏著紙片揮舞的那幾下就把牛肉給切開了?能不能別這么扯啊!
“你們怎么不吃。靠粗腋陕?我還沒見過人吃生肉呢。話說這神戶牛肉也不怎么樣啊,外面烤的太干了,都咯牙!
張凡一邊吃,一邊對這牛排表示著不滿。
“你,你吃全熟的當然咯牙了,誰沒事干吃全熟的?牛排就要吃帶幾分生的,這才顯得柔嫩多汁,懂不。”
盡管處于震驚之中,劉宇山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試圖和張凡唱反調。
“你就扯吧,可勁兒扯,說的好像誰沒做過牛肉似的,手藝不行就是手藝不行,還什么全熟的就是咯牙,笑死人了!
對于劉宇山的譏笑,張凡表示十分不屑。
劉雨溪看著倆人斗嘴,沒說話。她總覺得這個張先生跟李夢玫的關系不一般。
“好啦,別玩了,趕緊吃吧。”
李夢玫多少也覺得在大庭廣在之下這么折騰有點尷尬,在桌下輕輕拽了一下張凡的衣角,畢竟所謂的法蘭西餐廳還是挺講格調的。
有了李大美女這話,兩個男人都安生了下來,張凡繼續用叉子吃切好的牛肉,劉宇山也用刀子開始切他那塊兒五分熟的。
那一刀子下去啊,從刀口立刻就流出了紅色的液體。
之前有人發帖說牛排里切出的紅色液體那是什么肌紅蛋白,可是凡哥覺得那幫人純屬扯淡,這特么不就是血嗎?
真搞不懂,人類都進化了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有人喜歡吃生肉。
“唔早知道我也要全熟的了,這個味兒”
坐在張凡旁邊的李夢玫也用刀子切開牛肉,送了一小塊兒到自己嘴里,眉頭立刻就皺了一下,嘴里用很低的聲音嘀咕了一聲。這是專門說給張凡的抱怨,李夢玫知道以張凡的耳力是肯定能聽清的。
“怎么?不喜歡吃夾生的?要不我幫你加工一下?”
張凡可不怎么在乎所謂的格調,既然自家娘們兒抱怨了,作為爺們兒,就得出來把事兒給解決了不是?
“唉,你吵吵什么呢?誰告訴你夢玫不喜歡吃七成熟的了,再說了,這是高檔餐廳,你以為是路邊大排檔?給點錢隨便你怎么搞,人家廚房里規矩多得是,能讓你進去?還加工一下,你沒睡醒吧?”
“哥,你少說兩句。”劉雨溪現在是真心覺得跟他們出來吃飯是個錯誤了,再讓他們吵下去,搞不好自己以后都要上這家餐廳的黑名單了。
“看你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今天哥就讓你開開眼。”
張凡冷笑了一聲,伸手拿過李夢玫手中的刀子把牛排上面的醬料刮到了盤子里,然后從懷里取出一張符紙一下子拍在了牛排上,手掌一翻,那塊牛排就被符紙隔著托在了張凡的手掌上。
“我去,你干嘛!”
劉宇山看到張凡伸手就拿李夢玫盤子里的食物,也是有點怒了,這聲喊的挺大,讓餐廳里不少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還能干嘛?生的不好吃,就加工一下唄,如果他們的廚師長肯出來的話,也能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中國廚子的火候。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顯圣靈!”
張凡裝模作樣的念了一句咒語,只聽“轟”的一聲,夾在牛排和手掌之間的符紙化作了一團烈火朝上噴涌而出,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傻眼了,這是干啥的?表演魔術的?咱們吃飯就吃飯你這一言不合就玩手心噴火算怎么回事?
