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有錢人還真是會玩兒,話說你們臺島的土豪平時都是這么裝修自家房子的嗎?”
張凡真的是有點無語了,這么一個間屋子,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該用看家宅風水的方式來看,還是按照看別的風水的方式來看了。
“也不都是啦,人嘛,工作之余總是要有點愛好的,人家就是喜歡穿一些古裝,在工作之余享受一下山水田園的樂趣嘛。你是不知道和商場上的這些老狐貍打交道有多累,我又沒什么朋友”
說到“沒什么朋友”的時候,水月心的神情有些落寞。
草根有草根的煩惱,高處也有高處的不勝寒。
按理說,水月心這樣的美女在哪里都是眾人追捧的對象,標標準準的白富美。可是實際上呢,和她接近的人所圖的無非就是財色二字。
那些上班下班和她打招呼,對她點頭哈腰的充其量就是幾個同事。至于樸一生那樣,張口閉口的“我們兩家聯(lián)姻以后,就可以xxxx”的家伙,更是把水月心當成了聯(lián)姻的工具,利益的紐帶。
有的時候水月心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朋友”這種東西存在,怎么在她的感覺中,那就好像是僅存在于幻想世界的生物似的?
直到那一天,因為誤入了那個小區(qū),她和張凡被一群混混圍攻,那個男人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她的身前,并且高喊著老子身后的女人誰都別想動。那時候水月心甚至有點想哭。那些混混可都是紅了眼的,當時的張凡真的有可能被他們給活活打死。
從那天起,水月心的朋友名單里就多了個名字。這也是為什么剛剛在樓下她完全不顧可能損失掉的生意,毅然決然的幫著張凡惡心樸一生。
“那,你也不用把自己的房間搞成這個樣子啊,想縱情山水的話,出去玩幾天不就好了,大不了我?guī)慊匾惶宋依霞遥抢锏纳剿杀饶氵@臥室里的強多了。”
雖然怪異吧,但是作為一個山里孩子,張凡還是覺得這地方挺親切的。不過水月心的貴妃榻他是不會去坐的,畢竟那是這屋子里唯一有點床鋪模樣的地方,說不定夏天的時候,水大小姐就那么一絲不掛的在上面乘涼呢。張凡直接走到池塘邊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你坐的那么低,是想看人家裙底嗎?嘻嘻,我在這里可是不穿安全褲的喲。”平日里端莊淑女的水大小姐,此時看起來卻像是個妖精,難道說這才是她的真面目?那這真面目也太可愛了吧。可愛到張凡都有點忘了來這里是要干什么了。
“這層樓一個別人都沒有,我要是想看,就把你拽下來按在湖邊草地上,直接掀開了看,反正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的。”張凡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這么誘惑哥這么個有女朋友的人啊?
“呵呵,說的好像你不發(fā)狂的時候真的敢撕人家的衣服似的。呀!”水月心掩口而笑的同時,穿著湖綠色繡鞋的小腳朝張凡這邊甩著,一副要凌空踢過去的模樣。然而話音剛落,可能是鞋子本身有點松吧,竟然脫腳飛了出去,越過張凡的腦袋,落到了貴妃榻旁邊一叢開著各色花朵的植物之中。裙擺下,只留下一只嫩白的腳丫還在那里隨著秋千晃動著。
“額,那個,能不能幫人家把鞋子”
水月心有點尷尬了,人這種生物就是很奇怪,有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身體的某些部分暴露出來,比如在海邊穿個比基尼什么的,可是有的時候呢,稍微露一點就覺得很羞澀,就比如現(xiàn)在的那只小腳。
這個忙,張凡還是比較樂意幫的,畢竟嘛,水月心那雙腿足夠玩一年的,腳丫也很精致,她穿過的鞋子并不會給人一種骯臟的感覺。可是當張凡走到鞋子掉落的地方時,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
那里有一堆花草,如果換個人來看,也許不會覺得什么,可是張凡從小在山里長大,本來就認識一些草藥,后來得了楊公秘錄和鐵線老司的傳承,對草藥也就認識的跟多了。而在離貴妃榻不遠的這塊地方,這幾株開著花的竟然全都是藥草。
“水小姐,你這臥室平時都是什么人在維護的?這些花草一直都是在這里的嗎?”張凡撿起寫字的同時,捏了一下花草下面的土,看起來都像是新翻過的土,可是他也說不準這個人造的田園里具體情況是怎么樣的。
“那些花草?額,以前應該不是那些吧,這些大概是新?lián)Q上來的。畢竟這里并不適合每一種花草生活,有些活一段時間就會哭死,或者花落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桿和葉子也會被換掉。通常這里景夏每天都會來小小的清理一次,然后每周末會有兩個工人來這里做比較全面的清潔。花草更換的事情,除了偶爾我比較喜歡什么花,其他的基本都是景夏在打理。”
“原來是這樣啊,我看,你這秘書可能需要更換一下了。有時候最不能信任的,反而是身邊的人。”
張凡冷冷的一笑,伸手抓住那幾顆藥草,從地上連根拔了起來。
“怎么了?這些花草有問題?不應該吧。”
水月心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她平時是最信任景夏的,可是辦公室里的花瓶是景夏打理的,如果這里的花草也有問題,那還真的是得換個秘書了。
“你認識這幾種花草嗎?”