烈火噴出之后,張凡手腕一翻,牛排重新落回盤子里,在這個過程中,他用手極快的在牛排背面掃了一下,剛剛黃符燃燒后剩下的一點點紙灰被他用真氣吸在了手上,一甩,直接甩進了桌邊的垃圾桶里。一股香氣也隨著他的動作蔓延了開來。
這一幕,讓距離最近的金發女服務生直接驚呼出聲,雖然聽不懂法蘭西語,但是張凡非常肯定這大妞兒喊的應該是上帝或者帥呆了什么的。
對面的劉宇山和劉雨溪更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劉宇山吃驚主要是實在沒見過這種手段,而劉雨溪的吃驚則是她大概猜到了面前這位張先生的身份。然后劉雨溪悄悄的把身子往外挪了一下,盡可能離自己哥哥遠一點,省的等下發生沖突什么的,被殃及池魚。
“吶,夢玫姐,現在你再嘗嘗,已經全都熟了。”
張凡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就差沒有摸摸李夢玫的頭了。而那塊牛排剛剛被李夢玫切出來的截面上,原本的紅色已經變成了褐色,顯然是全熟了。
“嗯!
李夢玫當然是放心張凡的,用刀子切下一小塊送進嘴里,臉上的表情立刻就燦爛了起來,挑起一根大拇指狠狠的給張凡點了一個贊。
“雨溪,你那也是七分熟的吧,你嘗嘗我這個。李夢玫不知道是有點得意忘形了,還是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或者是單純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男人有本事,她從自己的牛排上切下一塊放到了劉雨溪的盤子里。
劉雨溪微微愣了一下,剛剛她可是看到張凡用黃紙烤的這塊肉,也不知道干凈不干凈。不過既然夢玫姐都吃了,那就吃吧,最多不過也就是有點紙灰,又吃不死人。
然而當劉雨溪把那塊肉塞進嘴里之后,她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簡直是難以置信。
全熟的牛排會比較老,這是老食客都懂的事情,可是剛剛她吃下去的這一塊的柔嫩程度和自己盤里七成熟的牛排幾乎沒有什么差異,而且還帶著一股子沁人心脾的焦香。
“這,這怎么可能,全熟的牛排怎么可能這么好吃?”劉雨溪震驚到無以復加。
女孩子們,多半都是吃貨,雖然有一些為了身材而不得不管住嘴,可是這也讓她們在美食方面更加的挑剔。
剛剛那一小塊牛排,絕對是她從沒有品嘗過的美味。
在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劉雨溪不由自主的朝著李夢玫的盤子看了一眼,喉嚨聳動,竟然很是不雅的吞了一口口水。
看著劉雨溪的反應,張凡輕笑了起來。
剛剛在烹制那塊牛排的時候,他用到了道家戲法里的震字訣。只是這一次,他并不是把水給震成了水霧,而是把原本密實的牛肉組織震得稍稍松了一點,讓符紙產生的靈火可以在瞬間深入到牛排里面去,進行了全方位的加熱。
雖然牛排里的水分不可避免的散失了一些,可是張凡放出來的靈氣卻浸入到了牛肉當中。
有什么東西的味道能比精純的靈氣更加美味呢?經過這看似簡單的一把火,這塊牛肉已經可以稱之為一道藥膳了。
餐廳里的喧嘩自然引起了店家的注意,在劉雨溪眼巴巴的看著李夢玫盤子里的牛排卻對自己那塊兒興趣缺缺的時候,張凡很大方的表示可以為劉雨溪也進行一次二次烹飪。一把靈火燒過牛排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帶著大高帽子的廚師剛好從后廚走了出來?吹竭@場景,那廚師大叫了一聲,然后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站在桌前,那位金發碧眼的外國大廚滿臉怒氣的對著張凡一陣怒吼,看那模樣,他都準備要掀桌子了。
劉雨溪給張凡翻譯了一下,告訴他這位就是米羅西餐廳的主廚,他認為張凡對他親手料理的食物進行二次烹飪,是對他廚師身份的侮辱,要求張凡立刻向他道歉。
能聽懂法蘭西語的劉宇山在一邊偷笑,頗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就憑他?讓我道歉?”
對于這個外國人的怒火,張凡簡直是嗤之以鼻。
看到劉雨溪抿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翻譯,張凡很直接的把自己那份全熟的牛排和劉雨溪那份二次加工的牛排連帶著刀叉一起推給了法蘭西大廚,讓他自己去嘗嘗,剛剛那一把火到底算不算是在侮辱他,好吧,就算是在侮辱你丫的,你又能咋滴?
“就喜歡看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