張凡把鞋子扔了過去,然后把手上還帶著泥土的花草朝著水月心晃了晃。
“嗯,認識一些,那個是當歸,那個是迷迭香,還有另外那個,我想想啊”當歸和迷迭香顯然是水月心認識的,至于另外一種“我想來了,景夏跟我提過,這個叫三角蓮,又叫三枝九葉草,這個形狀我挺喜歡的。”
“你還挺喜歡?”
張凡讓水月心一句話給說樂了。
“你要是知道這玩意兒的真正的名字,估計你就覺得它惡心了。”
“啊?這個東西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水月心眨巴著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三枝九葉草,聽著是挺好聽的,不過這東西的學名是叫做婬羊藿的。一聽這名字你就知道這玩意兒是有什么用處了吧,事實上不光是婬羊藿,包括你認識的當歸和迷迭香,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作用,還給你種在臥榻邊上,你真是有個好秘書。”
張凡的嘴角掛滿了冷笑,那個秘書小姐有點欠收拾啊。
“這,這些草有什么共同的作用?難道,難道有毒?”
“也不能說是毒吧,這三種草藥都有催情的效果,尤其是婬羊藿,你這秘書啊,為了你的終身大事真是煞費苦心,又給你招爛桃花,又給你種催情的草藥的,還真是夠用心的。”
“你說什么?”這一次,水月心真的是瞪大了眼睛。要說花瓶的事情,水月心還覺得景夏可能是無心之失,畢竟她自己都是以為東南方巽宮位才是代表她的方向。可是真的像張凡說的那樣自己臥榻邊種的都是有催情作用的藥草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她在買花草的時候難道沒有向人問清楚那個三枝九葉草到底是什么,能不能種在臥室里嗎?
再說了,這種草別說花店了,一般的花木基地里都不會有人種吧。
“真沒想到,她跟了我也有些年頭了,居然會背叛我,偷偷給羅天集團做事。”
水月心的銀牙咬的咯吱吱作響,被身邊親近的人背叛無疑是一種非常讓人難受的事情。
“其實你可以把她喊上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還不知道羅天集團是請了什么人來對付你,挖出這么一個內鬼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我們可以順藤摸瓜的把她的上家找出來。”
張凡一邊說,一邊把那幾株藥草的根莖在池塘里涮了涮,洗去上面的泥土,然后用雙掌把那些藥草夾在了中間,緩緩的旋轉雙手摩擦了起來。
“張凡,你這是干嘛?”
水月心有點看不懂了,這些害人的藥草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應該銷毀了,可是你這放在兩只手之間磨搓是想干嘛?
“這個你就別管了,只管把人喊來吧我總得為了撬開她的嘴巴做點準備吧。哼哼”
張凡的冷笑聲,讓水月心感覺后脊梁有點發(fā)毛,她很清楚的感覺到張凡這個家伙是生氣了。打了個電話給景夏,讓她到休息室來,回頭再看張凡的時候,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種讓人發(fā)毛的冷笑。
不知道為啥,水月心突然覺得張凡的冷笑其實挺好看的。嗯,對,就是挺好看的,剛剛自己為什么會覺得發(fā)毛呢?這貨露出這么一副表情來,還不是因為別人要算計自己而生氣啊,這個時候分明應該覺得甜蜜才對嘛。
哎呀,也不對啦,什么甜蜜的,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和這個家伙獨處的時候,總是會有這些古怪的想法冒出來呢?